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仙有颠覆日月星河的能量,晉升為其中之一的鳳霜落與其女柔心共享。
她的權能被一分為二,柔心存活一天,她的權柄就不會完整,故而僅僅修複了生育帶來的損傷,而伴生靈被毀的暗傷遲遲不能治愈。
反之,隻要柔心安全無虞,她就永遠都不會出事。
蛇類可以轉移自己的重要器官,鳳霜落三分之二的心房在女兒體内。延續柔心壽命同時,抑制孩子的發育。這是柔心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成長的原因。
接引她的不嶽平明說,柳仙虛位以待,灰仙鬼計多端。狐仙護佑生靈,藏匿在深山老林。白仙好戰,期望大地再起兵戈。希望她能給這個塵世帶來不一樣的變化。
鳳霜落抱着死而複生的嬰孩,“假若我走在錯誤的道路上?”
不嶽平明頂着風雪,走進人世喧嚣之中,嘯鳴的風傳來了她的回音,“那就會有其他的人前來阻止你。”
鳳家老爺鳳來義為召開群雄宴,開鑿大山,修築道路。
于人類有益的事宜,往往會危害其他生物的安居。他約莫不會想到,正是由于他向朝廷谄媚的舉動,恰恰招來了緻命的禍端。
飛鳥沒了栖居的森林,陸地裸露出土黃的岩塊。甜美的溪水斷流,四奔的走獸斃亡。
将飛禽走獸看得比人類重要的狐仙,怒火中燒,他轉移陣地,前來三陽城清算。
遠遠感知到這一點的鳳霜落,作為鳳家一員,自然要為狐仙提供便利。
放棄人類身份的她,位列五大仙之一,為素未謀面的同伴送去助力。
鳳霜落給了狐仙群雄宴賓客名單,詳細到每個門派落座的位置。鳳家地形圖和守衛人數、交班的時間點一一報備,最後帶他免除驗身環節,領着他進入群雄宴。
她要滅亡鳳家,毀滅這個生下她,供她成長,同時帶給她無窮苦痛,要她時常在身處煉獄熬煎的處所。
原本二者齊動的計劃,被深夜到訪的妹妹打了個猝不及防。
鳳箫聲邀請她趁着夜色出奔,當真是個出乎鳳霜落意料的意外。
鳳霜落接受了那個意外,接受了她并不親眼迎接鳳家的衰亡的答案,正如多年前她放下執念,抱住了不受父母待見的嬰兒。
被弟弟鳳金縷追擊途中,鳳霜落并未使用柳仙的力量,她以為妹妹會就此罷手,在不情不願中被帶回鳳家,再與她分道揚镳。
誰知慢慢甯可搬出了她教授過她的獻祭儀式,舍棄自己至關重要的感官都不願意放手。
作為五大仙之一,鳳霜落自然能夠治好向自己獻祭的信徒。
泛舟河上,流水迢迢。青藍色的河水觸手可掬,倒影着金色的光暈。鳳霜落抱着昏倒的妹妹,慢慢的頭依靠着她的大腿,她的心也跟着輕盈了起來,像是琉璃樽上的霧氣被緩慢擦拭幹。
在鳳霜落的悉心安排下,一行人來到了兩人娘親黃知善曾經涉足的天阿寺。
她見到娘親幾十年前見過的風景,終于決定好了接下來要行走的路徑。
焚身蝕骨亦無關系,已經毀滅過一次的身軀不怕再毀滅一次,隻擔憂餘下來的人生處于漫無目的的煎熬。
恭擅漁恍然大悟,“難怪公孫少閣主選擇轉交玄冥铠甲。”天時地利人和,群雄宴的參與者是一個都沒占到,反而一下對上兩個勁敵。
傳聞裡五大仙一人可滅一城,他們本身的存在即是對真理定律的逆反。
認清現況的公孫少閣主當時該有多驚恐,饒是如此,依舊在重重危機之下,想方設法把希望地轉贈給她們,然後留下來應敵。
恭擅漁領悟到其中的關鍵,“你竟敢弑父!”
鳳霜落肯定了她的說法,并延伸了其中的理念。“我不僅敢,我還要狂。我不僅弑我一人之父,還要弑天下人的父,讓天下重回母系社會。”
“你這話從何說來?”
鳳霜落算得上是有問必答,畢竟這是關乎在場衆人,乃至天下蒼生的事。“白芸夕教會了慢慢令男兒産子的方法,我與其協力合作,運用在諸位身上,已初見成效。”
在場的人一聽,才發現自己的确遲遲不來月信,再無痛經裂身之憂。
隻是不來月信的好處太多,以至于她們完全忽略了深受困擾的過往。
她們不必再常常更換月事帶,寒天臘月洗上幾個時辰都未能完全洗個幹淨。不必身上彌漫着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大夏天被捂出痱子,還悶痘。
即使能領取同一份薪酬,女子都要比男子多花費一份月事帶的開銷。對于貧苦的人家來說,添置是奢侈,不添置則多憂患。
然而幾乎占據一半人口的月事帶,價格高昂,與奢靡古玩持平在同量級的稅收。
不僅缺斤短兩,抱有蟲害,還制作敷衍,用料劣質。令使用者下部發炎瘙癢,在身體不适期間增加疱疹的危害,長火疖子的情況更是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