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楊,你說什麼p話呢。”
她抱臂看着眼前的男生,冷漠說道。
“你以為自己做這樣的事,我就也會嗎?”
他卻依舊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蔚寒,我以為你性格再怎麼不好,好歹還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怎麼?做了不敢認嗎?”
蔚寒氣笑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又看上誰了?”
柏楊冷笑一聲。
“許程。”
啊?
她不可置信地說:“你瘋了?許程?我怎麼可能——”
“别想狡辯了。”他看着蔚寒,嘲諷道:“許程現在是祝曼的男朋友吧?你們倆的關系,還像之前那麼好嗎?”
“或者說,你敢看上别人男朋友,還有臉繼續跟祝曼做朋友嗎?”
“柏楊,你tm說人話!”
“我有哪一個字是假的!”
蔚寒氣到幾乎說不出話來,指着他的鼻子,恨不得把這厮的嘴巴縫上。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咱們就去問問。”
她伸手拽起男生的胳膊,轉身就朝包廂走去。
“去問問你的好哥們許程,看他跟我有沒有半毛錢關系!”
祝曼坐在位子上,擔憂地盯着包廂房門。
許程坐在一邊兒安慰她:“柏楊性格一向好,不會對蔚寒學姐做什麼的。”
“你知道什麼,我是怕小寒把柏楊揍了,給抓進去蹲局子!”
“…”
還真有可能。
他默默把手放到女朋友肩膀上替她順了順氣。
這時上一首歌兒剛剛唱完,唱歌的女生在衆人的一片哄聲中放下話筒,提着一個禮盒向許程走來。
“學長…我有話跟你說。”
許程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嗯,你說吧。”
“能不能…出去說。”
她羞澀地笑笑,指了指門外。
祝曼臉色一變,看向自己的小男朋友。
強烈的求生欲使許程趕緊擺擺手:“出去…就不用了吧,有什麼話在這兒說也一樣。”
那女生一愣,旋即看向了一旁的祝曼。
“你看我做什麼?”
祝曼還在擔心蔚寒,看到她奇怪的眼神也隻是皺皺眉頭。
“不是有話跟許程講?講啊?”
女生往身後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像打氣一般向她點點頭,她這才鼓起勇氣,将手中的盒子遞上前去。
“學長,生日快樂,我——”
“許程!”
女生的話被打斷,包廂的門被人一把推開,衆人皆看向門外,而祝曼看着閨蜜憤怒的臉,緩緩站了起來。
蔚寒拽着柏楊撥開衆人,一路沖到許程面前,然後甩開柏楊的胳膊。
“許程,當着這些人的面你可得說清楚了。”
她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看着一臉懵比的許程說道。
“你來告訴你的好哥們兒,也告訴我朋友祝曼。”
“咱倆之間,有沒有半點兒關系!”
許程看了看柏楊,又看了看慢慢走柏楊身後女生,突然冷笑一聲。
“柏楊,你又跟學姐說了什麼鬼話?”
他手中還提着先前女生遞給他禮盒,但渾身的氣壓都已經變低。
“上一回,我當你是鬼迷心竅,被人騙了,所以不跟你多計較,沒想到這回你還犯?”
許程慢慢走到柏楊身前。
接着一拳掄到柏楊臉上。
“我能跟蔚寒有一腿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兩個男生身高幾乎齊平,許程甚至還要高那麼些,此刻他看着自己認了好幾年的兄弟,好像都已經認不得他。
他把他喊過來,是想跟他和解,現在想想簡直就是個笑話。
“你劈腿是你的事,别他媽把别人想的一般髒。”
“今個兒是我生日,我不想把場面鬧得太難看。”
“你願意留就留,不願意,就滾。”
柏楊看着他,臉色十分難看。
此刻他身後的女生走上前來拽了拽他的衣袖。
“學長…我們還是走吧。”聲音嬌柔,和她的模樣一般。
而祝曼也才從剛剛的一段大戲裡回過神來。
她這才想明白許程和柏楊先前打那一架的原因。
蔚寒和柏楊分手的前一個星期,她被許程叫到操場上坦白,在過去的路上看到方樂遙——柏楊的現任女朋友,那會兒的“普通學妹”,把柏楊拉到小樹林裡頭說了些什麼。
第二天許程就告訴她,他和柏楊鬧掰了。
再過了一陣兒,蔚寒說,她被甩了。
哦,原來方樂遙胡謅了這麼些事。
她諷刺地笑了一聲,走到那二人面前,伸手就想給這女人一巴掌。
手腕卻被握住了。
她以為是柏楊,回頭一看,卻是在一旁看清了始末的蔚寒。
她難得沒再氣得一蹦三尺高,反而平靜得可怕。
“打她做什麼,”蔚寒輕輕一笑。
“打她,都嫌髒了手。”
————————————————————————
“很久很久以前,巨龍突然出現——”
三個醉得不能再醉的職業隊員,一個扮演公主,一個扮演勇士,還有一個拿着啤酒瓶,一邊打着嗝,一邊說自己會噴|火的“巨龍”。
池柯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隊友們,無語凝噎。
那隻“巨龍”一直試圖把話筒塞到池柯手上,但都被他見招拆招一一化解。
遠遠一看,還以為他倆在打太極。
路向明奇怪地問道:“池哥,怎麼不唱歌?”
“我…不太會唱。”
“怕什麼,”路向明聞言,朝着擠做一團搶話筒的雙邊與輔助努努嘴。
“他們都敢唱,你怎麼就不能唱了?”
“而且我記得池意說過你還會彈鋼琴,會彈琴的人怎麼會不會唱歌?”
池柯抿了抿嘴,面色複雜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