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心中忽然有了“明月公子”的概念。
葉明月的強大,激起了人們的好勝之心,
“葉明月,我來會你。”
有人飛身而上,與葉明月交手兩招,便被擊退。
葉明月留了手,那人也還算識趣,不再糾纏。
于是更激起了人們的好勝心,又有人飛來。
周圍的人們紛紛讓開,讓他們施展。
好好的遊覽勝地,成了江湖人的地盤了。
遠處的、對岸的百姓遠遠看着,把這當成一場獵奇的觀賞了。
衆所周知,葉明月最出衆的便是劍法。
于是有人朝葉明月扔了一柄劍:“明月公子,接劍。”
葉明月随手将劍接下,手腕一抖,劍鞘飛出。
他持劍在手,長身玉立,更符合了衆人對明月公子的想象。
湖風也來湊熱鬧,吹起他高束的墨發,和翩跹的衣擺。
對招中,他步履從容,神色平靜,整個人好像在發光,那股年輕的江湖氣讓人移不開眼。
那女子說得是否真實已經不重要了,跟葉明月對戰的人早已不是那不分是非的一批,他們隻為葉明月而來。
現在,葉明月也不能随便打敗他的對手了。
他們從湖邊打到湖上,又從湖上打到無人的棄船上。
葉明月身法飄逸,看起來身輕如燕,看他與人在水上進行追逐戰,簡直是一場享受。
湖中的一道白影,就像落到湖面的一輪明月。
葉明月……
無數人口中念着這個名字,他們終于知道傳言非虛,即使葉明月不是青年第一劍客,也是一個可怕的後起之秀。
葉明月以一個漂亮的俯沖将對手轟進水中,然後腳尖輕點如一隻白鶴落于岸邊結束了這場對戰。
這時,人們看葉明月的目光早已變化,什麼背信棄義,什麼朝三暮四,這樣的人怎麼會行那等苟且之事?
别說葉明月占别人便宜了,别人不占葉明月便宜就不錯了。
隻要葉明月想要,多少女人要向他投懷送抱?
比如現在,已經有不少手帕朝他扔過來了。
那個女人的誣陷簡直幼稚。
對了,那個女人呢?
衆人四處看着,發現那個女人竟不見了。
這下衆人更覺得葉明月是無辜的了。
“明月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他的對手從水裡飛出,落到岸邊朝他拱手道。
葉明月拱手,溫聲道:“承讓。”
那個女人不在了,他也沒必要冷着臉。
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生命最重要的人就在旁邊看着他。
他不想對方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誤會。
所以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他也不想去做。
他要告訴那個人,他跟那個女人毫無關系。
他不容許任何人用這種方式污蔑他。
“明月公子,在下知道你沒有盡全力,期待你在武林大會上的表現。在下會認真觀摩學習的。”
葉明月點頭:”到時見。”
說完,他的目光轉向不遠處靜靜等待他的白衣男人。
他縱身一躍,将之前挂在樹枝上的鬥笠取下,然後戴上鬥笠快步走到男人身邊。
“前輩,抱歉,讓您久等了。”
男人對他溫和地笑着:“不算久等,明月做得很好,于我是一場享受。”
葉明月低頭,鬥笠下的臉微微發紅,他小聲道:“晚輩會努力做到更好的。現在我們先走吧。”
“好。”
石之屏含笑看着這個透露出一絲羞赧的孩子,或許隻有自己才能看到這一點。
披着葉明月這張皮的閻五,像個孩子呢。
石之屏滿意地推着幽十五往前方走去。
衆人目送着一行人離開,沒有人攔着他們。
畢竟,能讓葉明月叫前輩的人,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
沒有人在意那個指控葉明月的女人去了哪兒。
就像沒有人知道她本來還有一些針對葉明月的毒計沒有施展,比如用毒殺死被葉明月擊敗的人,再嫁禍給葉明月。
又或是趁葉明月不注意,給葉明月下毒……
她在佯裝悲傷低頭的一瞬間,就被一股可怕的氣機鎖定了。
她站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連眨眼也不能。
她像是老鼠遇上了貓,兔子遇上了蛇,渾身汗毛根根豎起,卻一動也不能動。
她隻能恍惚聽到周圍的聲音,仿佛與世界隔絕了。
她感覺死亡随時會降臨在她的頭頂,卻沒有人會發現,直到她的屍體倒下。
好像過去了一萬年之久,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直到一聲冷哼“滾!”在她耳邊如驚雷響起,她忽然能動了。
她滿頭大汗踉跄地往外逃。
她滿腦子隻有一個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