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涯卻滿不在乎,他大咧咧擺擺手,“你打吧,我不怕疼。”
回憶着上輩子看過的視頻,貝蓓找來白酒,繡花針。
給明涯的耳垂和繡花針分别消了毒。
舉起針,瞄準好位置,一紮。
在離耳朵不到零點一毫米的位置,貝蓓停下了。
她躊躇着,看看明涯的臉,再看看手裡的針。
“要不算了吧,我怕消毒不徹底,要是發炎了怎麼辦?我下不了手。”
苦着一張臉,貝蓓就要将針放下,卻被明涯一把握住。
她的手被他帶着拉到耳邊,用力一紮,針頭穿過耳垂,從另一邊冒了出來。
明涯松開手,針卻依然停留在耳垂上。
“好了,你别怕,我穿過去了。”
他将耳朵送到貝蓓手上,靜靜等着。
貝蓓不想拔,可明涯卻一臉堅定,她隻好上手。
針穿過肉的感覺讓貝蓓渾身顫栗了一瞬,汗毛像成熟的麥浪,層層疊疊站起來。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紅寶石耳釘,戴到明涯新鮮出爐的耳洞裡,拍拍明涯的肩膀。
“好了。”
“好看嗎?”
明涯摸着耳垂上的耳釘,蹦蹦哒哒的到水缸看自己的倒影。
……
結束一天送外賣工作的貝蓓,提着空空的竹籃子,輕輕松松的哼着歌,準備回家休息。
愛吃蜂蜜的大黑熊狂奔而來,貝蓓朝他揮揮手。
“嗨!”
黑熊卻急匆匆的從她身邊跑過,沒有回答。
什麼嘛。
貝蓓心中暗暗吐槽。
沒過幾秒鐘,突然有人拍了拍貝蓓的肩膀。
轉身一看是黑熊。
貝蓓揚起笑容,正要和他打招呼,可黑熊卻直接變成了一個蜂蜜罐子,跳進貝蓓的竹籃裡。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向一側走了幾步。
黑熊帶着歉意的聲音從罐子裡傳出來。
“對不起,貝蓓姑娘,請允許我暫時在這裡躲一會。”
不知黑熊使了什麼法術,竹籃竟然變得毫無重量。
可貝蓓有些着急。
“大哥,為什麼你要躲起來,是發生了什麼嗎?”
不會連累我吧?
貝蓓沒好意思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
“如果有意外,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黑熊扔下的這句話後,貝蓓更慌了。她心中快速衡量一番,覺得自己即使扔下黑熊不管,還是有可能撞上黑熊的仇家,若是這仇家是妥妥的反派,不放過任何一個過路人,那她可就遭殃了,那時候就連一個保護她的人都沒有了。
思索再三,她果斷抱起竹籃,加快了腳步。
還沒來得及走幾步,兩名黑衣人迎面而來。
貝蓓猜這就是黑熊的仇家,她目不斜視的經過他們。
二人沒有反應。
貝蓓暗暗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
“前面那位姑娘請留步。”
渾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想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卻發現自己被定住了,動彈不得。
隻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黑衣人繞到了身前。
“姑娘有沒有見到一個皮膚黝黑、身形高大的人從此地路過。”
黑衣人邊問着,邊伸手掐訣。
手起手落間,貝蓓發現自己又能動了。
她搖搖頭,裝成茫然的樣子,眨着無辜的眼睛,看着黑衣人。
“沒有。”
“姑娘真的沒有看見?鄙人不才,有讀心之術,若是姑娘撒謊,下場就如那。”
隻見黑衣人又掐一訣,路旁的大樹攔腰折斷。
貝蓓心中一震,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一邊暗暗求黑熊趕緊現身,一邊祈禱自己的異世體質能躲過這不知是真是假的讀心之術。
她面露害怕,裝出一副懦弱膽小的樣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沒,沒見過。”
那名自稱有讀心術的黑衣人對着另一名搖搖頭,二人齊刷刷向貝蓓抱拳。
“謝謝姑娘的幫助。”
二人随即轉身離去。
貝蓓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了,她的腳步邁得更快了。
眼見着小屋的茅草頂露出來了,貝蓓徹底放松了,腳步也輕快許多。
推開院門,正打算呼喚竹籃裡的黑熊時。
貝蓓的後頸忽然被用力的勒住。
竹籃被扔擲到地上,孤零零的左右搖擺。
她抓住緊緊扣住自己脖子的手,試圖将手扒開,又向後蹬腿,企圖踢那個掐住自己的人,可是都沒用。
那隻手越勒越緊,貝蓓的臉漲得通紅,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掙紮的幅度也便得越來越小。
抱着最後的希望,洩憤般的,貝蓓用盡全身力氣踢了一腳地上的竹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