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還在想這麼些天降谷零都沒有和那邊聯絡一定是膽大心細,警惕頻繁的聯絡會引起别人比如琴酒的懷疑,結果現在就收到這樣一個消息,雪川憐芽深刻意識到什麼叫烏鴉嘴。
可惡啊可惡啊!
雪川憐芽攥緊拳頭,決定到了地方一拳打暈幼馴染得了,省事省時間,暴力能解決世界上大多數的問題!如果不能解決,一定是不夠暴力!(不是)
将亮未亮時天氣冷得人直打顫。
雪川憐芽一邊畏畏縮縮地攏着外套快步走在街上,一邊打電話給降谷零。
電話的鈴聲響了半天,沒人接。
也是,誰會在跟人接頭的時候還接電話啊,又不知道是誰打來的,萬一暴露了怎麼辦?
雪川憐芽放棄打電話的打算,全神貫注往前跑。跑了十多分鐘後,終于在他快跑斷氣前到達了聯絡地點。
聯絡地點不是上次那家居酒屋,而是行李寄存處。東京大多數車站都有自助存放行李的地方,隻需要将行李放進去然後領取号碼牌就行了。
降谷零已經離開行李寄存處了,他将東西寄存在行李櫃裡,然後将号碼牌放在指定的地方,接着就是通知對方來取。雪川憐芽摸出上次收屍時從西裝男那裡拿走的電話,上面果然多了一條短信。
發信人是“zero”:錢已到賬,及時查收。
看上去像什麼銀行發來的短信一樣。雪川憐芽看着短信暗暗吐槽,他跑得太快了以至于停下來後還一直喘着粗氣,身上熱得雪川想把衣服全脫了涼快涼快。
一隻手扶着櫃子一隻手給自己扇風的雪川憐芽接到了降谷零回撥的電話。
“憐芽醬?這麼晚了打電話是出什麼事兒了嗎?”降谷零打電話時正剛好推開安全屋的門,他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邊喝邊舉着電話。
這段時間自己一直沒有收到警方那邊傳來的消息,降谷零有些擔心,他啟用了備用的聯絡方式想要知道那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上次接頭的時候沒被人發現,應該很安全才對。也不知道那邊收到消息後有什麼打算,後續的行動是什麼。
降谷零在心裡琢磨着。
雪川憐芽:“隻是想看看零醬睡着了沒有啦。”
“是嗎?你怎麼這麼喘?”
雪川憐芽:“因為我剛剛在嘗試夜跑噢!聽說夜跑有助于增加肺活量,還可以釋放工作或是學習壓力,促進睡眠幫助減肥等等,所以我就來夜跑了!”
“零醬想不想試一試呢!”
降谷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是晨跑支持者而不是夜跑選手。另外,真的有人在淩晨四點多鐘夜跑覺得有助于睡眠的嗎?跑完步應該會更興奮睡不着覺的吧?
更何況現在還是淩晨四點多!真的不會猝死嗎?
降谷零開始擔憂自家幼馴染的身心健康。
“憐芽醬,要不你還是和我一起晨跑吧?”
他委婉提出建議。
“夜跑的話,天氣這麼冷很容易感冒的。”
話畢,降谷零聽見雪川憐芽打了個噴嚏。
……果然感冒了吧!!!
“憐芽醬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啊,我說現在就不要夜跑了趕緊回家去啊!你家裡還有感冒藥嗎?算了,我過來找你吧,如果半夜發燒就不好了。”
雪川憐芽:“!”
他看了下自己剛打開的儲物櫃,心道不好要完。
“不用了!零醬!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我現在就結束夜跑回家洗熱水澡喝熱水吃感冒藥!”
降谷零奇怪道:“你幹嘛那麼緊張?”
他心一驚,雪川憐芽不是什麼愛報憂的性子,雖然看上去愛撒嬌愛抱怨但是真正遇到問題從來都不會向身邊人傾訴。他那麼緊張,呼吸聲聽上去那麼粗重,難道說其實已經發高燒了嗎?!
降谷零想起在警校的時候,有一次他們訓練完剛好碰上下大雨,雨傾盆而下,把他們五個淋成了徹徹底底的落湯雞,那個時候他們身上熱汗和雨水混作一團,還打鬧了一會兒。
結果沒等第二天,半夜雪川憐芽就發了高燒,人被燒得神志不清,抱着自己說不要死。
不止在警校的時候,還有他們幼年時也是如此。明明不喜歡淋雨,不喜歡濕着頭發,卻總是讓自己遇上這樣的情況,一旦不小心照顧就溫度飙升。
真不知道這家夥一個人要怎麼辦。
降谷零歎了口氣,就像自家養了隻貓主子,貓主子脆弱易生病還喜歡到處折騰,但除了好好供着以外毫無辦法一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