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
一句髒話從謝青溪的嘴裡飚出,疼!她的腿真是太疼了!誰知道那個死光頭下手這麼狠!真是要給自己踹死了啊!難道光頭不知道自己是關系戶進來的嗎?
fuck you!
系統提醒:【宿主。沒有聰明人走關系到調查團的。】
【閉嘴!】
鬼都知道第三區調查兵不是個好差事!
謝青溪嘴一歪,心裡卻是琢磨着怎麼能快些參加任務,獲得不菲的酬金。
這幾天過的太亂了,又太快了。撞得謝青溪思緒發懵。明明她不過是想搶點錢回到第八區還了酒錢,怎麼就到了第三區參加酬金15萬的任務。
媽的!每年快過年都是這樣!
她煩躁的擡起手,揉亂了自己的秀發。寝室内的門悠然被推開,她擡眸望向來人。
——那個小女孩回來了。
——手裡還拿着酒精燈。
“哎呦!這麼快!”
聞到酒精的芬香,謝青溪的眼睛瞬間亮了。如果她是一條狗,一定會因興奮在床上賣力的搖起自己的尾巴。
小女孩一手端着酒精燈,面上挂滿笑容地朝着謝青溪的床鋪走去:"是呀!姐姐!你等身體恢複好了一定要教我射擊呀!"
謝青溪沒有搭話,忙的伸手将酒精燈接了過來。系統見狀大驚:【宿主!這是酒精燈!不是酒精啊!宿主!三思啊!這可不能喝啊!】
在幸存者基地的十年間,謝青溪對酒精的依賴已經病入膏肓。這幾日颠簸,她可是饞的不行,哪裡管三七二十一。隻見她斜靠在床上的枕頭上,一隻手端着酒精燈,另一隻手指觸碰酒精燈上面的灑出的酒精。
之後将手指摸在嘴唇之上。
‘一口。就一口。’
謝青溪對自己如是說道。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瓣。酒精順着舌頭滑入喉嚨,辛辣湧入腹腔,嗆的她直在床上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小女孩裂開嘴唇,她本以為這個姐姐是要酒精消毒自己的腿部...沒想到這個姐姐竟然是用來的喝的?!這...這簡直是無可救藥啊!不過本性善良的她依舊伸出手拍了拍謝青溪的背部。
“姐姐...這個不能喝啊...”
這也太瘋狂了...
“咳咳!咳...”
過了一會,謝青溪眼眶的紅暈才慢慢散去,她吸了吸鼻子。才是朝小女孩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過現在我發現你這個小孩天賦異禀,我願意教你槍法。”
系統又一驚:【宿主!三思啊!這萬一是個拖油瓶怎麼辦?以後纏上你了可不好弄啊!】
【我知道。】
謝青溪眼睛一轉就是一個主意,站在床邊這個小女孩...雖說骨瘦如柴,滿臉乞丐相。不過使喚起來太是好用...今日這個小女孩能給她弄來酒精燈!相信明日這個小女孩就能弄來酒精!
“真的嗎!姐姐!太感謝了!”
小女孩髒兮兮的臉上裂開明亮的白牙,因為年齡過小。所以機動地手舞足蹈起來,等發覺失态已經晚了。故臉上羞的發紅,怯生生地朝躺在床上的人問道:
“姐姐,那你叫什麼名字呀?你怎麼來到第三區的調查兵來的?”
“謝青溪。不過這個名字你不能和别人說。我來第三區當調查兵,是為酬金。”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既然姐姐不讓把謝青溪這個名字說出去,那不說去就好了。不過心裡仍舊犯起來嘀咕:調查兵的酬金才1萬五千元...大多都是自願參加榮譽的調查兵...如果為了這麼點酬金參加調查兵...好像有點不太合适..
但對自己來說确實是很大的一筆錢啦!
應該姐姐也是特别需要錢的人吧...不然也不能能為了一萬五千的酬金參加調查兵...
想到這,小女孩的目光充滿憐憫,雙手從袖子處伸出交叉在一起。語氣堅定道:“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和别人說的!”
“是啊。小妹妹。你要說了,姐姐就會爆炸。”
謝青溪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摸到了脖子上的凸起,叫她不寒而栗。鬼知道幸存者基地整這麼多折磨人的東西幹嘛?不是給屍怪用的東西嗎!現在竟然打在人類的身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真是倒黴啊!”
她一臉厭惡地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凸起,心裡不停地罵着江容和張檢查,不知過了多久,猛地轉頭才發覺那個小女孩依舊站在自己的床邊。
“你怎麼不走?”
小女孩搖了搖頭:“姐姐。我無路可去。”
稚嫩地聲音像一滴水,滴落在謝青溪的心中泛起了漣漪。她啞了啞聲,才是說道:“哦。這樣啊。我也無路可去。”
小女孩并未搭話,仍舊低頭看着纏在腹部的雙手。仍舊以為是這個大姐姐安慰自己的話。
“真的。我十年前來到幸存者基地,一直居住在第八區。第八區你知道吧?那個流浪漢,妓女,毒販居住的地方。又亂又髒的老鼠窩。在哪裡我染上了酒瘾的惡習。
當然,這不怪任何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之後就是欠第八區酒館的錢,還不上呀。我就去去第五區搶錢,之後就被警察抓到,之後就給我送到第三區調查兵來了。
你說,反正也不用坐牢了,而且等調查完回來還有酬金,是不是挺好?”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流浪漢..妓女...毒販...搶劫...這些詞彙從未在她的世界中出現過。她無法表達自己的驚愕,不過心裡卻接受了謝青溪這個人與自己一樣是個苦命人。
想到這,淚珠大滴地從臉上滾落。小女孩站在原地語氣帶着哭腔:“姐姐...沒關系...以後我會對你好的。隻要你願意教我槍法。”
謝青溪笑了,系統卻是不樂意:【宿主!這你都告訴了她!你不怕她轉身向教官告狀嗎!?說你是個罪人?給你抓進監獄裡去嗎?而且張檢查不是說了嗎?叫你不要告訴别人你的真名。】
世間常态,對陌生人敞開心扉,對熟悉的人謊話連篇。
謝青溪仍舊懶散地靠在床頭,不過雙手自然垂落。對系統的話罔若未聞,反而慈愛地對着站在床邊的小女孩說道:“當然了。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我就是你的親姐姐。我肯定會盡力教你槍法的。
不過現在,你能再給我弄一點酒精來嗎?我要真正的酒精。不是酒精燈。”
小女孩:。。。。
系統:【。。。宿主,現在你的下限突破我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