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降谷零明顯感覺諸伏景光和雪川憐芽背着自己有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二人秘密。
唔,這樣說或許還不準确,嚴謹一點來講,是諸伏景光和雪川憐芽還有萩原研二共三個人偷偷摸摸組成了三人小團體,時不時背着他們悄悄咪咪商量些什麼小秘密。
這天,降谷零和雪川憐芽坐在食堂的餐桌上吃完飯,雪川憐芽便站起身表示自己下午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順便還帶走了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
唯獨留下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還要伊達航三個人面面相觑。
松田陣平看着雪川憐芽他們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道:“這三個人,這幾天好像不太對勁啊。”
降谷零也點頭:“總是背着我們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搞些什麼,真是奇怪啊。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能知道嗎?”
伊達航摸了摸腦袋,道:“也許是什麼比較私人的事情吧?如果擔心的話,不如直接開口問問呢?”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雙雙移開視線輕哼一聲。
“不要!”
“反正明天是休息日,不是說好的要去看山櫻花嗎,到時候再看情況好了。”松田陣平道。
降谷零看了一眼,又想了想,道:“不然現在就跟上去看看吧?”
“趕早不趕晚,說幹就幹。”
兩個人拉着班長,飛快解決完餐盒裡的最後一口飯,然後将餐盤迅速清洗完之後跟上了已經離開的雪川憐芽三人的步伐。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今天的課程早已結束,剩下的時間都是學生們的自由時間,可以外出也可以宅在寝室裡。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三人看着雪川憐芽他們離開了學校,朝着西邊的方向走了。
“奇怪,他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那邊我記得有一家我們常去的咖啡館。”
“應該不是去咖啡館吧?”
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偶爾探頭探腦地看一眼有沒有跟丢或者被發現,時不時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隻有班長伊達航無奈又好笑地看着降谷零和松田陣平,語氣溫和道:“真的要這樣嗎?”
“當然!”
“如果直接去問的話憐芽醬肯定不會說真話的。那家夥最近總是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
“但是,我們這樣跟着,雪川知道後不會生氣嗎?”
“唔,應該不會的吧?”降谷零摸了摸鼻子,“隻是跟着他們看看到底要幹什麼,知道了我們就不再跟着了。”
松田陣平推了推降谷零:“快,藏起來,他們要回頭了!”
降谷零慌忙蹲下去躲在路邊的草叢裡,還順帶拉了一把伊達航,但因為後者人高馬大,遂隻能蹲得更低把頭埋下去。
千萬不要被發現啊!
祈禱祈禱。
降谷零這樣想着,大約過了一分鐘,他又重新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像貓一樣鑽出草叢查看前方的情況。
沒有人了。
“好像,跟掉了?”
松田陣平也探頭出來:“剛剛不是還在那兒嗎,怎麼這麼快就見不到人了?”
兩個人的腦袋緊挨着,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站了三個人。
伊達航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人,又看了一眼前面全神貫注的同期,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沒救了。
他伸手戳了戳前面的降谷零,道:“那個降谷,嗯,要不然你們回頭看看呢?”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疑惑回頭:“?”
“怎麼了嗎?”
“……”
沉默的還是降谷零和松田陣平。
雪川憐芽笑眯眯地站在一旁蹲下來,一手一隻,公平公正地給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兩個人一人一爆栗。
“好巧啊零醬,你們也在這裡呢。”
雪川憐芽話裡的“巧”字拉長了尾音,故意強調了一遍。
“啊、哈哈。”降谷零一雙灰紫色的下垂眼明顯閃過一絲尴尬和無措,但很快他就理直氣壯起來。
“我們也出來散散步,不行嗎?”
諸伏景光微微一笑道:“可以噢,zero去哪兒散步都是zero的自由,不過嘛。”
他上前一步擡手拿下了降谷零頭發上的一片綠葉子,道:“隻是散步的話不需要到綠化帶裡面來啊。”
降谷零愣在原地。
松田陣平站在一旁撩了下頭發,環抱着手道:“你們不是有事兒嗎?不着急嗎?”
萩原研二道:“原本是有事的,不過現在覺得今天好像也沒什麼要忙的事情呢。所以我們現在決定回學校了。”
“你和降谷還要繼續散步嗎?”他勾着松田陣平的脖子笑着問,“班長應該要和我們一塊兒回學校吧?真是難為班長一路跟着你們兩個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