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啊。”

溫樂和周舟上前，找了個男生幫忙，拍下兩人第一張合照。

圖庫裡，兩人并肩站在一起，中間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周舟下巴微微擡起，表情有些僵硬，表情酷酷的，溫樂戴着墨鏡，嘴角微微勾起。

“我發一張給你。”

溫樂點開微信，将照片發給周舟。

周舟看了看照片，長按保存。

到下午，上山的人越來越多，周舟他們附近也陸陸續續搭建了許多帳篷，挨他們帳篷最近的一頂黑藍色帳篷是兩個男生，兩人拿着台萊卡，這裡拍拍，那裡拍拍。

兩個男生也是一冷一熱的組合，溫樂和性格比較外向的那個男生聊了幾句，知道他們是自由攝影師，這次是專門來拍南城的風光地貌，知道磐山在南城很有名，原本是不準備在假期來的，但是查了好幾個天氣APP，這幾天的天氣實在太适合拍日出了，所以他們臨時決定來一趟。

“明天下山，我們直奔機場，去西藏拍南迦巴瓦峰。”

林薮笑眯眯的說，站在他身邊的林則時不時嗯一聲，應和他的話。

溫樂表示羨慕，并說有時間也去看看西藏的風光。

林薮立馬掏出手機說加個微信，下次溫樂想去哪裡玩，可以找他和林則問問，他們這些年将全國都走遍了，哪裡有好玩的好吃的，他們不說百分之百知道，但是知道百分之八十。

“好啊，多謝了。”

溫樂和林薮加了微信，四人約了晚上一起吃飯，林薮就被林則擰着後脖頸拉走了，說去找位置，傍晚拍落日。

溫樂和周舟收拾好，也去周圍逛逛。

山頂是平整的傾斜，大概十分鐘就能逛完一圈。

沒有視野遮擋，山頂風光無限好，此起彼伏的高山田野交相輝映，人類和城市在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你要去西藏？”

兩人走到人相對較少的一塊區域，溫樂踩上一塊比地面高一些的石塊，目光向遠方看去。

從小到大讀書，後來離開南城，能看到這樣景色的機會其實非常少。

“有機會的話，想到處走走，”

溫樂聲音輕飄飄的，從耳邊滑過，留下一點餘音。

周舟嗯了一聲，說自己也想到處走走，以前沒機會。

“以後一起去。”

溫樂側過頭，目光落在周舟眼睛上，那是有分量的試探和承諾。

“好。”

晚上是和林薮林則一起吃的晚飯，大家帶的都是速食，還有一些零食，互相分享，林薮給溫樂和周舟看了下午他們拍的照片。

風景都拍得很美很壯闊，但是溫樂和周舟都不是專業攝影師，一年也看不了什麼攝影雜志，要說什麼構體布局之類的，他們看不出來，隻覺得照片很有視覺沖擊力。

相機裡，廣闊的風景圖中夾雜着人像，周舟看到下一張照片時，下意識擡頭看了眼林則。

林則話不多，和林薮待在一起時更多時間是林薮在說話，而他在傾聽，但是在鏡頭裡，林薮是林則世界的主角。

“怎麼了？”

感受到兩人的目光，林薮湊近相機，看到自己照片時，不好意思摸了摸脖子，卻笑得燦爛。

“你們是不是也……？”

林薮目光在溫樂和周舟之間打轉，神情好奇。

溫樂和周舟反應了一下，才弄明白他什麼意思。

“嗯……”

周舟沒說話，溫樂低低嗯了一下，林薮得意看林則，“我就說他們和我們一樣，”

林則詫異看溫樂，周舟也看他，迎着兩道目光，溫樂接着說，“快了。”

露營燈的光覆蓋範圍不廣，四人坐在光裡，你看我我看你，有些好奇。

最後林薮噗嗤笑出來，頭一偏靠到林則肩頸處，笑嘻嘻說，“快了，就差正事了。”

林則連忙捂住他的嘴，林薮側臉親了一下他手心，眼睛笑得彎彎的。

溫樂幹咳一聲，沒敢看周舟，轉開話題問，“你們是山東哪裡的？”

“我山東青島，林薮是蘇州的。”林則手掌不動聲色撫過林薮的臉，輕輕捏了下，表情很柔和。

四個揭過剛才的話題，轉而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你之前在北城工作，怎麼想回南城，”林薮好奇。

“壓力有些大，而且發生一些事，所以就選擇離開了。”溫樂沒說太具體，含糊而過，他們也沒刨根問底，

一人拿了一瓶啤酒，随意聊着。

林薮和林則原本隔着一點距離，不知不覺中，兩人坐到一起，林薮靠着林則，林則摟着他，兩個人偶爾低聲說句話，親密無間。

溫樂看見，先是一愣，繼而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