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你家小姐呢?”
蕭沂手裡上下掂着個燙青折子,眉目含笑,看起來心情極好。
茯苓欠身,年齡雖隻有十三四歲,卻不卑不亢:“小姐正在院中練劍。”
夏初,院中桂花樹早已郁郁蔥蔥。
劉付此刻正在院中練劍,凝練的劍氣劃破長空,又在樹前收得極好,連一片樹葉都未曾驚落。
蕭沂雙手環抱,靠在門邊看着,忽地伸手,指尖所指之處掉下一片葉。
劉付随即擡手,又放下。
那片葉緩緩飄落,觸地,頃刻粉碎。
蕭沂勾了勾嘴角,提步走進院内。
“看來玉淵将軍這段時日還沒有荒廢功力啊,本帥還以為你要洗手作羹湯了。”
“收回你惡毒的詛咒。”劉付清泠神色更冷了些,揮劍向前。
蕭沂跟前的地應聲炸開一道裂縫,她順勢将青蓮劍收回鞘中。
“蕭太尉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走了。茯苓,送客。”
劉付清泠轉身就要往屋内走,蕭沂快步向前拉住了她。
“等等,本帥有話要說。”
蕭沂将那個燙青折子塞到劉付清泠手裡。
劉付拿起随意翻了下,接着疑惑擡頭,
“蕭太尉的生辰不是已經過了嗎?”
“看來玉淵将軍甚是關心本帥啊。”
劉付:“……”
沒人想知道。
隻是折子落款處那大大的五月初六實在很難教人忽略。
劉付清泠不耐:“别說廢話。”
“别急,這還有一個呢。”
蕭沂翻手,手心又多了一張荷花粉的折子。
“這是…夏日賞荷宴?”
“沒錯。”
“你敢請我?”
“有何不敢。”
“皇帝那邊…?”
“他還管不到我。”
劉付清泠雖有不解,但也沒有多的過問。
她這麼問,倒也不是懼怕皇帝,隻是想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她現在還是戴罪之身,既然有人擔着,那麼她樂意之至。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劉付清泠眉眼淡淡,一雙潋滟眸無波無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