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曼慌亂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兒傳過來:“蔚寒,你在哪兒呢?你不是住六棟嗎怎麼跑到一棟去了!”
“…”
她也想知道。
宿醉之後頭疼得厲害,蔚寒扶着腦袋站起來,一邊環顧這個房間一邊問。
“祝曼,昨兒不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我…昨兒許程他們都喝多了,我就沒…”
“那你最後把我擱誰手上了?”
“就上次那個…咖啡店的?”
“池柯?!”
“哦是他是他。”
蔚寒無奈扶額:“祝曼,你還是不是我親閨蜜?我跟他見過幾次,你就敢随便把我往陌生人手上交…”
“萬一我醉斷了片兒,把人給那什麼了可怎麼辦!”
“…寒哥,您可真有自知之明。”
“行了行了,”她頭疼地說,“還有,你咋知道我在一棟?”
“我拿你的手機共享了實時定位,所以——”
“你共享了實時定位今個兒太陽照屁|股你才發現我不在我的窩裡?!”
“我這不是…記性不太好嗎~”
“我呸!”
蔚寒懶得再跟她說,徑直挂掉電話放進口袋,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部件兒一件沒少後,推開房門,輕聲喚道。
“池柯?”
沒有人回應。
“池柯?”
還是沒有人出聲。
她走進客廳,便看到桌上放了一袋面包與一杯水,拿起來聞聞,似乎攙了蜂蜜。
杯子下頭壓着一張紙條,其上筆迹隽秀,又頗有力度。
“學姐,昨天不知道你的具體地址,所以帶你回了我的公寓,冒昧了。”
“我上網查了查,宿醉之後人會頭痛,桌子上有一杯蜂蜜水,涼了就放到微波爐裡熱熱再喝,如果還是頭疼,就去藥店買點藥吃。”
“太陽能有裡有熱水,如果要是身上不舒服,可以洗個澡再走。”
“早上臨時接到通知有急事,看你睡得沉,就沒有喊你。”
末了還加上一句。
“下回不要喝這麼多了,女孩子,不安全。”
落款,池柯。
蔚寒一字一句讀完,不禁心跳加速,老臉一紅。
客廳裡面沒有開空調,她伸手摸了摸玻璃杯,還有些溫度,便拿起來小口喝完。
心裡也跟着暖滋滋的。
不過也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生,年紀還沒有自己大。
怎麼就這麼會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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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柯驅車趕到基地時,各位隊友剛剛起床。
輔助17挺着白胖的大肚子,穿着一條奧特曼大褲衩,揉着眼睛走出房間,看見坐在一樓沙發座處的他家新晉打野時吓了一跳。
“哎喲池哥!你怎麼這麼早?”
他家打野卻看着他皺了皺眉頭:“17,回去把衣服穿好。”
“哦。”
小胖子不自覺就順着他的話轉身回房穿好了衣服。
路向明睡在17隔壁,被這陣兒動靜鬧醒了,頂着雞窩頭出了房門。
“17,每天早上都鬧這麼響,怎麼沒見你颠掉肚子上的二兩肉呢?”
“呸,你懂什麼,小爺我這是肥美!”
17飛快換好衣服,推開房門就怼了回去:“路向明你嘴這麼毒就該你母胎solo!”
他家中單卻雙手環胸,吊兒郎當地看着小胖子說:“不怕,這不是還有你跟我攪基嗎?”
“呸,小爺我是直男!”
“得了吧,昨兒抱着池哥一把鼻涕一把淚求他gay的不是我們聯盟第一輔助17?”
“那我也不跟你攪基…”
他撇着嘴把這厮推遠了,走下樓坐到池柯身邊。
“池哥,不是說下午集合拍照嗎,你怎麼來這麼早?”
“不早了…”路向明拖着長長的尾音跟着坐到沙發上,“胖子,都十二點了,你的肚子沒喊你吃午飯嗎?”
“那我也是起得最早的那一個!”
此時babe拿着手機從訓練室走出來,朝沙發上的三位笑了笑。
“胖子,我才是第一個。”
路向明嘲笑一聲,轉而又向池柯問道:“昨兒那姑娘,你最後怎麼辦了?”
“沒問到樓棟,就把她帶回去睡了一晚上。”
“那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别的事啊?”
池柯剛想反駁,腦海裡卻浮現出了昨晚的某個場景,臉上不禁有些燥熱。
女生紅紅的臉頰與帶着酒氣的,柔軟的嘴唇。
路向明一看便已了然,露出一臉揶揄的笑。
他卻皺了皺眉頭,瞪了這厮一眼。
“别瞎說,能有什麼。”
“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路向明撇撇嘴如是說。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說。”
他的表情蓦得嚴肅起來。
“這次宣傳片,除了我們,還有另外一支戰隊一同。”
池柯擡起眼睛,看向路向明。
“a神,你可别告訴我…”
路向明卻點了點頭。
“對,是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