雲宿态度強硬的将尉遲纣用力抵在樹上,把推搡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擱置在身前。
暗夜對妖族無效。
雲宿湊近尉遲纣修長的脖頸處,舔了一下尉遲纣滾動不停的喉結。
“——唔!”
尉遲纣悶哼一聲,雙眸頓時瞪大,燥熱從耳根蔓延至脖子,心髒也不受控制的瘋狂跳起。
像是察覺到懷中人的慌亂與顫抖,雲宿慵懶的将下巴抵在尉遲纣的頸間,蹭了蹭,像是在安撫。
濕熱的呼吸打在他的下颌處,尉遲纣不自覺的吞咽一下。夜晚寒冷,他的額頭卻聚起一片薄汗。
半晌後,雲宿像是不再滿足于這片小天地,轉而攻陷起其它的地方來。
他一邊不得要領的扒着尉遲纣的領口撫摸着,一邊像小狗似的哼哼唧唧的舔·舐着尉遲纣的脖頸、鎖骨處,留下了一處處暧昧的水漬與紅痕。
此時,尉遲纣被迫将頭抵在樹上,像是引頸就戮的天鵝般擡起纖長的脖頸,等待來人的無情肆虐。
……
片刻後,束縛着他的力氣小了小,身前那隻蠻橫暴躁的炸毛小獸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倒在尉遲纣的身上沉沉昏睡過去。
“冥九?”尉遲纣問,聲音很低,并且格外沙啞。
尉遲纣:“……”
他表情呆滞了一瞬,心跳猛然漏掉了一拍。
幾秒後,他回過神來,将趴在他身前昏迷不醒的雲宿小心放在原地。同手同腳仿若牽線木偶似的起身,回到先前睡覺的地方。
一坐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悠悠轉醒的雲宿起身後伸了個懶腰,心情很好的同背對着他的尉遲纣打招呼:“早啊王爺,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沒聽到尉遲纣的回應,雲宿以為他還沒醒,便快步走到尉遲纣的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爺?”
尉遲纣扭頭同雲宿對視。
他臉色蒼白,眼底布滿血絲,眼神呆滞且疲倦,仿佛受到什麼非人般虐待似的。
雲宿眉毛高高挑起,雙眸瞬間瞪大,嘴巴不自覺的張成“O”形,驚訝的道:“你……”
雲宿臉上滿是擔憂:“你怎麼了?昨夜沒睡好嗎?”
“……你都不記得了?”尉遲纣幽幽的問道。
看向雲宿的眼神幽怨而複雜,還隐隐含有一絲難以言喻。
哈?
他幹啥了?
雲宿緊蹙着眉,低頭沉思,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有一絲頭緒。
須臾,他撓了撓頭,疑惑道:“我沒做什麼啊。”
“你昨天是不是做噩夢了?”
“……”
“或許吧。”尉遲纣揉了揉額頭,不在糾結,隻當雲宿有什麼難言之隐,畢竟上次也是這樣。
雲宿恍然大悟道:“沒事,每個人都會做噩夢的,我小時候也經常做夢。而且,夢是不會成真的。”
“真的嗎?”尉遲纣眯着眼,神情有些耐人尋味。
“真的啊。”雲宿不明所以看着尉遲纣道。
“而且小時候的我還會控夢,經常能夢到妖魔鬼怪之類的,要是遇見什麼壞人,我還能把他摁在地上狂揍呢。”
見尉遲纣垂眸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一邊收拾旁邊東西一邊随口說道:“好啦,别想那麼多。在夢裡要是有人傷害你,如果可以的話狠狠還回去就好了。”
收拾完以後雲宿整理了一些衣服,揚聲道:“走吧,我們該離開這兒了。”
“嗯,走吧。”
走出這片密林,距夷洲就不算遠了。不過半天時間,雲宿同尉遲纣二人便成功進入夷洲内,往桃溪鎮走去。
午後的陽光灑在小鎮的集市上,人們紛紛穿梭其中。
相較于繁華但冰冷的京都,桃溪鎮更多了一絲人情味,小販在攤子上叫賣,婦女們在攤前挑選着新鮮的水果蔬菜,不時的讨價還價,聲音此起彼伏。
一些長相可愛且白淨的孩子們肆意在街上奔跑活動着,或追逐蝴蝶,或模仿劍客比武。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嫣然是一副生機勃勃,其樂融融的市井圖。
被活力感染到的雲宿,臉上也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
見尉遲纣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充滿着疲倦的樣子。于是雲宿決定先找客棧,讓尉遲纣先去睡一覺,休息一下。
不知怎的,許是初春的原因,商業逐漸活絡起來,一連幾個客棧全部滿員,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再次尋找起來。
雲宿在一處裝潢豪華的客棧前駐足,望着上方的牌匾一字一句念道:“南風客棧?”
他轉頭看向尉遲纣問:“我們進去看看?”見尉遲纣點頭後,二人擡步朝裡面走去。
店小二一看兩人氣度不凡,熱情的主動問道:“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雲宿:“住店。”
店小二:“好嘞。”
他低頭翻看冊子,擡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客官,咱們就隻有一間空房了,您二位是……”
見尉遲纣沒有什麼反應,雲宿道:“那就訂這間吧。”
店小二:“好嘞。這是您的門牌。在三樓最裡面那間。”
他低頭在冊子上記錄着,像是想到了什麼随口說道:“對了,四樓被鐘離公子包了層,您二位稍微注意些,切勿靠近四樓惹了他的黴頭。”
“他啊,可是夷洲小霸王,城主是他爹,誰都惹不起哇!”
說曹操曹操到,客棧門被一腳踹開,來人穿着華麗而浮誇,語氣傲慢,有一種眼睛長在頭頂的裝·逼感:“來人啊,快把本少爺的東西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