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滿頭問号,但又沒有貿然開口。除了不知道從何問起以外,也是發覺雪川憐芽現在的狀态并不好。
他看上去,好像并沒有在狀态。
雙眼幾乎放空地盯着一個地方,沒有焦距,即使是跟他們說話的時候,眼睛也像是沒有光一樣。
比起今天發生的混亂事件,雪川憐芽本人好像更混亂。
“真的沒事嗎憐芽醬?”
雪川憐芽歪着腦袋,語氣輕輕帶着疑惑:“出事了嗎?”
“……”好像同期or幼馴染真的壞掉了怎麼辦?
“哈,隻是開個玩笑啦,不要用那麼擔憂的眼神看着我啊。”雪川憐芽起身抱住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他一隻手一個,把腦袋埋在他們二人中間。
“因為剛剛在想,如果今天被掐的人是我,而我恰好被掐死了怎麼辦,腦子就不受自己控制的胡思亂想起來了,你們兩個不要一副我沒救了的表情啊!!!”
“真的是這樣嗎?”
諸伏景光輕聲道。
“嗯!”
雪川憐芽點頭。
“不過嘛,其實還是有事的。”
他從兩個人的懷抱裡退後一步,臉上适時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hiro知道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吧?”雪川憐芽拉着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的手讓兩個人也都坐在他身邊,三個人就這麼排排坐着,雪川憐芽夾在中間。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沒見過我的父母。孤兒院的院長說我來孤兒院已經五歲了,但什麼都不記得,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年齡。”
“我從前以為是因為我那時太小了,所以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記了。但是我今天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卻覺得他很熟悉,好像我從前也見過他一樣。”
“我覺得他身上有一股花香。”
萩原研二道:“花香?”
“花香,我說不出來那是什麼花的香味,,隻是下意識覺得那是花香。它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說起來真是奇怪,我連母親的長相都不記得,卻記得母親身上好像也有這種花香味。”
“在這個人出現之前,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我今天見到他,腦子裡的回憶就像是松動了一樣,模模糊糊記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雪川憐芽頓了頓,又接着道:“那種感覺,好奇妙。”
“為什麼這麼說呢?”諸伏景光側目。
“因為,感覺自己像是什麼上鎖的匣子,忽然有一天有人拿着鑰匙打開了那把鎖,但隻是打開了鎖,沒有将鎖取下來,那把鎖還挂在匣子上,匣子沒有打開,隻是有了一條縫。”
“從那條縫裡,我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關于自己到底想起了些什麼,雪川憐芽沒有細說,他隻是告訴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說覺得自己血緣上的親生母親應該還活着。
“我想找到她。”
“但是……”萩原研二苦惱地歎了口氣,“憐芽醬,你打算怎麼找呢?不記得名字,不記得長相,可以提供的特征信息都沒有,這和大海撈針也沒有什麼不同了吧。”
“所以才要hagi和hiro幫忙啊!”雪川憐芽理直氣壯道,“如果我自己什麼都記得的話,我就可以自己一個人找到了,完全都不需要告訴hagi和hiro的。”
“所以憐芽醬隻是把我和研二當工具人嗎?真叫人傷心啊。”
諸伏景光笑眯眯地道。
“哪有哪有!hiro不要冤枉人啊!”
“哈哈,憐芽醬是炸毛了嗎?唔,感覺剛剛應該讓陣平也留在這裡的呢。”
諸伏景光彎了彎眸子,他把雪川憐芽伸過來試圖迫害自己的爪子拉下來,然後安撫順毛。
值班室裡的氛圍重新變得暖融融起來。
“不要告訴零醬他們呀,這是我們三個人的秘密!”
雪川憐芽還叮囑了一遍。
“好好好,都聽憐芽醬的。”萩原研二爽朗一笑,“折騰了一上午,到吃午飯的時間了,現在先讓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飯再說其他的吧?”
“算一算時間,小陣平他們也該回來了。”
話音剛落,松田陣平他們就推開了房門。
“喂,我說,都到中午了,你們三個可以出來了吧?”松田陣平進來伸了個懶腰,然後一雙眼睛盯着室内的三個人,“哼。”
“小陣平是吃醋了嗎?”萩原研二湊過去,一雙眼睛笑吟吟地注視着松田陣平,“看上去有點不滿呢。”
松田陣平瞪他一眼:“誰吃醋了,别亂說啊,懶得管你們這幾個家夥,再不去食堂,飯就要被搶光了啊我說。”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食堂吃飯好了,正好你們也來了,把門關好就可以走啦。”
雪川憐芽打了個哈欠,問:“那今天中午吃什麼好呢?”
“豬排飯!”
“能不能換一種口味啊拜托,天天都吃豬排飯真的不會膩嗎?”
“當然!豬排飯天下第一美味,我可以天天吃頓頓吃,無論怎麼吃都不會膩的!”
“喜歡的東西當然不會厭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