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烏爾多斯實驗室,樂之明顯有些失神,麟川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換了話題:“阿程,等出去了,你有想過去其他地方謀生不,要是有這想法,我們仨一塊上路呗?”
阿程倒真考慮過這件事:“行啊,按目前的情況,我再不走出邊境,可能永遠無法實現階級的跨越了,我和圓圓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麟川許久沒聽到階級這個概念,在原來的世界裡,這兩個字是出現在課本上的。看來,他還是不太習慣這個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地方。
兩個人隔着牆還在暢想未來,月懸帶着手下再一次從漆黑的走廊盡頭出現了。
聽到動靜的那一刻開始,笑容同時從他們臉上消失,死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月懸依舊是帶着親信近真過來的,兩人前後的距離走在最前方,身後跟了一隊士兵,中間還有幾個穿着醫護服,提着醫藥箱的人。
長發男人徑直走到關着麟川和樂之的牢房門口,示意士兵将門打開。
麟川瞧這些人全副武裝,提前預感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握緊了身旁樂之的手。
果不其然,月懸吩咐起醫護人員:“先把這個戴眼鏡的帶走。”
“不行!”麟川着急地拒絕,“他不能單獨跟你們離開!”
月懸連一個眼神都沒多給他,直接擡手招來幾個士兵,把兩個人強行分開了。
樂之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任由他們把自己從地上扯起來帶了出去。隻有麟川不斷掙紮着被束縛的身體,大喊着:“不行!放開他!放開他!”
帶着寒光的劍頭就這麼出現在了喉頭處,月懸握着劍威脅他:“再鬧我就刺下去!”
“你刺吧!”麟川最不懼威脅,甚至把脖子往前送了送,“處置兩個無辜的受害者,你沒道理!”
“你别以為我真不敢。”月懸茶色的瞳孔幽暗了幾分,揮劍迅速削去了對方頸邊的一縷頭發。
麟川見此人收起了劍,剛要說句話,抓着自己的幾個士兵就掏出電筆,朝後頸處對他電擊了好幾下。
他被電得頭暈目眩倒在地上,身體各處的芯片對大腦發出了警報。
月懸并沒有下這個命令,一時間有些火大,沉聲質問道:“誰準你們擅自動手的!”
士兵們唯唯諾諾,誰也不敢說話。
樂之一下看出這個電筆非比尋常,用盡力氣大聲向月懸請求:“别傷害他!我跟你們走!”
麟川狼狽地趴在地上,還在不停念着:“不行,不可以!”
還沒等爬到門口,鐵門就無情地被上了鎖,他本就是在壓抑自己的力量,此情此景又讓人大受刺激,他硬生生拖着沉重的身體站了起來。
隔壁的阿程不敢聲張,悄悄關心他:“麟子,你沒事吧,可别沖動啊……”
麟川什麼都聽不進去,身體爆發出的能量讓他徒手掰開了那扇鐵門的欄杆,隻聽叮當一響,鐵杆子斷成兩截被丢在地上。
随後裡面的人便飛似的竄了出去。
對方的人馬沒走出多遠,所有人都聽到了身後有異動。走在最後的士兵才一回頭的功夫,鎖在裡面的人就出現在了眼前。
“都滾開!”麟川撥開想攔住自己的人。
他的力氣大得出奇,能單手抓住兩個人的衣服,再甩出去。等解決完最後一個,他快步上前扯開了隊伍中間的醫護人員,趁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一把就搶回了自己的主人,護在了胸前。
近真擔心他對将軍不利,警惕地拔出了自己的那把劍,準備随時應戰。
月懸卻不慌不忙,像是猜到對方并不會動手,便讓近真退到身後,親自審問起來:“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不是不震驚剛才發生的場面,能光用手就掰斷硬度最高的金屬材料,是不可能被區區幾個人困住的,這說明對方有意隐藏了自己的能力。
幾個手下大概也是感覺到了這人真實的實力,所以才用了電筆。
麟川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剛才自己暴露得實在太多,就直說了要求:“你放我們離開吧,我保證今後不踏入你們雲艾帝星半步,我說到做到!”
哪怕被全星系通緝,也好過受這種猜忌和屈辱!
月懸同樣不接他的話,隻問:“那他又是什麼人?”
“他就是個普通的人類!”麟川生怕手裡的人再被奪走,緊緊地把他圈在懷裡。
“呵呵。”月懸素來嚴肅的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笑意。
“他是個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