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市燈作繁星鋪上一層絢麗的空景,而一條道上,兩輛車高速疾馳,一前一後,緊追不舍。
西樓握着方向盤,挽起的袖子露出繃起的筋脈,目光看向後視鏡,那輛車仍舊不要命地想要撞上來,他收回視線,專心看着眼前,然後猛踩油門,在臨近分叉路口時,作勢一直往前,卻在最後時刻拐向岔路,後車因為跟得太緊直接穿過。
帶着秦燈藤同款手表的手腕輕輕扭動,汽車朝另一個地方駛去,才過去幾分鐘,他便敏銳地發現身後換了一輛車,速度很快,目标是他。
西樓眸色帶着冷氣,一個疑問卻是浮現在心中。
為什麼會如此準确地找到自己,而且這期間沒有太多時間間隙。
幕後人準備得十分充分,看來是鐵了心要殺了自己。
他盯着後視鏡的車,方向盤在手中被轉了一圈,想要轉變方向,猛然間,車子劇烈晃動,視線模糊。
一輛逆行的車直直撞向正在轉向的他。
車裡各種刺耳的警報聲以及滴答聲相繼響起,西樓垂着頭,鮮血如大雨般從下巴滴落,手也無力地滑下,面前的景色模糊又重影,最後陷入一片黑暗。
秦燈藤拿着手機,看着沒有移動的紅點,勾了勾唇,最後放下手機安然睡去。
西樓被送進搶救室的消息傳遍整個圈子,連照片都上了熱搜,公司的股票下跌,沒了領頭羊,内部還産生了不小的分歧,能做決定的人至今還在搶救室,股東們連夜召開大會,想要将消息平息下去。
消息卻像長了翅膀似地越飛越高,造成的波動對雲杉科技可不小,更何況身後還有秦家虎視眈眈,隻可惜,沒了西樓的雲杉科技如同被扒了利爪的老虎,任人欺辱,秦燈藤動作迅速,給雲杉科技造成極大的損失。
僅三天,昏迷的西樓就醒了過來。
得知消息的秦燈藤并沒有過多的驚訝,畢竟主角能當天醒過來他都不會有太大的驚訝,若是各項能力不強又怎麼能被稱為主角呢。
這天,他剛回到家就被人按着牆邊吻着,一股子藥水味直沖鼻腔,嘴唇被大力咬開,血腥味彌漫,沖淡了藥味。
“主人,”西樓慢慢舔舐着被他咬開的口子,手摩挲着對方的脖子,感受到那跳動的血管,仿佛下一刻就要讓他停止跳動,他輕聲呢喃,“你對我可真狠。”
再醒來的那一刻他就讓人去檢測了他的手機,果然在上面發現一個定位裝置,而連接的另一端正是秦燈藤的家裡,這個他們溫存過無數次的地方,也是讓他險些喪命的蜜糖。
他眼眸中帶着恨意以及濃烈的悲傷,發了瘋地将這一切傾注在這個吻上。
秦燈藤拉着他的頭發往後扯去,漆黑的琉璃珠裡滿是冷漠還有譏諷之意:“你都知道了,還敢找上前來。”
“是啊。”西樓呢喃着,眼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閃過一絲迷茫。
“我認輸了。”西樓偏過頭,伸出舌尖,舔着秦燈藤的手腕,然後慢慢親吻,眼中帶着不知名的情緒,語氣低迷,“主人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秦燈藤掰着他的臉,認真瞧着裡面的神色,卻突然感受到一陣頭暈,眼前旋轉模糊,他的手扯緊:“你對我做了什麼?”
來不及聽他的回答秦燈藤就暈了過去,被西樓穩穩接住。
等他再次醒來周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被刻意布置過,陳設都與他的房間别無二緻,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床上多了一個東西。
鍊子。
床的四角都嵌上了鍊子分别套在他的手跟腳上。
鍊子很長,給了一定的活動範圍,床的正前上方明晃晃地安裝着一個攝像頭,亮着紅光,對準了他。
秦燈藤晃動了一下鍊子,朝着攝像頭扯出一個笑容,隻是笑不達眼底:“西樓,滾進來見我。”
一直等到睡着,秦燈藤都沒有等到西樓。
他是被吻醒的,那個吻沿着他的背脊吮吸,帶着些痛意。
他睜開眼,周圍是漆黑的一片,卻有光從眼睑下透進,他的眼睛上面覆上了一層絲巾遮住了視線,秦燈藤想要取下,手卻被束縛在兩邊,沒有一點活動空間。
“唔——”
他的yao側被印下一個紅痕,讓他敏感地抖了抖身體。
“西樓!”他厲喝一聲,隻得到一個潮濕的回應。
“主人還是别說話了,我想讓你舒服一點。”
“滾!你想死是吧。”
西樓冷笑一聲,傾身向前,扶住他的臉,大力啃咬着那張紅唇,帶着恨意:“主人不是已經想殺了我嗎?”
“若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了啊。”
“主人。”西樓兇狠地進入,眼角留下淚珠,喃喃着,“好疼啊。”
“我好疼啊,主人。”
淚珠一顆顆落到白淨的背上,因為秦燈藤的手被束縛着拉得半高,很好地将背部伸展,後面印着一連串的紅梅,配上不斷滾落的淚珠,像是一副春雨梅花圖。
秦燈藤隻能發出一些零碎的聲音,被黑色絲巾遮住的眼睛為整張面容增添了不少迷幻色彩,嘴唇嫣紅,臉頰也染上粉色,像是吸□□氣的魅魔。
施工的時間被黑色模糊,直到暖流湧入狹窄的容納器中,他才後知後覺。
施工方沒做任何防護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