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明昭帝雲裡霧裡的:“什麼不好了,說清楚。”他皺眉,神色明顯不悅。
陳公公稍穩心神,猛吸幾口氣,接着一順溜話往外蹦:“剛剛收到千裡加急的前線雛羽兵檄仰韶邊境有一大片匈奴人打過來了!”
明昭帝沒太聽清:“什麼打過來了?”
不等陳公公再說一遍,他猛地反應過來。
“什麼!?”明昭帝驚呼,“匈奴人竟又打過來了?”
“急報裡還說,這次匈奴人還教唆北狄一同出兵。就是因為聽說,聽說……”
陳公公猶猶豫豫的,話越說越小聲,甚至不敢擡頭看明昭帝的臉。
明昭帝很着急:“聽說什麼?說快點!”
“聽說,劉付将軍被禁足了……”
明昭帝聽後勃然大怒:“放肆!竟敢欺我玉梁無人?”
“來人!傳蕭沂!”
陳公公如臨大敵,他心狂跳不止,顫抖着開口:“陛…陛陛下,蕭…蕭大人他,不在……”
明昭帝:“他去哪兒了?”
“說是查龍圖閣寶物失竊一案去了。”
明昭帝:“……”
“陛下。”站在一旁孟相這時才開口,“不若就派那劉付清泠去。”
“為何?”明昭帝斜睨孟相一眼。
“陛下先前繳了她的虎符,這次便讓她削兵出戰,锉她銳氣。若她勝了,此番也順理成章地收掉了一半的铩羽軍,若她敗了……”
“便是死路一條。”
說着,孟相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明昭帝聽後滿意一笑,連連點頭,應下:“就按你說的辦。”
殿外豔陽高照,毒辣地烘烤着日光所及的一切。
橙光熠熠燦漫,灑過沉悶的宮門柳牆,也漾過樸素的市井街巷。
金黃日光斜斜鍍了一層在望春樓外兩旁的欄栅小花上,和光同塵的小花顯得更為靓麗可愛。
匈奴人于邊關大舉來犯的消息傳得很快,一時間,京城上下無人不在談論此事。
“什麼?!那明昭帝真這麼說?”
望春樓内一位少俠訝異難掩。
“是啊,誰能想到。這玉淵将軍方被繳了虎符,竟又要領兵出征。”
另一位少俠也不住感歎,隻道世事無常。
“而且,我還聽說,這次明昭帝隻準玉淵将軍領一半铩羽軍出戰。此戰,實在兇險啊……”
衆人還在感歎着,隻見正中一女子拍案而起,極為豪邁地吼道,
“我決定了!我要參軍!”
譽漓手一抖,矢車菊花莖被剪掉了大半。
索性将這朵放在一旁,擡頭嗔道:“飛淩,不許意氣用事,小心我告訴姐姐。”
“好小姨,你就當你不知道這事吧,别告訴我娘好不好?”
花飛淩聽罷臉皺成一團,轉身搓手求着譽漓。
“那你放棄這個想法,我就不告訴姐姐。”譽漓又剪起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