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小孩子也就罷了，騙降谷零，說不太過去。

降谷零瞪他一眼。

醫生很快就來了，他見到病床上吐血的雪川憐芽也吓了一大跳，連忙招呼其他的護士來給雪川憐芽檢測身體，看看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哪些指标出了差錯。

“抱歉，還請您先出去好嗎？”

降谷零又被請了出去。

等到諸伏景光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降谷零站在門口，好像一直沒有動彈過一樣。

隻是身上的氣壓更低了。

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問道：“zero？怎麼還站在這兒？我們走了之後你一直都站在這裡，沒有進去嗎？”

降谷零緩緩地轉過頭。

“hiro……他吐血了。”

諸伏景光皺眉：“吐血？憐芽醬嗎？他怎麼了？”

“不知道，醫生在裡面。”

慢一步的萩原研二他們也跟了上來。

“怎麼回事?降谷你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伊達航問。

“憐芽醬吐血了。”

衆人大驚。

松田陣平最先反應過來，他眼中充斥着懷疑和震驚之情，“怎麼會?不是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嗎？不是說隻是有些低血糖嗎？”

“怎麼突然就吐血了？”

“不知道。”

降谷零木然道。

他的手上染了一點血迹，大概是遞紙巾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還很新鮮。

降谷零微微垂眸，看着那點血迹有些出神。他以為雪川憐芽隻是偷偷背着他們在調查關于自己母親的事情，而雪川憐芽的母親或許牽涉到黑色地帶。

但他沒想到雪川憐芽隐瞞的還有他的身體狀況。

難怪他的手和臉都那麼冰涼，難怪這幾天總是因為“低血糖”暈倒。

那天在學校裡，他好像還流鼻血了。

真的是低血糖和上火嗎？

恐怕隻是他的借口而已。

降谷零忽然想明白了這一點。

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了，沖外面圍着的幾個人道:“是家屬嗎？病人的身體經檢查之後沒發現什麼異樣，各項指标都很正常，看上去很健康。”

松田陣平:“那怎麼就吐血了呢？”

“抱歉，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隻是從檢查結果上來看，确實是沒什麼問題的。如果擔心的話，可以再多住院觀察幾天，看看後續的身體情況。”

“現在你們可以進去看望病人了。”

裡面的雪川憐芽還躺着，臉色看上去比他們走的時候更加蒼白。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叮。】

【簽訂契約時就已告知過宿主，一旦選擇兌換時間，宿主的身體就會發生不可逆轉的傷害。】

【初步表現為咳血、昏睡、胃疼、頭疼、高燒等症狀，後期會随着宿主生命的減少而加重。】

【加重?加重到什麼程度?】

【到後期，宿主有可能會出現失明、說不出話、失聰、傷口無法愈合等情況。】

那和廢人有什麼區别?

雪川憐芽簡直不敢想象，要是等他到了之後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忽然眼睛看不見了或是耳朵聽不見了，自己會陷入什麼樣糟糕的境地。

【沒辦法抑制嗎？】

【很抱歉，沒有。】

雪川憐芽難得有了一點懊悔。果然，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還是不能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