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燈藤側過頭,唇瓣下是他自己咬紅的痕迹。
他低啞着聲音一字一句道:“滾出去。”
得寸進尺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西樓。
他餍足的臉上是卷土重來的欲氣,工具重整旗鼓,他彎着身,将他上面的水光都一一舔去,輕聲道:“主人還是少說話留點力氣。”
頭頂暖黃的燈光被紗簾擋住了直光,向四面八方散去,猶如叮叮作響的鐵鍊,充斥着整個房間。
......
秦燈藤失蹤了,秦父被迫重新上台主持大局,隻是雲杉科技來勢洶湧,以現在的秦父根本抵擋不住,更何況,有些項目是秦燈藤領頭跟近,無人知曉他的下一步行動,現在也被迫擱置,在這場對戰中,形式瞬間扭轉。
雲杉科技隐約有取代秦家之意,不少牆頭草開始倒戈,秦父焦頭爛額,一邊查找着秦燈藤一邊應付西樓。
這個消息黎雨還是沒瞞住黎洋,讓他離開了醫院,奔向雲杉科技,隻是在樓下就被攔住。
“先生,沒有預約真的不能見。”
黎洋被攔在外面,目光兇惡,像是要去宰了誰,讓前台攔着的手都有些發抖。
尚有一絲理智在的黎洋沉吸一口氣,道:“撥通你們的秘書專線,說千裡集團有項目跟他們商談,需要見你們西董。”
“好的,請稍等。”前台很快撥通了那邊的電話,又很快挂斷,臉色帶着一絲抱歉,道,“先生,實在抱歉,西董外出了。”
外出?
黎洋冷笑着,怕是不想見他吧。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别怪他了。
他起身回去了老宅。
黎家老宅有一間暗室,黎洋掃描着瞳膜然後進入,牆上鑲嵌着透明的玻璃,而裡面是各式各樣的木倉枝。
臨近出門時,被聞風趕來的黎雨攔在門外,她面色不虞,啪的一下直接甩了一個耳光給黎洋,身後的人都默默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黎洋用舌尖頂了一下被打一邊的内壁,目光幽暗:“我當然知道。”
“我看你是出車禍撞到腦子了,這麼不清醒。”
“姐!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黎洋反駁着,目光透着偏執的認真,“藤哥就是被西樓綁架了,我要去救他。”
“若不是呢,你想過後果沒有,你這是自斷後路,不留一點後路給自己。”
“若不是我也無悔,若是,我卻沒有去,我會恨自己一輩子。”黎洋的眼睛泛出淚光,“姐,我不能失去藤哥。”
“沒有他,我會死。”
長久的沉寂中,黎雨有些嘲諷,更多的是無奈:“我們黎家你倒是個異類。”
“大情種,去救可以,但黎家不會給你掃尾,後面的任何後果,自己承擔。”
“好。”
這麼些年黎洋當然也有屬于自己的人,他需要的隻是黎家的東西,而不是黎家,所以黎雨這番話無異于是在支持他的行動。
他狠狠抱了黎雨一下:“謝謝姐。”
然後擦身離去。
黎雨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黎洋遠去,眼瞳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才對着旁邊的人道:“将我們收集好的資料發給黎洋。”
那是西樓名下所有房産的地點。
當黎洋收到這份資料時有些驚愕,眸中閃過一縷暗光,嘴角泛着苦澀的笑容。
他的藤哥魅力還真大。
隻是從不願意看身邊之人,他的眼中隻有那條賤狗。
這次,他救出藤哥後,不管怎樣,西樓都得死在那裡,他不願再看見藤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西樓的身上。
更令他意外的是,季林聯系上了他。
他說,他知道秦燈藤在哪。
季林,這個人他印象不深,等到見面時,從他眼眸中透露出來的情感,他才知道,原來,又是一個喜歡藤哥的人。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秦燈藤,卻有這麼多人在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