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随我往這邊來。”
負責接待他們的人是個年輕的警員,他似乎和鬼冢八藏相識,見了面便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鬼冢老師。”
他的目光移到身後跟着的降谷零等人身上。
“這是老師這一屆的學生嗎?”
鬼冢八藏點點頭:“嗯,帶他們來做實訓教學。”
“辛苦老師了啊。”
簡短的寒暄之後,年輕警員将衆人帶到了一個辦公室内,裡面的人正忙碌着。他敲了敲門,道:“這是警察學校那邊來的實訓生,今天就麻煩你們了。”
“沒問題,你去忙你的吧,交給我們就好了。”
那人擡起頭笑着回答道。
年輕警員便轉頭對着鬼冢八藏道:“老師,這就是負責今天實訓教學任務的人了,接下來就聽他的安排就可以了。”
“嗯。”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請老師您吃飯。”
年輕警員揮了揮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而這邊便留下鬼冢八藏和雪川憐芽他們站在門口。
“啊那個,你們可以直接進來的,自己找位置先坐一會兒吧。”剛剛和年輕警員對話的那位警察歉意地沖着衆人笑了下,“實在是不好意思,最近這個案子剛出了些問題,我們都忙了一個晚上了。”
“你們先坐,先坐,我去給你們倒點水來。”
“不用了,請問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鬼冢八藏拒絕了警察的熱情,并直截了當地進入主題,“今天我帶學生來本就是想要鍛煉一下他們的能力,如果有派得上用場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警察愣了愣,随即摸了摸腦袋:“這樣啊,那還請大家都過來些。”
“這個案子的情況是這樣的。報案人主動向警方打了電話,說有人在追殺他,希望警方能夠派人去保護他的安全。雖然報案人沒有給出确切的實際證據,但出于安全考慮,我們還是派出了兩位警察去報案人家中詢問詳情并觀察是否有異樣情況。”
“但我們的警察剛到報案人家中的時候,就聽見了一聲槍響,随後發現報案人已經被人槍殺死于家中了。”
衆人大驚:“!!!”
“怎麼會這樣?”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在我們的同事趕到現場的時候,報案人還沒有完全失去生命特征,他臨終前告訴我們,在這個地方的儲物櫃裡他存放了有三億日元的現金,讓我們趕緊去取回來,否則就會被人取走了。”
“三億!這麼多?”
學生中有人感慨了一句。
“是啊,這麼多現金,也不知道報案人是從哪兒得來的。在知道這條消息之後,我們立刻派人去那個地方守着。在我們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裡面的錢都還在,但是……”
警察頓了頓,歎了口氣。
“但是昨天夜裡,那筆錢卻不翼而飛了。”
降谷零:“?”
“什麼叫不翼而飛了?”
“那筆錢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噢對了,還沒來得及向你們自我介紹,我叫五島秀和,你們可以叫我秀和。”
五島秀和指着電腦上的一個地方道:“就是這裡,我們派了五個人在那兒守着,沒有發現任何人靠近儲物櫃,但櫃子裡的錢卻已經被人取走了。”
“會不會是趁人不注意的之後偷偷取走的?”
“應該不可能吧,畢竟有五個人,總不能趁五個人同時沒有注意的時候取走了,況且監控也沒有拍到任何人靠近儲物櫃取錢的影像。”
為了證明,五島秀和在電腦上調出了昨晚儲物櫃的監控,從他們到達那兒然後開始暗中觀察,直到天亮之後他們發現錢被取走了,期間沒有任何人靠近。
“還真是奇怪欸。”
雪川憐芽站在前面,他冷汗都快出來了。蒼天大老爺,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昨晚上自己剛取走了這些錢,今天就被派來尋找是誰取走了錢。賊喊捉賊?自己抓自己?真是沒天理。
雪川憐芽默默地往後退了退,把前排的位置留給更感興趣的同學,自己縮小存在感。
讓他想想,幸好他昨晚是卡着系統的bug,在時間暫停之後去取走的錢,攝像頭不會拍下他的身影,頂多會拍到他路過的樣子。
要是沒有系統,那他就得一個手刀劈暈一個警察,一挑五之後才能拿走錢了。這樣暴露的風險極其高。
而且還有可能任務失敗。
雪川憐芽不由得感歎自己當時的靈光一閃。
他看着電腦屏幕,上面正一幀一幀地播放着昨晚的監控視頻。
但是那個時候光線不足,清晰度又不夠高,隻能看見一個穿着藍白病号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家夥而已,呃還背了一個琴盒。
應該不會被人注意到。
雪川憐芽暗中祈禱。
但是打臉或者說倒黴來得如此之快,就在雪川憐芽暗暗祈禱的時候,他聽見松田陣平說了一聲:“等等,在這裡停一下。”
“這個人有點不對勁。”
雪川憐芽立即探個腦袋踮腳去看,松田陣平正指着電腦屏幕上的一個黑衣人道:“他的眼睛一直打量着儲物櫃的位置,不對勁。”
讓他看看,那個黑衣人,不是琴酒也不是伏特加,但是穿着打扮很有他們組織的風格,穿個黑風衣戴個大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