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祁牧便開口道:“心是哥哥的,顔華。”他同樣冷臉問人說:“你,又憑什麼在這七個不服,八個不憤?”
話音落地,衆人眼中的思慮就頃刻消散。
顔華擰了眉,而陸衣,他雙手一插,就與林厭唱起了雙簧。
他道:“是啊,别人的東西,他愛給誰給誰!”
就是就是,林厭附和說:“搞得不給小牧就給你一樣,什麼東西?自己心裡扭曲,占有欲還強。”
略略略~
林厭翻了個白眼。
那模樣是真的欠揍。
隻是這次,顔華不語,反常的平靜。
接着,他再揮手,他們就見眼前,那些懸空的魂幡便各自繞石台一周,然後豎着插進八方陣位!
石台之上的法陣驟然亮起,顔華道:“事到如今,多說無益。”
說着,他一動,衆人就見石台之下突然有飛起的碎石,劃破了奚蘭序與沈陌離的手。
二人均是一痛,于是各自低頭。
然後,他們就見自己的血緩慢滴落,在地上蜿蜒,接着,那血就如活過來一般,緩慢爬上祭台。
祁牧一驚,問道:“你要做什麼?”
顔華回:“做什麼?你不是看到了嗎?”
顔華他有恃無恐,叫人火大。
祁牧握緊刀柄,隻是這會,思緒終究疑慮,他想:顔華的目标是小花,這其中……為什麼又有奚蘭序,沈陌離甚至小寶的關系?
然而下一刻,祁牧解惑了。
衆人隻見那大陣之上的魂幡裡頭突然冒出極多的魂體。
有些陸續朝台下被定住身的二人而去,而有些則滞留在台上,叫段羽等人,奮力抵抗。
顔華道:“時,空,多好的能力。”他面上神情如癡如醉,俨然是個老虎胃。
所以,台上他們都急了,陸衣叫着師兄,林厭和段羽回頭,師兄則是落在奚蘭序身上。
而那一刻,但凡能分出半點腦子的人都在想,眼前的偌大的修真界,能束縛神的東西是什麼?
有!
在祁牧想到關鍵的同時,台下的奚蘭序和沈陌離也紛紛得出了結論,并言:“天道法則。”
幾個聲音重疊在一處,顔華面上,自得的唇角勾起,他道:“就算猜出了事實又怎樣?”
花湘鈴果然默認了一切。
天道的使命是驅逐祁牧,這個世界的弊端,順道,她應該解決魔神。
顔華動手,登時,台下的奚蘭序與沈陌離我感到自身那股蓬勃的靈力在抽離。
接着,那些被偷走的東西又随着法陣波動,反哺在顔華身上。
以至于他從容說道:“還真是麻煩,魔後殿下加上小殿下。”
他看着祁牧,眼含輕蔑,尤其是看着長安:小拖油瓶。
祁牧怒了,瞬息之間,除他之外的幾人就看着他們從天打到地,從地打到天。
多處的殘影,還有迸濺的火花以說明他二人對峙的激烈。
而同時,奚蘭序恨呐,他拼命掙脫法陣,可是沒有用。
沈陌離道:“這東西針對我們,奚蘭序!别再動了,冷靜一點,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越動,體内靈力流失的就越快嗎?”
奚蘭序道:“那怎麼辦!”
他擡眼,向上。
自己的媳婦孩子在那裡,可偏偏,偏偏什麼法則讓他成了紙老虎。
魔神又什麼好?
一個兩個都要他去死。
誰問過他了?
他難道稀罕這勞什子的神位嗎?
下一瞬,法陣的威壓突然爆漲,沈陌離唇角溢血。
他回頭,看着同樣受傷,甚至傷勢比他更加嚴峻的奚蘭序已然單膝下跪。
于是道:“奚蘭序,我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是,你難道沒有想過小牧的想法?”
奚蘭序道:“你什麼意思。”
話音落下,二人對視一眼。
然後沈陌離仰頭示意,後,又在他們都瞧清台上那團打鬥的畫面時道:“奚蘭序,還有沒有力氣走過來?”
魔尊嘲諷一聲,接着咽咽喉中即将上湧的鮮血,說道:“姓沈的,傷的那麼輕,你就不能自己走過來?”
沈陌離聞言,嘴角很是無奈的一抿,然後,他便動身說:“好。”
奚蘭序低頭,心道:呵呵,死要面子活受罪。
修真界的天地法則确實能限制神明。
可前提是:這個世界的神。
祁牧就是因為心知這點,所以,他和顔華打起來才無所畏懼。
他知道天道欲抹除魔神,那個能連通其他時空的能力。
可……祁牧心道:如果今天,這本該被限制的能力落到更多人身上,小花,你坐得住嗎?
思此,祁牧催動了身上,那些長老們要求他們帶上的令牌。
令牌落到半空中。
顔華并不明白祁牧做什麼。
但祁牧後退,沖着底下終于相互靠近的奚蘭序與沈陌離道:“就是現在!”
他的反派和主角的聯手。
時間與空間的波動讓整個舊時空間都大幅度的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