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如絲緞般傾瀉而下,在那旖旎撩人的夜色中緩緩流淌,冰冷的酒液順着滾燙的肌膚蜿蜒而下,單霖灼被重重地按在沙發上,上衣早已被揉搓得淩亂地卷起,露出的腹肌在空氣中緊繃着,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他的眼神迷離而熾熱,思緒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渾濁不堪,急促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帶着無法抑制的欲望。單霖灼深陷在柔軟的沙發之中,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全然禁锢,身體無法動彈分毫,隻能無助地承受着身體裡那股燥熱的沖動。
好在虞承杉似乎還有些許“憐憫”,施舍給單霖灼一隻手的自由,讓Alpha能緊緊地握住他那豐潤的大腿肉,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能讓他在這欲望的漩渦中找到一絲支點。
夜色濃稠如墨,窗外月明星稀,如水的月色灑在身着白色襯衫居高臨下跨坐在單霖灼身上的虞承杉身上,宛如為他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滾燙的汗水模糊了單霖灼的雙眼,他費力地睜開眼,對上了虞承杉的瞳孔,那眼眸在月光的映照下寒星般明亮,卻又透着如刺刀般尖銳的光芒。
“哥……”單霖灼難受地緊蹙着眉,微弱地喘息着,聲音中帶着一絲哀求。
他張了張嘴,又喚了一聲:“哥——”
“啪!”虞承杉的一巴掌突然落下,打得單霖灼偏過頭去,臉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單霖灼怔愣地轉過頭,看向虞承杉,這一次,他清晰地看清了虞承杉的表情——厭惡、鄙夷、冷漠,如同一把冰冷的劍,直直地刺進他的心裡。
單霖灼慌亂地想要解釋:“對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
“别叫我哥。”虞承杉的聲音如冰般寒冷,“我不是你哥。”
威士忌的酒瓶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滾動着,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酒香,讓單霖灼的腦袋愈發昏沉,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着,側邊臉還殘留着被觸碰後的火辣觸感,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動物分泌唾液的原因有很多種。”虞承杉緩緩俯身,修長的手指握住單霖灼的喉嚨,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在訴說着一個禁忌的秘密。
“生存欲、食欲、領地欲、□□......”他那薄涼的呼吸輕輕灑在Alpha的耳邊,聲音宛如一聲歎息,手下卻微微用力。
單霖灼被他掌控着,難受地仰起頭,張開嘴艱難地呼吸着,像一隻瀕臨死亡卻又渴望生存的魚。
虞承杉帶着涼意的指尖輕而易舉地探入單霖灼張開的嘴中,輕輕按壓着他口中的柔軟,帶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眼神中透着一絲探究與欲望:“你是哪種?嗯?”
呼吸越來越困難,窒息感和求生欲讓單霖灼的腎上腺素飙升,他漲紅着脖子,抓着虞承杉大腿的手青筋暴起,太陽穴突突狂跳,口中隻能不斷地哀求着:“哥,哥......”
“哥,哥!”
身體被抓住肩膀用力搖晃幾下,單霖灼猛的睜開眼,從床上坐起,對視上單頌雪的目光。
單頌雪看着他滿頭的汗,神情擔憂:“你沒事兒吧?做噩夢了嗎?我喊了你好久都沒反應。”
胸脯還在大幅度上下起伏,夢裡連窒息的感覺都那麼真實,單霖灼有些恍惚。
“......不是噩夢。”單霖灼有些不自然的說。“我沒事,你别擔心。”
“你這幾天怎麼奇奇怪怪的。”單頌雪嘟囔一句,又點點頭:“那就快出來吃飯吧,我和朋友約好去逛街,先不等你了。”
單霖灼點點頭。
等單頌雪離開了房間,單霖灼坐在床上,雪白的被子有些淩亂。
又出了一會兒神,終于整理好思緒,單霖灼才掀開被子,紅着臉進浴室洗内褲。
身上全是汗,衣服粘黏在皮膚上的感覺不是很好,單霖灼索性又洗了個澡,穿上運動鞋準備出門跑步。
單霖灼挺喜歡跑步的,設定跑步目标并達成,例如完成一次5公裡的跑步或者提高自己的跑步速度,能夠給他帶來成就感。跑步時身體分泌的内啡肽也能減輕焦慮和抑郁情緒,算是為他提供了一個釋放壓力的出口。
但此時此刻跑步已經無法減輕他心底的不安了。
自從那晚在虞承杉家裡做出那種事之後,單霖灼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躺在陌生的床上,久久無法入睡,就這麼睜着眼睛直到天明。
第二天他幾乎逃一般的離開了,隻敢發消息告訴虞承杉自己先走了,生怕和他碰面。
在這之前,單霖灼很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對虞承杉起過不該有的心思。單霖灼有自知之明,虞承杉和他完全是兩個人世界的人,就算因為一紙合約而綁定在一起,但這些都是暫時的,總有一天虞承杉會找到更适合他的信息素。
他聽說過虞承杉的那些事迹,也将虞承杉當做值得尊敬和學習的榜樣,就算這段時間看似親近,也從未起過逾越的念頭。
但那一晚不可遏制的生理反應和連續幾天孟浪的夢打碎了厚障壁。單霖灼無法不消沉的想,原來他也和其他Alpha一樣膚淺,都是見到Omega就發情的下半身生物。
跑着跑着漸漸遠離了小區,等單霖灼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跑到虞承杉的公寓附近了。
羞恥感又湧上來,下意識止住腳步打算轉身離開,卻看見轉角一個颀長的身影,有些熟悉,是虞承杉。
虞承杉站在不遠處,側身背對着,沒有注意到這邊。
單霖灼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打招呼。
是他心裡有鬼,沒理由讓虞承杉承擔他的負面情緒,單霖灼還是決定上前去。
才向前走兩步,虞承杉身旁走來一個男人,文質彬彬的精英模樣,和虞承杉并肩站在一起十分養眼。兩人交談了幾句,男人紳士的為虞承杉打開副駕駛車門,虞承杉微微一笑坐進去。
單霖灼站在角落裡,默默地看着車的尾燈消失在街道盡頭。
車内,何駱握着方向盤,擡眼從後視鏡中看了虞承杉一眼,笑着說道:“我沒想到虞總會答應這次見面。”
虞承杉臉上挂着謙遜的笑容:“何律師這話就見外了,您的名号我可是早有耳聞,能與您見面,是我的榮幸。”
何駱有些意外虞承杉的謙遜态度,畢竟兩人心裡都清楚,這次見面實際上就是一場相親。他原本以為像虞承杉這樣日理萬機的人,不會浪費時間來赴這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