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湘鈴道:“祁牧,你笑的,有點好看哦。”
她起身,大大方方的表示:“祁牧,我愛看你笑,你要多笑笑。”
陸衣點頭說:“比畫裡的神仙還要好,小牧,我發現,魔尊好像觊觎你美貌!”
祁牧:!
他的面頰突然就紅了。
人也不能忍受這樣誇,尤其還是朋友的誇獎,祁牧背身,擡手捂住了面龐。
但是,面上熱熱的,這話真好聽~
……
祁牧不見了!
奚蘭序從南海出來神情就不好。
用驚若的話來總結:尊上像是把茅房邊上那坨風幹幾年的臭泥都糊臉上了!
也對,魔後跑了嘛。
奚蘭序不語,隻是默默回到莫山,開始找尋。
祁牧用天元珠遮蔽氣息,陸衣用不同的身份,在這座沿海城池,從頭到尾,共定了二百零三套客房。
但唯獨他們現在落腳的這塊,陸衣神秘兮兮道:“噓,宗門産業,别說漏啦。”
花湘鈴:有錢!
祁牧:厲害!
沈陌離閉關三日,出關後,得知魔族勢力已将整個莫山翻來覆去幾次。
于是,那日黃昏,他在庭院中面對祁牧說道:“小牧,他從前就不會死心,更别提現在。”
沈陌離叫祁牧翻開衣袖,然後當着衆人的面抓住祁牧的手在上一揮。
登時,祁牧腕子上就浮出一條不太明顯的紅線。
陸衣湊近一看道:“師兄,這就是傳說中的姻緣線?”
沈陌離點頭,然後看向祁牧說:“小牧,正如你所言,雖然你與他的這個契約是情急所緻,但……姻緣這種東西嘛,有了就是有了。”
沈陌離感歎:“何況你又那麼愛他,他也愛你,所以結契的時候,你們之間沒阻礙。”
但現在,祁牧拿回了自己的手,又用另一隻手抓住那隻被系了紅線的手腕問道:“沈大哥,那這個契約,能解嗎?”
沈陌離沉默。
半晌,祁牧終于發覺,并說:“沈大哥,如果是說需要另一個契約覆蓋,那這道侶契,我不解了。”
他還喜歡奚蘭序,他隻喜歡奚蘭序。
于是,僅僅是因為心底明晃晃的清楚這一點的沈陌離斂眉,後又過了好一會才道:“小牧,不如,你做個假的騙他吧。”
話落,陸衣訝異道:“師兄?”
沈陌離一生光明磊落,可他說這話。
花湘鈴突然舉手說道:“祁牧,我覺得可以!”
于是當夜,奚蘭序便覺有問題。
隔天,驚鴻說手下探子接到消息。
驚鴻皺眉,在面對奚蘭序的時候猶豫。
奚蘭序坐着窗前隻有一個字:“講!”
驚鴻咬牙,最後豁出去了一般道:“尊上,雲水宗近日要辦喜事。”
奚蘭序道:“喜事?”
什麼喜事?
他不明白,于是起身,對着驚鴻道:“他們要辦喜事,幹本尊什麼關系?”
他在找媳婦!
他肚子裡六個月崽子的爹!
驚鴻汗顔,一時間堵在喉嚨口的這事是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
最後,還是驚若的靈魂看不下去了,穿出紙人,頂了位置,才道:“哎呀,尊上,雲水宗的喜事幹你什麼事,那當然是因為沈陌離要和殿下成親啊!”
奚蘭序:?
他聞言猛地走出好幾步。
身後,驚若還道:“沈陌離有個法衣,對,就是上回小魔後在無常鎮時穿上的婚服,他們雲水宗說那婚服是用來給姓沈的找命定之人的,所以那衣服被殿下穿上!尊上!您現在去,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奚蘭序氣急,驚若還道:“這婚事啊,指不定殿下自願!”
砰——
驚若說完,奚蘭序的拳頭砸在門上砸出一個洞。
魔尊面帶殺念的回頭,這怎麼不叫手下們稀奇?
屋外,其餘的魔都跪下了。
屋裡,驚若若若大方的靠在桌前道:“莫山城西,彩樓的地方有個雲水宗的私産。”
奚蘭序走了。
等奚蘭序走了,驚鴻這才重新蘇醒,掌握身體話語權問驚若:“妹妹,這事你早知道了?”
驚若不言,魂靈重新飛回紙人去。
紙人十分靈巧的下桌,後來在驚鴻探尋的目光中才道:“姐。”她翻着門檻說道:“你想什麼呢?殿下肯定喜歡尊上啊。”
可祁牧現在不知什麼原因在忌憚。
所以,驚若說:“道侶嘛,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可現在的奚蘭序和祁牧都太在意對方,順風順水太久,遇到問題,反而成了那種不能百分百坦誠的關系。
“推他一把。”驚若想,指不定會有更好的發展。
“姐。”但她道:你不覺得,這挺好玩嗎?”
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