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光的房間裡連燈也關上了,周遭黑漆漆一片,這些天總是如此,秦燈藤所能見光的那一刻隻有西樓回家之時。
斯得哥爾摩綜合症。
西樓想要将這個用到自己身上。
秦燈藤有些想笑,看來這條狗不僅僅是噬主,而是想要颠倒地位,讓自己從心靈上依賴于他,掌控他。
這個房間沒有時間,他并不知道現在過去了多久,三天?一周?一個月?或是更久,久到讓他有些模糊,那麼作為‘秦燈藤’自然也會受不住吧?
他蜷縮着身體,有些顫抖,一舉一動在發着紅點的高清攝像頭下一清二楚。
觀看這一切的人急切地想要回家,他知道,是時候收網了。
他的鳥兒終于停在了他的手心。
“咔。”
透白的光随着門縫溜進漆黑的房間,為裡面帶來一點點光線,勉強能看清床上之人。
他有着上帝偏愛的容顔,顫抖的睫翼如紛飛的蝴蝶,撩起底下透淨的瞳珠,有些蒼白的膚色,唇卻是如同搗爛的櫻桃汁,那是被人反複碾磨多次才有的顔色,平日裡的張揚不見,像是一朵被拔光了刺的玫瑰,隻剩下豔麗,誰都可以握在手中不被刺傷。
西樓順撫過他的背脊,低着頭輕輕舔着他的唇畔,似在安撫。
秦燈藤的手搭上他的雙肩,迫切地想要證明着他的存在。
“西樓。”
“嗯,我在,我一直都在。”西樓勾着秦燈藤的舌尖吮吸着,汲取着滲出來的汁/液,像是什麼瓊漿玉露,攪動着裡面軟肉。
“主人愛我嗎?”
他問出了一直以來的問題,事實上,從将秦燈藤關進這個房間開始,他每一天都會詢問,但隻有今天,他得到了回應。
“我愛你。”秦燈藤的眼神專注,底下卻是沒有任何底色的蒼白,他道,“西樓,我愛你。”
“嗯。”西樓吻上秦燈藤正在跳動的心髒,裡面是病态般的癡迷,“我永遠愛主人。”
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這不是愛,但那又如何。
他的主人永遠都不會愛他,現在這樣也很好,至少,秦燈藤隻屬于他,他的眼睛也隻會看着他。
就算是虛假的愛意,他也要得到。
還沒進行到下一步,房間中就響起警報聲。
有人潛入了他的别墅。
西樓停下動作,想要出去看看情況,卻被秦燈藤拉住。
他的眼眸有些害怕,還帶着一點祈求:“不要走好不好。”說着,他主動吻上西樓,想要留下他。
西樓在警報聲中加深了這個吻,安撫着秦燈藤:“我一會就回來,好不好?回來之後我就帶你出去,我們去外面,不用在待着這裡。”
秦燈藤搖頭:“不,不要,我不要離開。”他拉着西樓,眼神真切,“我隻想要你。”
急促的警報聲催促着西樓,他也很不想離開,但為了他與秦燈藤的以後,這點隐患必須排除。
他握着秦燈藤的手親了親,留下一串痕迹,保證道:“我很快就回來。”
離開的他并沒有發現秦燈藤變化的眼神。
門再次被關上,周邊又是一片黑暗。
黑暗中的秦燈藤勾起嘴角,哪裡還有剛剛完全依賴的模樣。
在剛剛西樓已經解開他的手鍊以及腳鍊,他下了床,單薄的背脊往上全是留下的紅印,十足的侵占欲在他的身體上展現得淋漓盡緻。
這裡的隔音很好,完全聽不見外面的聲音,連剛剛刺耳的警報聲在關上門之後也完全聽不見,像是一個獨立在外的世界。
秦燈藤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等待着最後時刻的到來。
“宿...主?”
許久未聽見的系統發出聲音。
“統統?你可算醒了。”
系統有些好奇:“現在劇情進行到哪一步來了?”
“最後,還差一點,這個世界就可以完美結束。”
“這麼快!我這是休眠了多久。”
“三年?五年?我也記不太清。”
系統瞅了一眼秦燈藤所處的環境,它沒有白天黑夜之分,能在任何環境看清所有東西,所以當它看見秦燈藤身後的鐵鍊時,數據都詭異地卡頓了一下,然後試探着,有些不敢确定:“你這是...”
秦燈藤拿起鐵鍊将它鎖在自己的手上:“如你所見,我被囚禁了。”
啊?
系統卡殼了。
劇情中有這段嗎?
在它休眠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它不敢問,怕得到一個更讓它接受不了的答案,所以,它沉默了。
如果沉默是金,那它在秦燈藤這裡一定能存到很多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