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内,殷珵看着靜谧的周圍發出一聲輕笑,就他一人?這是随機傳送啊,也不知甫琅那個蠢貨被随機傳送到了哪裡?
不過,他現在更應該先擔心擔心自己,看着四周聳立奇形怪狀的巨石,灰暗的天空中烏雲密布,明明進秘境時還是旭日初升,而這裡卻像黃昏之時天将大雨。
殷珵手搭在巨石是敲了敲,随後持劍選了一個方向往前走。
這裡一眼望不到盡頭,他在手心聚起一團靈力照明,地上還有大大小小的碎石塊,偶爾還能看到路邊有白骨,人的、妖獸的都有。
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甫琅沒有殷怕那麼倒黴,他被傳送到的地方有幾個修士,不過都不是同宗的,于是幾人商量一番決定結伴同行。
看着腳下的路,也不知道殷珵那邊怎麼樣?
“四周群山綿延不絕,我們往哪邊走?”說話的是個身穿青色勁裝的女子,說話時雙手環胸抱着劍,是個散修。
也對,也就除了他和殷珵兩個神經病外,哪個宗門的弟子不是恨不得把校服貼在身上永遠不脫。
甫琅仔細看過幾人,不得不說,再來兩個說不定就能湊齊五大宗的人,一個仙道盟的,一個玄陽宗的,還有一個他歸元宗的,這秘境可真會随機。
“要不...走那邊。”甫琅打量了一番,随手指了個方向,“反正都是山,往哪走都一樣,不是嗎?”
其他兩人無意見,散修女子點頭,“行,走吧。”
路上,甫琅跟着殷珵這麼久,自然也不是個閑得住的,隻不過平時有殷珵在,襯托不出他。
這倆玄陽宗和仙道盟弟子一路上一言不發,他們去哪也隻是一味跟着去哪,悶沉沉的,怕是聊不起來。
于是,他轉向身邊走的人,心裡斟酌着出聲,“姑娘...怎麼稱呼?”
怕對方有所懷疑,他先介紹自己,“我叫甫琅。”
“陳聆,看你年紀不大,我已經一百八十六歲了,你就叫我祖...咳姐吧。”
啊?!
一百八十多歲?!
都能當他祖母了!
合理懷疑她剛剛想說的是祖宗。
甫琅幹笑了聲,故作輕松道:“修仙之人,年齡什麼的不重要,我今年剛滿十八歲。”
“十八歲就築基境,你很有天賦啊。”陳聆的聲音有些驚訝,她修煉百年之久也才金丹境,天賦有多重要她怎麼會不知道。
“我師兄才是真的有天賦,在天賦方面,天底下沒人比得過他。”
“怎麼可能,玄陽宗千年一遇的天才,還有近兩年的黑馬玄陽宗首徒,這兩人才是真正的天賦異禀,你那師兄能比得過他倆?”
陳聆看甫琅着裝,一開始心想對方許是和他一樣的散修,但他提到師兄,應該是某個小宗門的弟子。
甫琅自然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于是重新介紹一遍,“在下歸元宗弟子,甫琅,師從歸元宗宗主,近兩年殺出的黑馬正是我師兄。”
“啊?啊啊...這。”這把陳聆搞懵了,突然停下湊近仔細看着他,“原來你就是歸元宗宗主弟子之一啊,據傳歸元宗宗主隻有兩個親傳弟子,是真的嗎?”
甫琅點頭,後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師傅就隻有我和師兄兩個親傳弟子,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我師兄,他這個比較...活潑,怕他被人...嗯欺負了,對,是這樣。”
殷珵那習性,到哪都是個惹眼之最的惹事精,若是沒人攔着,行事就愈發放肆。
“秘境這麼大,你怎麼找?從哪開始找?”
“哪裡熱鬧他就在哪裡。”甫琅對殷珵不是一般的了解。
一行四人在山林走了三天才走出來,路上遇到了不少低階妖獸,還有中階摻雜了幾隻,好在幾人聯手解決了。
四人,一個金丹,兩個築基,還有一個煉氣,在這樣的大秘境中組合确實很雞肋,不過好在老爺保佑,他們沒遇上高階妖獸和魔物。
出了山林遇上了幾波人,玄陽宗和仙道盟的兩人遇上自己宗門就和他們分開了,最後四人隻剩他和陳聆。
他向遇上的人打聽過,有點說好像見過殷珵,不過他是一個人在秘境中,後來不知道往哪走了。
甫隻能順着他們給的方向走,陳聆居然一直沒離開,入秘境不都是為了獲得機遇仙寶,她居然會跟着他一起找人,真是個奇怪的人。
兩人境界都不算高,遇上厲害的妖獸身上難免挂彩,甫琅本想拿出傷藥給陳聆,沒想到對方随手就掏出品階不錯的傷藥和丹藥,大大咧咧對着傷口散,然後吞下丹藥,還問他需不需要,甫琅笑着說自己有拒絕了。
忍不住偷偷看了陳聆一眼,說不上來,但總感覺這個人有點奇怪。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雖說修仙辟谷,可他被殷珵帶壞了,免不了口腹之欲,而且總不能不問一句就在這裡吃啊。
“吃東西?”陳聆覺得新奇,從踏入修仙這條路開始,他就沒出過除了丹藥靈食茶和水之外的東西,他還挺好奇的,“有酒嗎?忽然想喝點。”
“有,你等等。”甫琅拿出一個小壇子抛給她,這是昨天他和殷珵在牧州城裡買的,他買了幾壇,還沒喝過,正好嘗嘗味道如何。
陳聆隻是随口一說,沒想到他還真拿得出來 ,拿起酒壇對着甫琅晃了晃,“謝了,出去後我請你喝。”
陳聆仰頭痛快喝了一大口,入喉辛辣刺激,這是酒的味道,喝着有些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