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秘境之行四人同行,直到秘境開啟結束後分道揚镳。
他和殷珵繼續四方晃蕩,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途中還遇上了幾次玄陽宗弟子,帶隊的依舊是蕭允。
每每遇上,殷珵就會不由的黏在蕭允旁邊,叭叭叭說起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蕭允雖然人看着清冷自持不好接近,但從未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聽着殷珵的話偶爾回應一下。
嚯,也對,殷珵他就不是個正常人,看人臉色的人情世故他懂個屁。
對殷珵而言,蕭允是一朵高潔的花,而他是圍着花轉的花蝴蝶吧。
鑒于不是第一次見面都算熟人的甫琅來說,雖然和蕭允沒說過話,但早已經和秦臻旻混熟了,于是他用手肘杵了下秦臻旻,“你們這次又是來幹嘛?”
秦臻旻恹恹欲睡,被碰的晃了晃身子,搓了把臉,“還能幹嘛,無非就是曆練。”
“師兄境界高,師傅就派師兄帶着我們,說師兄在修煉方面點子多,叫我們跟着看看人家是怎麼修煉的,以師兄為榜樣,”秦臻旻撇嘴吐苦水,“師兄的修煉強度是我們能比的嗎?那就不像是人能有的毅力。”
“你都不知道師兄百年來克己堅持,一心隻為得成大道”秦臻旻以手掩面,“像我這樣的人,做不到啊。”
“對了,你們歸元宗不是出了個天賦極高的,你們師傅不這樣?”
甫琅搖頭,“不啊,師傅都是放養式管理,再說...”他看向喋喋不休的某人如實道:“你看他像靠譜那樣?”
“整個宗門,就他最愛惹事,每次都是我來收拾爛攤子,他沒把師傅氣死都算不錯的了,要是學他,歸元宗不得炸了。”
甫琅說的這是實話,殷珵是無所拘束的自由的風,做事随心随性,說實話,沒人管得住他。
他不會拘于此,他是自由的。
秦臻旻拍了拍甫琅肩膀,一時感慨萬千,“唉,還是你們歸元宗好玩。”
像他師兄,性子冷,誰看着都是一副寒霜樣不可靠近。
這麼多年主動湊到師兄身邊的,他也就見過殷珵一個。
“哎呀!”甫琅伸起懶腰來,“走完前面這座城,我們也得回宗門看看了,兩年多沒回去,還怪想念的。”
“有空一起結伴曆練呗”秦臻旻道:“到時候我們四人一起,多拉風啊。”
“行啊,四人...”甫琅挑眉瞅了瞅遠處兩人,“你喊得動你師兄?”
“嗐,總得試試嘛。”秦臻旻跟着看過去,“即使可能性不高。”
更多時候師兄還是喜歡待在宗門修煉,除非遇到瓶頸或是剛剛突破,他才會下山曆練來穩固境界。
夜晚,衆人生起火,幾人圍在一個火堆旁,秦臻旻起身,拿着瓷瓶去圍坐旁邊幾個火堆休息的弟子裡轉了一圈,他們今日才從一個小秘境出來,有些弟子不免受了傷,他把傷藥給受傷弟子,然後回到三人坐着的火堆邊屈腿坐下。
火光映着在臉上,這下坐在一塊三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因為蕭允很少開口,隻好點頭示意,要不就眼神掃過來。
“蕭允,聽說你修的無情道,現在什麼境界了?”殷珵對什麼道啊不太懂,他修的好像不是固定的某個,隻是他的劍術方面比較了得,出來劍之外,雜七雜八都學了一些。
“化神境。”蕭允目光落在搖曳的火焰上。
境界越往上越難突破,尤其對現在的他,甚至有時候懷疑這輩子就此止步不前了。
“無情道到底是什麼意思?”殷珵求知若渴,“是要無情無欲之人才能修嗎?你怎麼會修此道?”
“并非如此,無情道者,于世間萬物予大愛,和無情無欲沒關系。”
“聽起來無情道還挺難修的。”殷珵用小木棍戳着火堆。
“對世間萬物情感不可偏頗,一旦有了私心,無情道...是修不成的。”
“修無情道,最開始是因為能靜下心,一切情感欲望趨于平緩如無波春水,修成者到後期修煉速度受阻小,可真正修成者卻是極少的。”
“你呢?别也修無情道吧?”甫琅聽完問了秦臻旻。
“怎麼可能!你覺得我看着像修無情道的?”秦臻旻解釋道:“玄陽宗修無情道的也就師兄一人,不過據說師叔祖好像也是修無情道的,不過早已故去多年,不知真假。”
故去了,肯定沒修成,甫琅在心裡補充。
“你師兄肯定能修成,我覺得他天生就是修無情道的料。”甫琅悄咪咪對秦臻旻說,說完還非常堅定的點頭。
“無情道可不好修。”
那夜暢談之後,幾人差不多快有一年沒見面,他和殷珵回到宗門,兩人的境界都有一定提升。
後面秦臻旻來歸元宗找他們,一起結伴曆練,他見到蕭允還挺意外的,一轉眼,果然看到他那整天無所事事的師兄見到蕭允眼睛都亮了,下一刻就湊了上去。
他是真的懷疑蕭允是不是給殷珵下了邪術,才會讓殷珵每次見到他都高興的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