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你們說的做了,我妹妹她怎麼樣了?你們什麼時候兌現承諾?”
電話那頭的女聲輕笑一聲:“急什麼?就算我現在兌現了承諾,你也看不見你妹妹不是嗎?”
“放心吧,她現在活得好好的,沒有少一根汗毛。我對漂亮的孩子向來很寬容,隻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保證我會讓你的妹妹完完整整地回到你身邊。”
“還有,你說過的,你會幫助我和妹妹逃離組織的控制。”宮野明美握着手機的手指節發白,她的心跳如擂鼓,額間還有細密的冷汗。
“否則我不會幫你的。”
“别緊張,我說過要幫你的。我呢,是個講誠信的人,說過的話從不反悔,你隻需要乖乖地做你該做的事就好。”
女聲輕柔道。
“什麼都别想,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那聲音仿佛自帶魔力,能夠蠱惑人心,宮野明美眨了下眼,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擡起腳往家走。
另外一邊,雪川憐芽進了酒館之後便朝吧台走去。
他到的時間距離十二點提前了一個小時。不過琴酒已經坐在吧台邊了,旁邊還跟着形影不離的伏特加。
“晚上好啊,琴酒。”
雪川憐芽熟稔地同琴酒打招呼,他坐在吧台剩下的那個高腳凳上,頭頂的光照着他的白發,一雙藍眼睛透亮。
琴酒打量了一眼雪川憐芽的頭發,覺得怪,又多看了一眼。
這家夥的頭發倒是回回見,回回變。
對下屬沒那麼多控制欲的琴酒不在乎雪川憐芽到底染個什麼樣的發色,他隻是看了兩眼,就平靜地收回視線,依舊垮着他那張棺材臉道:“明天和橫濱有場交易要做,你去處理。”
“處理什麼?”
琴酒吩咐人做事的時候從來都是簡單粗暴地交代完一切事項,說話不拐彎抹角,能一句話解決的事情絕不多廢話。
“橫濱那邊來的人是個刺頭,想在他手裡拿到好處不容易,我要你去那個人手裡将這次交易的情報偷出來。”
琴酒遞給雪川憐芽一個文件夾,他打開文件夾,裡面放着一個人的詳細資料。
附帶一張偷拍的照片。
棕發鸢眸,脖子上纏着白繃帶,不止如此,他還用繃帶遮住了一隻眼睛,身上穿着黑色的馬甲和白色襯衫,西裝外套被他随意地披在身上。
長身玉立,側頭望過來的那一眼透過照片仿佛也能看清一個人的内心。
雪川憐芽的手指輕輕撫摸過照片上那人的眼睛,視線移到旁邊的資料上。
太宰治。
橫濱港口mafia的幹部。
“你要我去這個人那裡偷情報?他看上去就很難搞。”
雪川憐芽沒和太宰治打過交道,他聽說過港口那群人的名聲,但因為他所負責的範圍不在橫濱,所以對他們不熟悉。
太、宰、治。
雪川憐芽在心裡念了一遍這個人的名字,那雙眼睛讓他覺得這個名為太宰治的mafia會是一個很棘手的人物。
琴酒這次派的任務還有點麻煩啊。
“交給我,你放心嗎?”
他語氣輕佻地問。
“放心?”琴酒嗤笑,“沒有放不放心這一說。你完成了,那自然會有你的獎勵和功勞。你沒完成,那也自然會有失敗的懲罰。”
“隻要你受得起。”
他勾起嘴角,話語裡含着不明的意味。
雪川憐芽又問:“需要出差嗎?是我到橫濱去,還是他們來東京?”
如果是出差的話,還有點麻煩,畢竟他沒辦法一整天都不在醫院裡。降谷零說過他明天還要來看自己的,如果自己不在的話,事情很難圓回去。
再加上醫院裡也時不時有人來查看病人的情況,雪川憐芽還沒辦法串通醫院來為他打掩護。
“在東京。”
“交易時間和地點都在資料上寫清楚了,你需要偷走的情報的位置也在上面。”
“拿到情報之後呢?”
“交給我。我會在交易時間結束後在這個地方等你,如果你成功了,就回來把情報交給我。”
琴酒沒說失敗以後會怎麼樣,他隻是散漫地瞥了一眼雪川憐芽,漫不經心地點燃了一隻香煙。
“聽說朗姆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