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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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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查找,篩選不是一項容易的工作。

卷宗閣内與之相關的所有卷宗被她們翻閱完畢,程拾一正在整理地上散落的物件,她看見林峰拿了幾張紙,紙張被他抖得嘩啦啦直響。

“别在那邊了程拾一,快過來看,呈大人都整理好了”,林峰朝她大聲喊道。

被他點名的呈大人艱難從桌上起身,疲憊仰天。

這活不算累,隻是看得他憔悴,何況還有神出鬼沒的顧執,總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到卷宗閣,那雙笑眯眯盯着自己,像是盯梢又似生怕誰受欺負。

林峰同樣有所感,他感慨說道:“這些字看得我都要吐了,這輩子都不想再見這些卷宗”。

呈大人正在正衣,他的身形有些肥胖,動作卻很靈活,走得快了不知道拉扯到哪裡,痛苦得斯哈一聲,“前幾日椅子不知怎麼突然掉落,給我摔的,現在還沒好”。

許是覺得當衆揭示自己的糗事落面子,呈大人略提了一嘴,很快就掠過。

程拾一眼神下意識朝林峰望去,兩人兀然對視,随機若無其事移開。

下一秒——

程拾動身一将桌上的茶盞遞上,林峰不知從哪裡搬來一張椅子,送到呈大人身下。

“大人您辛苦”。

“哼,這幾日我不眠不休,日夜翻閱卷宗”,呈大人滿意他們識相的動作,一揚下巴,悠悠含進一口茶。

“你搜集的那些線索太繁瑣,查起來不知有多麻煩,還好本官在任多年,能力見識尚足,要換作旁人,少說也得半月一月方能完成”。

“顧大人心切,本官自然要加快進程”,呈大人觑着程拾一和林峰,意有所指道,得到兩人懇切的允諾才滿意移開視線。

“我呢,篩篩減減,找出幾個比較符合的”。

私心得到滿足,呈大人滿意拿過林峰手中的紙,往程拾一方向一推,“首先是這個太仆卿楊淵休,因矯诏,天子憐他兢業多年,隻是流儋州,随行妻妾兒及仆從四人”。

“這個商州刺史董肱,結聚術士,以圖不軌,流昭州,随行五人”。

“行營糧料史尹盧盎,坐犯贓計錢兩千二百貫,決杖四十配流撫州,随行兩人”。

“還有就是流淮揚的永令樂吳子度,收納賄賂,随行六人”。

“這些都不是去淮揚的人,怎麼還給列出來”,林峰有些不解,質疑的目光瞬間點燃了呈大人。

淩疏白和顧執不在,呈大人那股畏縮勁消退,他沒好氣從林峰手中奪過那支被他亂轉的毛筆,小心寶貝地挂在筆架上“你懂什麼楞頭青一個,毛手毛腳,還有别碰本官的筆”。

“去昭州撫州和儋州,都會經過淮揚,雖然并不是隻有這一條路,但因為這條路崎岖難行,為了讓人多吃苦頭,基本都會選擇這裡”,程拾一接過話。

“你這姑娘,知道的還不少”,呈大人頗為意外多看她一眼,“天子特赦士大夫,雖死罪免,可活罪難逃,猶體現在這流放一路的艱險和吊着性命服罪苦役,半途死了就太輕松”。

“這幾人都是攜帶有年幼孩童,算着時間,基本在五月節前後能走至你說的安崖縣”,呈大人悠悠喝一口茶,“不過呢這幾人如今是死是活,無從得知,你得自己找”。

“雖說罪犯不可死于途中,要以戴罪之身活着到流放處服罪,可這途中的事誰又能清楚呢,就算勉強存活,長達十幾年的苦役也容易奪取性命,甚至當年遇上馬匪的那隊人馬,裡面就有你苦尋已久的人”。

他的話現實又消極悲哀,一時間如刺深深梗在心頭,“你走過那條路吧,不然也不會這般清楚”。

“長達十幾年的執念變成你的鐐铐,也是拉着你的繩索,依本官看來,苦尋無果對你而言并非壞事”。

呈大人臉上的肉顫了顫,他身材肥胖,可肉不長臉,不似别的胖子臉上肥肉橫生,隻是臉比較圓潤。

他突然道,“往後的事,往後的路,何去何從,思索過嗎?”。

“你的眼裡沒有生機,見過那些被蟲蛀空的樹嗎,就像你這樣的,看似健全實則挖空了心的軀體,看似粗壯深紮土地的根,可樹軀輕飄飄不值一提”。

“那些看似維系的根并不牢固,隻是拉着樹軀而已,執念就是你的根,根一拔,軀體就倒地了”。

——

從台階上踩下,有一種不真實的恍惚感,午後的陽光多一絲橘調,明亮的細線從樹葉縫隙穿插,透過空中飛舞的細小塵埃,在湖面上化作點點躍動的光斑。

林峰以為她或悲或喜,或憤怒或消亡蒼涼,她都沒有。

程拾一坐在光影割裂處,聽了半日風吹漣漪。

一個酒壇突然遞到眼前。

“喝嗎?”,林峰随意懶散倚靠在牆壁,垂眸看着她問,見她不接,過一會自顧自的“我一人喝也行”。

程拾一接過酒壇。

這處是岸邊一個很并不起眼的角落,程拾一坐在台階上,系在腰間的劍鞘落在地面,沾上些泥土,漆黑凜戾的劍柄上嵌進一圈華美珠寶,閃爍着亮光,低調奢華。

與她樸素的作風極其不相符,惹得林峰多看幾眼。

程拾一揭掉壇口覆蓋的紅紙,悶了一口,酒是好酒,入口辛辣醇香,滑進喉嚨腹部反倒沒有那種灼燒的辣感。

她拾起落在腳邊的石子,一下沒一下颠着,然後抛向河内。

身側投下一片陰影,林峰在她旁邊坐下,也學着她颠石子玩,“怎麼樣,我這酒可是珍藏多年的好酒,算你有福氣”。

程拾一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悶頭喝一口,随後與他碰了一下,“是好酒”。

酒壇相撞的沉悶聲讓林峰情緒一下上來了,他偏頭看程拾一的側臉,“你這人怎麼總是呆呆的,話也沒兩句,你和主子到底是怎麼交流的”。

“難不成來回打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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