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溪從第八區的下水管道爬到了第五區,如今又被第五區的張檢查送到第三區。
在謝青溪坐上黑車的路途上,坐在副駕駛,眼前是漆黑的夜色。耳邊傳來系統的不解聲:【宿主。你為什麼就這樣去參加張檢查說的那個任務?那個不是很危險嗎?而且,第八區的斯蒂芬估計正四處找你呢。】
謝青溪解釋:【危險嗎?總比被扣在第五區好多了。而且,估計傅得魚也沒把我的錢還給斯蒂芬。我不想回到第八區,成為被砍斷四肢的怪物。照理來說,跑去第三區參加什麼調查任務,躲避兩天。确實是個好辦法。】
系統迎合道:【對啊!宿主!你在第五區人人喊打!确實不是個好地方!而且那個江容似乎一直想抓住你呢。】
*
第五區檢察院的審訊室内。
張檢查坐在椅子上,借着桌子上的燈光,伏案寫着筆記。突然審訊室内的門被推開,她擡起頭望清來人,才是打聲招呼:“江檢查。”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如你所見,如你所願。謝青溪被我送往第三區的調查團去了。”
江容穿着灰色的風衣,邁開步伐帶着一股冷氣。他順手拉開空蕩地椅子,坐了下來。張檢查則是在桌子的對岸,不解道:“她一個罪大惡極的人,為什麼非要送去第三區的檢查團?難道你不怕她把事情搞砸嗎?”
江容搖了搖頭:“你不了解她。她...其實,人還是不錯的。而且,她在第三區的調查團内,會能幫助我們對地上的調查。她不應該一直留在第八區,每日酗酒,每日渾渾噩噩。
謝青溪應該盡自己的力量,為我們幸存者的基地做出應當的貢獻。”
張檢查不可置疑,她記着謝青溪穿着一襲白裙搖曳的走出審訊室,記得謝青溪纖細的腿部,一腳踹碎了檢察院走廊内的落地窗...她笑了:“原來江檢查也是重人才的人呢。”
話語上調,略帶嘲諷。
“哪裡。”
江容怎會聽不出張檢查的諷刺,她這是在怨恨自己沒讓謝青溪死在第五區,以解第五區大患。位置不同,想法之處亦會不同。
第五區的張檢查,自當以第五區人民群衆當先;然自己是第三區的檢查,必須為整個幸存者基地的未來做打算。
謝青溪,是個強大的怪物。
——是幸存者基地的一柄刀刃。
——謝青溪不能死在幸存者基地内,如果死,也要死在地上的土壤之中。
“謝青溪這個人,可是有大用處呢啊。”
*
一周後。
第三區專屬于調查軍團的假林之中,扒開樹葉,見一群新人站在樹下腳踩着黃土,每個人的手上舉着槍,眯着眼前瞧着前方擺着的靶子。
衆人身後的光頭教官背着手,穿着緊身的迷彩服。鼻腔中“哼”了一聲,然後一聲令下:“開始考試!!”
砰!
砰!砰!
砰!砰!砰!
子彈從槍□□出,冒出陣陣白煙。它受主人的意念所托,目标追擊灌木叢中的靶子。
樹葉被槍聲驚落,搖曳地飄晃在空中。
光頭教官眉頭緊鎖,仍舊背着手。他宛若一頭雄獅巡視着自己的地盤,先是走到第一個新人身邊:“你的成績:1分。”随後大聲質問道:“來到了調查團内!你的口号是什麼!”
“願為基地流淌鮮血!付出生命!”
光頭教官歎了一口氣:“你的槍握的不穩,所以會打歪。今晚你留在這裡繼續練習。我們之後參與地上的調查,是十分危險的。你的生命就在于你手握的那把槍之中。”
話落,教練走到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你的成績:3分。”“來了調查團内!你的口号是什麼!”
“願為基地流淌鮮血!付出生命!”
“你的成績:2分。”“來了調查團内!你的口号是什麼!”
“願為基地流淌鮮血!付出生命!”
...
謝青溪眯着眼睛感受正好的陽光,耳邊傳來的噪音都被她一并屏蔽。手中的槍被她百無聊賴的放在胸前把玩,直到背後傳來陰森森的聲音:“你的成績:—10分!”
“哈?”
謝青溪望着自己前方被打穿的靶子,不解的扭頭看去。朝着光頭教官質問道:“教練。我明明都打穿了靶子,為什麼還給我打負分?”
“我的要求是什麼?是打中靶子!而不是打穿靶子!你連你手的槍都把控不好,談何說你會遵守命令!你知不知道!在地上調查時,隻有團隊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什麼狗屁道理啊?”
光頭教官仍舊背着手,不過目光含着不喜。他張開肥碩的嘴唇,朝着謝青溪大聲怒吼道:“來了調查團内!你的口号是什麼!”
謝青溪斂下眼眸,答:“早死早超生啊。”
*
這是謝青溪來到第三區,參與調查軍團内挨的第一頓打。
光頭教官腿部力量發達,聞言一腳踹出,将謝青溪踹跪在了地上。然後...謝青溪足足在新兵宿舍躺了整整一周養傷。
在新兵宿舍養傷的時候,謝青溪對床的小女孩總是過來對她說話,很是殷勤地給她端茶送水。
“哇!你真的把靶子打穿了?也太厲害了吧!”
“你好像我的姐姐啊!我姐姐和你一樣也不愛理人。不過我能求求你教教我嗎?我也好想學射擊。”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也是自願來到第三區的調查團的嗎?”
躺在床上的謝青溪,頭枕着堅硬的枕頭。伸手接過小女孩呈上來的水,先是美滋滋喝了一口,才是開口:“給我買一瓶酒精,我就告訴你。”
“那姐姐!給你買回來之後你會教我嗎?”
“會。”
小女孩滿臉灰塵興奮的答道,因為身材矮小寬大的兵服并不合身。謝青溪躺在床上,睜開一隻眼睛看着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身影離開了寝室。
系統:【宿主,你之前認識她嗎?】
謝青溪反問:【你看我認識她嗎?】,她有時候感覺系統真是一個豬腦子。躺在床上太久,她不自然地翻了個身,伸直了腿讓自己舒服些。
可不動還好,一動真是叫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