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睡好覺才能保證充沛的精力啊,明天我可不想看到一隻無精打采的熊貓。”
雪川憐芽猛然擡頭。
他望着降谷零,幼馴染那張臉上帶着溫和的笑,甚至看見自己擡頭望過來還俏皮地眨了下眼。
零醬不生氣了嗎?
這麼簡單輕松就哄好了?
他有些微愣。
“零醬,明天也還會來醫院看我嗎?”
雪川憐芽覺得自己一下子有些茫然,本來以為還在生氣的降谷零居然并沒有生氣,而且還對自己耐心有加。
心裡忽而就有點空落落的。
好像被填滿了,又好像落不到實處。
降谷零道:“當然,不止明天,後天也會,還有你出院那天。”
他微微低頭:“都說些什麼傻話,我不來的話,難道你就隻讓hiro他們來接你回學校嗎?”
“當然不是!”
雪川憐芽急忙反駁。
叮。
電梯到了一樓,裡面的人一個接着一個跨出電梯,降谷零最後一個出去的,他臨走時對雪川憐芽道:“那就好好回去休息吧,我們走了噢憐芽醬!”
“喔……”
雪川憐芽站在電梯裡沒有出去,呆呆地看着五個人遠去的背影。
萩原研二朝他揮了揮手:“明天見憐芽醬~”
“和好了?”
諸伏景光側首看着追上來的降谷零。他剛剛注意到兩個幼馴染在電梯角落裡背着自己說悄悄話,看上去像是鬧别扭又和好的小朋友。
“本來也沒有跟他生氣啊。”
降谷零抱着手道。
“哈,所以今天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的人是誰呢?”諸伏景光意有所指。
降谷零:“難道還不允許人有的時候不想說話嗎?”
“是是是,完全沒問題。”
……
“最近那家夥在幹什麼?”
琴酒坐在椅子上,他手裡夾着一根煙,猩紅的火點從煙尾燃燒着,逐漸蔓延。
他的半張臉隐匿在陰影裡,伏特加看不清琴酒的神色,隻是低頭道:“不知道,水泉沒有聯系我們。他上次完成任務之後就銷聲匿迹了。”
“是麼?”
“不過大哥,這兩天我在組織裡聽說到了一些消息。”
琴酒轉頭看向伏特加,聲音陰冷:“喔?都是些什麼消息,說來我聽聽。”
伏特加道:“他們都說,朗姆似乎有意招攬水泉那家夥。就在那天晚上,有人看見水泉被朗姆的人叫走了。”
“呵。”
琴酒吐了口煙,他和朗姆同是組織内部的高級幹部,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但也在暗地裡互相較量。
“挖牆角?也要看他挖的牆角是好是壞。”
伏特加擡頭,比了個手勢:“那大哥,需要我去威懾一下水泉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大嗎?”
“蠢貨,你知道水泉在哪兒嗎你就威懾。用不着威懾,那家夥要是被朗姆挖走了也就挖走了。”
琴酒散漫地撚滅煙頭。
“一隻有野心的狼放在身邊,不是誰都能吃得下的。”
“是,大哥。”
“對了,橫濱那邊不是有場交易要和我們做嗎,你給睡前發消息,讓他去解決。”
“大哥,讓他去能行嗎?萬一弄砸了怎麼辦?”伏特加對雪川憐芽沒有一絲信任,他看見雪川憐芽就覺得排斥,因此聽見琴酒的話便出聲質疑。
“少問那麼多,讓你去就去。”
琴酒冷冷地瞥伏特加一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知道了大哥!”
伏特加又想起來了一件事,開口道:“大哥,有一個藏着錢的地方暴露了,那筆錢被警察拿走了。”
“暴露了?查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嗎?”
“還沒有大哥,不知道是我們内部的人幹的還是警察順着風聲摸過來的。”
“多盯着點警方那邊,找個機會給那邊的人傳個消息,看看是不是又有内鬼了。”琴酒吩咐道。
“大哥,如果發現有内鬼了我們要怎麼辦?”
“你說呢?”空氣中的煙味還未散去,琴酒擡手理了理自己的帽子,聲音透着陰森的味道,“還用我教你嗎?”
“殺了他。”
“讓他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