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色的劍刃穿透衡華的手臂。
“司安?”衡華對上司安失焦的雙眸。
“你也會疼吧。”木偶的聲音幽幽飄來。
“不過我最讨厭你們這些修為高的,根本控制不住你們,還是這些小家夥好玩,你說是吧。”木偶信步走向他們,“不過,你的幻境對他打擊挺大啊,不然也不會給我鑽了空子。”
“這樣吧——”木偶拉長語調,司安的劍猛的轉動,伴随着嘎嘎劍刃剮蹭骨頭的聲音,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你更好玩,你留下來陪我,我就放了他們,怎麼樣?”
“呵呵呵呵呵呵,是不是很劃算——”
衡華沒有回答,隻冷冷望着他,飛憐自衡華微微顫抖的手中飛出。
隻見一道寒光閃過,木偶自脖子以下瞬間被全部擊碎。
“呵呵呵呵呵呵,我都說了,我不會死!你費什麼力氣——”
他話沒說完,飛憐卻直飛向藤椅。
嘩——
是木頭碎裂的聲音。
藤椅之上的藤瞬間幹枯,化做糜粉掉落。
露出裡面的東西來,是一鳥形木雕,碎雕刻的粗糙,但眼睛卻鑲嵌了兩顆紅寶石,而飛憐直直刺在其中的一隻眼上 。
緊接着一聲脆響。
“什麼!”
木偶瞬間倒地,再無生氣。
随之,司安失了力,直直栽進了衡華懷裡。
“師…尊……”
司安再有意識的時候,是被疼醒的。
“疼疼疼——”
一睜眼便是南流景嫌棄的臉,“你有什麼臉喊疼!再不處理都長好了要。”
“流景?”司安有些懵,“我……出來了?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木偶呢?藤堡呢?”
南流景翻了個白眼,“你又發什麼神經?”
司安穩了穩神,忽想到了什麼,“師尊呢?!”
“師尊?”南流景将他手腕的傷綁好,“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師尊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傷?
司安腦海中圖閃過一段記憶。
他用劍,傷了衡華……
“而且,蠻荒秘境也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安翻身下床,抓住南流景的肩,語調十分急,“師尊呢?師尊在哪?”
“在隔壁帳篷。”南流景被司安的動作吓了一跳。
司安顧不得穿鞋,光腳就跑了出去。
“喂!你小心點腿上的傷。”南流景拎上鞋起身追上,“等等啊!”
司安掀開帳簾,正瞧見委文長老的手覆在衡華的胸口,衡華則垂眸靜靜望着委文,這幅場景,不太對勁。
“呃——”司安愣了三秒,緩緩将簾子放下,呆在門口。
是我打開方式不對?我家師尊……戀愛了?!!!!
“委文長老在幫師尊換藥,你先等等!”南流景追來,卻看見司安罰站似地杵在那裡,“你什麼表情?”
“司安。”委文的聲音傳出來,“進來。”
“你又幹啥了?”南流景看向司安。
……
進帳之後,委文端了杯茶慢慢品着,南流景趴在衡華身邊問東問西,衡華隻淡淡搖頭,用未傷的手揉着南流景的發頂。
隻司安垂頭,時不時瞟向衡華,然後迅速低下頭。
衡華注意到一邊的司安,抿了抿唇,開口“司——”
話沒說出口。
司安卻“噗通”一聲跪下。
“……”
屋内一片寂靜,不止衡華,所有人都愣住了。
“師尊,長老好些了嗎?我拿金瘡藥來了。”蕭婉緩步進來,正對上這個尴尬的時刻,在衡華與司安之間看了幾眼,心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
王平低聲,“婉兒,怎麼不進去。”
說着王平歪頭看進來,“呃……來的不巧?”
委文:他又闖什麼禍了?
王平:他果然闖禍了。
流景:發什麼瘋?裝可憐?想讓師尊可憐?受傷不是師尊嗎?他又想鬧什麼禍?
蕭婉:哦~有趣。
衡華:……
司安:救命!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