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杉遺憾道,“但他好像已經醒了。”
宋佳哲一驚,扭頭看向病床,單霖灼竟然無聲無息的坐了起來,目光沉沉看向他們,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被他聽了多少。
明明沒對上視線,宋佳哲卻莫名感到後背發涼,他心虛的片刻虞承杉已經走到病床旁。
虞承杉:“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出聲?”
在宋佳哲的預測中單霖灼還要昏迷三天,他突然醒過來,許多治療計劃都要提前了。
單霖灼的易感期很不穩定,要趁他清醒的時候做檢查。宋佳哲正準備去叫護士,就聽見他輕聲說:“從宋醫生讓你遠離我開始。”
虞承杉笑:“開玩笑的,你别聽他的。”
單霖灼:“抱歉,是我打擾到你們談話了嗎?”
宋佳哲開門的手一頓,右眼皮跳了跳。
他記得之前見到這個Alpha不都是一副木讷寡言的樣子,怎麼現在說的話落到耳朵裡聽着這麼别扭呢。
單霖灼還沒恢複多少力氣,聲音低低的莫名帶着可憐與委屈,虞承杉語氣更柔和些:“當然沒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單霖灼虛虛的用手摸了摸額頭,很快又放下,回答他:“頭有些暈,但沒什麼大礙。”
虞承杉聽他說頭暈,立即對門口的宋佳哲說:“宋醫生,他說頭暈,你要不要來看一下。”
宋佳哲還站在門口看他倆,猛然被cue還愣了一下,随即無語,心中腹诽,虧他還擔心虞承杉被占便宜,現在看來分明是你情我願的事。
“我去叫護士過來。”宋佳哲打開門走出去。
他一走病房裡就隻剩下單霖灼和虞承杉兩人,虞承杉将方才削的蘋果遞給單霖灼,男生慢吞吞的嚼着。
“我是怎麼被帶出來的?”單霖灼突然問。
虞承杉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手指勾着白手環的一角,讓單霖灼看。
單霖灼低頭在他手腕掃了一圈,明顯不知道手環的含義。虞承杉向他解釋,“這個手環代表着,在你易感期結束之前,必須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單霖灼脫口而出:“那誰來保證你的安全?”
“什麼?”虞承杉沒聽清。
單霖灼頓了頓,複又垂下眼睑:“沒什麼。”
虞承杉知道自己在某些時候挺吓人的,在公司也很難與下屬和諧共處。他不想讓單霖灼也和其他人一樣避着他,于是故意問:“你害怕嗎?”
單霖灼:“……不怕。”
虞承杉很滿意他的回答,見他手裡的蘋果快吃完了,又從果籃裡拿出一顆蘋果準備開削。
刀刃剛打開,單霖灼突然說,“我來吧。”
虞承杉遲疑:“怎麼能讓病号來削水果?”
單霖灼輕輕将手蓋在他拿蘋果的左手上,虞承杉手一軟,蘋果就被人搶了過去。
單霖灼又故技重施拿過小刀,然後很利索的開始削皮:“我會用蘋果削兔子,你想不想看?”
“這麼厲害。”虞承杉很有興趣,将頭伸過去仔細看他的動作。
于是在宋佳哲領着一衆護士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他們昏迷一天後剛醒的病人正任勞任怨的削着蘋果,而本該擔起削皮任務的總裁大人卻抱着手臂在一旁袖手旁觀。
受到視覺沖擊的宋佳哲:“……”這是什麼軟弱的妻子和無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