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會。”
路向明見撺掇不動他,隻好作罷,轉身去弄仨醉鬼。
“小刀,你放開17,你是個直男!”
“呸!是兄弟就來gay我!”
而好不容易從人堆裡爬出來的17,向池柯伸出一隻無助的手。
“池哥,你可别路老混蛋騙了。”
“咱每次開腔他都拍下來放微博上,最後火了他,苦死了咱們!”
路向明趕緊一把堵住他的嘴。
“池哥,他瞎說,瞎說呢~”
池柯無奈地搖搖頭,不再看隊裡的幾隻活寶,低下頭繼續玩自己的手機。
時間過得挺快,在雙邊合唱的《難忘今宵》中,THE戰隊結束了這次讓人十分“難忘”的聚餐。
池柯,路向明以及下午沒怎麼喝的阿冬一人攙一個,把三位選手拖着往外走。
“你們開車來的嗎?”
路向明點點頭:“你今天去基地住還是回家。”
“回公寓吧,我還有些東西在那邊沒拿。”
“開車了嗎?”
“開了。”
“怪不得不喝酒…老狐狸。”
池柯笑笑,不予置評。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陣鬼哭狼嚎一般的歌神,隐約可以分辨出是個女孩子。
“妹妹你坐船頭哦——哦——”
醉漢上單頓時跟聽到了什麼激活咒語似的,猛擡起腦袋就應和起來,把他二人吓了一跳。
“哥哥我岸上走哦——哦——”
“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哎喲,還唱上了和聲。
祝曼費力的拽着發酒瘋的閨蜜,把她往KTV外帶。
“不會喝就别喝,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品不好!”
“誰說我酒品不好了!”
“我的歌聲,嗝——不動聽嗎,嗝——”
“動聽動聽,咱回家好嗎?”
這時前頭響起一個極粗犷的聲音。
“是哪方兄台,跟在下是同道中人呐!”
她懷中的醉鬼閨蜜瞬間掙脫了她的桎梏,跟見着親人了似地朝前頭奔去。
“祝兄!是你嗎!”
“梁兄!是我!”
兩個醉鬼一彙合,跟八百輩子沒見的哥倆似的,簡直是執手相看淚眼。
“你不是化成蝴蝶飛走了嗎?”
“你不也是嗎?”
“那為什麼我們還在這裡?”
“是呀!真奇怪。”
祝曼再次跑上去,試圖分開這兩人。
“蔚寒,你清醒一點!”
便宜閨蜜卻一巴掌把她推開,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嗝,可惡的,嗝,馬文才。”
“老娘,嗝,是不會嫁給你的!”
祝曼被無辜的撓了一爪子,差點一巴掌把這醉漢拍進土裡。
真當她不敢送她去見祝英台?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清澈的聲音。
“學姐?”
她擡頭一看,愣住了。
這不是那個咖啡廳的小哥兒嗎?他認得自己?
不對,他是朝着那隻醉漢寒喊的。
祝曼心下一驚——莫非“暴躁老哥”的春天真的來了?于是趕緊試探性地問了句。
“小哥哥,你認得蔚寒?”
她叫蔚寒嗎?——池柯聞言擡起頭,朝着祝曼點點頭。
“嗯,我們的公寓恰好在一個小區。”
嗯?
哦對了,上回蔚寒跟她講過,幫她買“小面包”的那個。
看起來還挺靠譜兒嘛。
祝曼看了看懷裡頭醉醺醺的閨蜜,又看了看身後手忙腳亂攙着一大堆醉鬼的男朋友,當即就把人往男生手裡一塞,然後閃身扶住許程,向池柯露出一個略顯尴尬的笑。
“怎麼辦呢,我男朋友也喝多了,我又不太會開車,這裡還有這麼多其他的朋友,小寒我…”
池柯差不多聽懂了她的意思,便轉身看了眼隊友們。
路向明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和阿冬一起飛快地弄走了醉漢雙邊和醉漢輔助。
池柯放下心來,将懷裡頭的姑娘往上提了提,拿出手機走近祝曼。
“正巧我也要回那邊公寓,可以順道把學姐帶回去,這樣吧,我把我的微信發給二位,共享實時位置,也免得你們擔心。”
“那不如就用小寒的吧,拿她的共享就好。”
“還有,這是我的手機号。”
祝曼從蔚寒兜兒裡摸出手機,指紋解鎖,直接共享,然後又塞了回去。
“既然這樣就麻煩就麻煩小哥哥了?”
“…沒關系。”
接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帶着他們的幾個朋友迅速離開了KTV。
池柯把這姑娘又往上提了提,仔細扶着去了停車場。
把蔚寒安頓在副駕駛後,他松了口氣扣上安全帶準備發車。
可這時身側的姑娘突然睜開了眼睛,身子坐直,整個人嚴肅地朝向池柯。
他一愣,遲疑地問道。
“怎,怎麼了?”
姑娘臉上兩坨醉酒紅暈愈發明顯,沉默着與他對視了半晌後——
“嗝。”
打了個酒嗝兒,又躺倒回去。
然後翹起蘭花指,指向池柯。
“小不要臉的,叫你勾搭别人~”
“看老娘,不喝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