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到下午三點左右。
蔚寒攔住祝曼之後,開啟嘲諷技能把兩位“金童玉女”說的面紅耳赤。
“你說的不錯,我以前确實不太理你。”
“不過你一個大男人,還沒個遊戲有吸引力,不知道反思一下自己嗎?”
柏楊臉頰漲紅,也想說話,蔚寒卻大手一揮,攔住了。
然後轉身,提上來一筐啤酒。
“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
“行啊,那就爺們兒一點,跟我喝!誰先跪,誰滾。”
以至于事情到達了現在這個無法收場的地步。
柏楊固然酒量淺,蔚寒也好不了多少,強撐到柏楊捂着嘴巴去了廁所後,自己也癱在了祝曼懷裡。
“小兔崽子,跟你寒哥裝,我弄死你,嗝——”
方樂遙面色難看地在衆人的目光中奪門而出,和她男朋友一同,再沒有回來。
最後祝曼頭也不回地把喝高了傻笑着的蔚寒扔給池柯,自己和男朋友逍遙去了。
以至于連自個兒手機沒電了關機都沒注意到。
祝曼忘記告訴他蔚寒的樓棟了。
池柯聽着電話裡的忙音歎了口氣。副駕駛上的姑娘已經沒鬧了,睡着之後的模樣十分乖巧。
紅紅的臉頰白皙的皮膚,纖長睫毛在她的臉頰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微微嘟着嘴唇,好像在嘟囔着什麼。
他忍不住湊近一點去聽。
“…喝…不喝我是你孫子。”
“…”
池柯默默坐直了身子。
——還是看看能不能叫醒她吧。
“學姐…學姐?蔚寒學姐?”
“…别吵吵。”
她伸出手把胳膊上的手挪開,歪了個頭又着了。池柯愣了愣,但也隻好陪着她呆坐在停車場裡。
路向明與阿冬一同把三個醉鬼扛回宿舍後,拿出手機關心了下他家打野。
【池,到了嗎?】
好一會兒才得到回複。
【嗯,到了】
【姑娘送到沒?我看她醉得不行,沒對我隊隊花做什麼吧。】
【…什麼隊花。】
池柯看着手機搖搖頭。
【她睡着了,現在在停車場,我不知道她的樓棟,準備等她醒酒。】
【?不早了】
池柯看了眼時間:9點27分,停車場裡看不到日升日落,倒讓他忘記了時間。
的确很晚了,讓一個女孩子晚上睡在停車場裡,确實不太好。
他看着蔚寒睡臉沉默了半晌,沒有再嘗試叫醒她,而是輕歎一聲,伸手去解她的安全帶,下車打開副駕車門,小心翼翼地把她背上。
然後朝公寓樓走去。
——————————————————————
蔚寒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她夢見自己和柏楊還沒分手,有一天她難得沒有沉迷遊戲,提着吃的去看小男朋友,結果正巧撞上了柏楊和方樂遙在牆角卿卿我我。
蔚寒氣得不行,一盒子皮蛋瘦肉粥就掄過去,撒了奸夫淫|婦一臉。
柏楊大怒,撲過來掐住她的脖子,她盯着前男友的頭發尖兒,看到一小塊兒皮蛋要掉不掉,十分急人,于是伸手想要給弄下來。
結果柏楊反手一扔,竟然憑借他沒有肌肉,瘦不拉幾的胳膊,把她扔進了王者峽谷。
“老女人!你就進去跟遊戲作伴吧!”
蔚寒驚慌地擺動雙臂,下墜的失重感卻遲遲未至,她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穩穩托住,最後落到莊周的鲲背上——這裡又寬闊又溫暖,讓她忍不住貼着臉蹭了蹭。
“唔…”
但沒一過一會兒,她就被莊周從魚背上提了起來,扔到了藍buff旁邊的草叢裡,還有涼風照着臉吹。
“回去告訴韓信,想偷我的魚是不可能的!”
嗚嗚嗚,這條魚好無情,忘了寒哥帶着他在峽谷裡叱咤風雲的時光了嗎?
于是蔚寒掙紮着從草地裡爬起來,撲向了坐在鲲背上得意洋洋還唱着歌兒的莊周。
“妖孽哪裡跑!”
莊周一臉錯愕地被她從魚背上扯下來壓倒在身下,眼睛裡滿是驚訝與疑惑。
“學姐?你幹嘛?”
誰是你學姐!
蔚寒揉了揉眼睛,結果再睜開眼睛是身下的人又變了樣子。
哎喲,這不是李白哥哥嗎?正叼着小草沖她笑呢!
于是蔚寒想,這可真是個美夢。
既然是夢,不趁機揩點兒油,實在有負她蔚寒峽谷第一流氓的美稱。
于是她毫不猶豫,雙手控制住身下人的腦袋,“啪叽”一嘴巴就親在了他臉頰上。
心裡不由得暗歎一聲——不愧是峽谷男神,皮膚真好。
然後心滿意足地滾落在一旁,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又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來時,日上三竿,估摸着已經中午了,她伸手往一旁拿自己的手機,一抓,卻抓了個空。
嗯?手機呢?
她迷瞪着揉揉雙眼,撐起身子去摸床頭櫃,結果雙手一空失去了支撐點,整個人翻下床,摔得一聲悶響。
床頭櫃呢!
蔚寒捂着摔得生疼的屁|股站起來,這才意識到——
這踏馬根本就不是自己那個粉到發膩的房間。
那,這是哪兒。
深藍色的被單和白色的牆壁,牆角還有一盆綠植。
她的大腦當機了三秒。
“有一天我閑着沒事就讓言和講個笑話…”
“那貨還沒張嘴說話自己開始笑…”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