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時時刻刻跟着自己的雪川憐芽更像是害怕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出什麼事一樣。可是自己能出什麼事兒呢?
誰又想讓自己出事呢?
雪川憐芽他是提前得到了什麼消息才會這麼緊張自己?他的消息又是從何而來嗎?
降谷零一邊切着吐司片一邊腦子裡想着事兒,連榎本梓叫他都沒有聽見。
榎本梓:“安室先生,安室先生?”
“啊,怎麼了嗎?”降谷零問。
榎本梓指了指雪川憐芽的方向,說:“安室先生,你的那位朋友剛剛好像很着急地出去了诶。”
降谷零一看,果然,方才還在位置上坐着喝咖啡的幼馴染此時已經不見蹤影,隻剩下還有半杯沒喝完的咖啡還擺在桌子上。
他心裡咯噔一下,顧不上和榎本梓說一聲就轉身跑了出去,甚至推開咖啡廳的大門時身上還系着圍裙。
雪川憐芽人呢?跑這麼快?
降谷零站在門口四處張望,那雙紫灰色的眼中有着些許茫然和擔憂。
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尋找的那個身影。
雪川憐芽小跑着過來,看上去沒出什麼意外。他歪着腦袋笑吟吟的,開口道:“怎麼追出來了?”
降谷零挑眉:“擔心某些人吃霸王餐啊。”
他說完話,眼睛往街角的某個方向望了望,垂眸斂去眼底的深思,再擡頭時便神情自然地推開咖啡廳的門。
“既然沒走的話,那就回來把咖啡喝完。浪費食物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雪川憐芽跟在後面吐舌。
他上次将降谷零寄放在行李櫃的手提箱打開之後,發現裡面裝的是一些關于組織内部的情報以及降谷零個人的部分調查研究。
雪川憐芽沒有将那些東西銷毀,而是通過自己的方式傳遞給了警方,并且告知他們關于碼頭交易的消息。
同時他也将消息傳給了降谷零一份。
兩份情報傳完之後的雪川憐芽又被琴酒叫過去日常詢問了一下,便迎來自己十分難得的假期。
真是少見啊,居然會有一連兩三天的假期呢。
雪川憐芽對此大感欣慰。
不過這個假期他沒有選擇躺在家裡鹹魚一般賴在床上,而是寸步不離地跟着降谷零。
日常大概是和降谷零一起早起晨練,圍着堤無津川跑跑步打打拳做做俯卧撐,然後回來美美地打下手和降谷零一起制作美味早餐,緊接着換衣服出門去咖啡廳報道。
對了,中途還得管管路上碰見的治安事件。
畢竟這也算是身為警方一員的職責啊!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咖啡廳,進來時雪川憐芽還和榎本梓打了個招呼。
經過這樣一個意外,降谷零的視線便再也沒有離開過雪川憐芽身上。他甚至每過十多分鐘就定時定點地去雪川憐芽身邊逛一圈。
明明是來監視降谷零的雪川憐芽:“……”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雪川憐芽看着降谷零投來的視線,尴尬又不失禮貌地摸摸鼻子笑了笑,然後怯怯地聳着肩膀轉頭看窗外。
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心虛呢?
不行不行。
雪川憐芽悄咪咪準備探頭時就收到了降谷零的死亡凝視。顯然,狗狗祟祟的行動剛開始就大失敗了。
不過嘛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雪川憐芽在桌底下拿着電話給人發短信。
從降谷零的位置看過去,隻能看到一個低着頭毛茸茸的腦袋。
這家夥又在幹嘛?
降谷零端着火腿三明治過去,發現這家夥似乎隻是在無聊地打發時間敲手機玩。
降谷零:“?”
降谷零不信,降谷零懷疑。
深知幼馴染本性的降谷零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幼馴染一定正在背着他搞事。他腳步一轉,往吧台的方向走了。
剛剛追出去的時候,降谷零看見的那個身影很熟悉,像是曾經某個死去的人。但是他記得那個人是死了的。
難道說當年那個人并沒有死?
那雪川憐芽又是什麼時候聯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