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蕭允攙扶着殷珵向着城門而去,越靠近城門殷珵狀态逐漸好起來。
殷珵張了張嘴,有氣無力的說:“好多了。”
“你的靈力......”蕭允不知如何開口才能讓他回答,他的視線落在對方蒼白的臉上。
“我的靈力?”殷珵呼出一口氣,“儲藏于身體各個地方,我剛剛心态亂了緻使靈力隐藏。”
“不信你看”殷珵擡起手在手心凝出靈力給他看,“現在好了。”
在對方探究的眼神下,殷珵無所謂的說:“我并未結丹,所以修煉方式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修仙之人結丹,儲靈力與丹田,境界越高,丹田所儲靈力愈雄厚強大。
縱使活了幾百年,蕭允還沒聽說過誰修仙不用結丹,把靈力藏于身體經脈之中。
“别多想了,我無法結丹。”
他的金丹早就沒了。
“你不是知道我不同于尋常人麼,”殷珵掙開被他扶着的手臂,活動着雙手往前走了幾步,“我有我的方法,你大可放心,并非走邪門歪道的路子。”
殷珵回望他們離開的方向,凝眉輕聲道:“那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可東洛川除了那裡,其他地方我們都找了一遍,不出意外邪修應該就在那裡。”
看着周圍破舊的房屋,殷珵臉上神色驟然一頓,竟擡手按住心口揉了揉,心髒又開始莫名抽痛,但隻是一瞬就沒感覺了,很奇怪。
“此地定有蹊跷,我們需從長計議。”殷珵垂頭歎了口氣,果然隻要遠離那片廢墟,他就感覺不到心悸。
除了思無涯那件事之外,他的直覺八九不離十,所以這裡面肯定有陰謀等着他們。
“我們先出去和他們彙合......”殷珵尾音驟然一變,不僅如此,他還發現身體裡的靈力飛速流失,心口陣陣鈍痛襲來,殷珵站不穩的踉跄向前跪倒在地。
不僅如此,身體裡的靈力開始橫沖直撞,好像不再拘泥于細小經脈,想要沖破他的身體流走。
蕭允本來在觀察東洛川房屋布局,經曆了上次驚險,他擔心周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邪修的布局,沒想到突然聽到一聲悶哼和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響。
一回首,就看到殷珵痛苦的捂住心口跪倒在地上,原本紅潤的臉此時眉心緊蹙變得蒼白無力,甚至還能看到大顆大顆的冷汗從臉頰滑落。
殷珵咬緊牙關,抓住心口衣襟的手緊緊握起骨節泛白,蕭允攙住他,急切叫他名字,“殷珵,怎麼回事?”
殷珵疼的說不出話,隻是對着他搖頭,身體裡快速抽離的靈力仿佛要把他的經脈撕碎,殷珵再也忍不住,突然一把推開他哇的嘔出一口血,撐着地的手疼的扣進沙土中。
心口疼、渾身經脈都在叫嚣着疼痛,他什麼時候被蕭允抱在懷裡都不知道,他努力調息體内靈力,怎料靈力就像有意識般流逝得更快。
蕭允感受到他體内的靈力流失,在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東洛川空中漸漸被黑霧籠罩。
疼的快失去意識的殷珵狠下心,扶着蕭允再次調息體内暴亂着向外流失的靈力,不料卻遭到靈力反噬嘔出血。
“我體内的靈力...在被抽離...”殷珵意識已經開始混亂,他咬傷舌尖得到一息清醒,仰靠在蕭允懷裡的他看到空中凝聚起來的黑霧呼吸一頓,猛然睜大眼睛緊緊抓住蕭允給他輸靈力的手腕,“是邪陣...他在抽取我體内的靈力...,趕緊走!”
上一次的經曆曆曆在目,此陣詭異陰邪,根本不是他們能破解得了的,再不走他們會再次被困于此,到時候真隻有死路一條了。
邪修的目标是蕭允,蕭允不能留在這,到時候就真順了他們的意。
已經疼的意識混亂渾身顫抖的殷珵不知道哪裡來的力,突然從蕭允懷裡顫顫巍巍站起來,拽住他的手就往外跑。
不料沒走幾步,心口就像被無數利劍刺穿般疼,疼感越發清晰加重,連踏出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殷珵咬牙回過頭對着蕭允道:“你......快走。”
望着已經東洛川上空被濃濃黑霧掩蓋,殷珵甩開被蕭允握住不停輸靈力的手,聲音帶着顫抖,“沒必要,...留不住的。”
蕭允輸入他體内的靈力最終還是随着那道看不見的吸力從他體内被抽離,這樣下去不止他體内的靈力被抽離,連蕭允的靈力也會消耗受損。
到時候對上邪修,蕭允必然會吃力,這樣讨不到好處的。
見蕭允擔憂卻無力制止他體内浩浩蕩蕩流失靈力的樣子,殷珵忍住疼痛快速朝他解釋道:“我被人算計了,沒用的,你趕緊走,他們既然利用了我就說明現在還不會殺了我。”
殷珵疼的咬牙頓了頓,繼續道:“他們是沖你來的,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