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院内的院中,所有警員都圍觀在樓下圍城一個橢圓形。他們舉起手中的槍,朝着墜落在空中的少女進行射殺。
砰!砰!砰!砰!
從高樓中跳下的謝青溪落地瞬間,陷入了一片槍林彈雨之中。她微微側身,子彈劃爛了她潔白的裙擺。再一扭頭,子彈正中眉心。
時間再度緩慢,直到那顆子彈懸浮在空中。謝青溪擡手抓住子彈,按照反方向的路徑,狠狠地抛了回去。
“怪物!怪物啊!這女人是個怪物!”
“跑跑跑!快!快上報第三區!”
“先撤退!先撤退!”
...
嘈雜的人聲,滲浸土地中的血液,充斥在這座莊嚴甯靜的檢查院内。
警員們目瞪口呆的看到謝青溪徒手抓子彈,然後一襲白裙信步走過槍林彈雨。他們瞬間鳥獸四散,争着跑着向院外跑出,坐進警車裡向外請求支援。
開玩笑。沒有人會願意為第五區真的葬送生命。
畢竟現在這個世界,能活着就已經很不錯了。
“唉。”
日光依舊明亮,地下的世界是不會下雨的。謝青溪歎了一口沉重的氣,腳步遲緩了幾分。她想,這次是與第五區的量梁子徹底結下了。
搖晃的潔白裙擺,定在了大門處。
謝青溪擡頭向馬路對面的位置張望,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警車。而駕駛人,正是傅得魚。
——傅得魚得手了。她應當滿載而歸。
這一念頭将謝青溪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她舔了下幹裂的嘴唇。傅得魚既然得手,那麼今晚自己回到第八區就能把《The world》酒吧的錢還上!自己又能暢快的喝酒啦!
滴。
黑色的警車發出鳴笛聲,它行駛着自己黑色的輪胎劃在柏油馬路上,最後停在檢察院的門口。
光照在謝青溪的發絲上,像鍍了一層金色的絲。她先是回身望了一眼檢查院内的景色,後伸手拉開停在自己面前的警車門,一屁股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謝青溪興奮地問:“傅得魚!這次你拿了多少的東西?夠不夠3萬塊!”
一旁開車的傅得魚面色灰白,她蠕動下唇瓣,才是開口:“呃...這個...我...我也不好說”
“不好說?你不是要給你哥買禮物嗎?而且,你知道的,我要再還不上斯蒂芬的酒水錢,我就會被砍斷四肢,而且再也喝不了酒了!”謝青溪聽到這句話,心裡止不住的發顫。她扭頭看着坐在駕駛位手握方向盤的傅得魚大聲質問道。
一時間,她瞄到了後視鏡。
...
怪不得傅得魚說話這麼怪。
謝青溪微微側頭,後方座椅上的男人掏出一柄黑色十毫米口徑的手槍抵在她的脖子。
“江檢查。你怎麼像鬼一樣陰魂不散啊?你不好好在你的第三區呆着,老跟着我做什麼?”
“下車。”聽到謝青溪的陰陽怪氣,江容卻隻是冷着個臉。
坐在駕駛位置的傅得魚啞了啞嗓子,也不敢去看一旁。她雙手撐着方向盤也不敢前行,隻能好生勸道:“謝特兒...你跟他去吧。主要...他手裡拿的那把手槍是第三區特質的。能穿透維度空間。這要是射殺你,你真就死翹翹了。
而且,看樣子,你和這個江檢查似乎早就認識。
這個江檢查,其實人還不錯的。
我...我...反正是江檢查給了我三萬塊錢回到第八區。然後讓我再也别上來。”
謝青溪一把将抵在脖子上的槍捏住,然後朝着傅得魚罵道:“那我呢!?我怎麼回去!?你知不知道《The world》的父老鄉親有多麼想我!你知不知道,斯蒂芬多需要我為他的小破酒吧創造gdp!你怎麼能把這個煞筆帶過來啊!傅得魚!!!”
警車内瞬間傳來搏動的聲響,整個車身在柏油馬路上晃動個不停。傅得魚閉着眼睛,關閉了耳朵,雙手緊緊扶着方向盤,心中為謝特兒進行禱告:“願主保佑你。”
傅得魚穿着黑色皮鞋的腳下,是大疊的現金。
她的身旁,是謝青溪與江容互毆起來。拳拳下死手,勁勁使到肉。
直到車門被人重重地關上,發出一聲爆響。傅得魚這才是睜開眼睛,她扭頭透過車窗,看到了謝青溪帶着手铐與江檢查一同站在檢察院的大門。
“傅得魚!傅得魚!!!”
謝青溪嘴角滲出血絲,她站在車外,崩潰地朝着駕駛員内大喊。可視野中,隻有警車排放尾氣,在黑色柏油路上揚長而去。
——傅得魚帶着錢,開車跑了。
“這個你掙脫不開。這是第三區專制的屍怪手铐。”
江容聲音低沉,他的臉上也是大片的淤青。他晃動下被揍的酸痛的胳膊,擡起穿着黑西裝的腿,一把拽着身旁謝青溪的肩膀,回身朝着檢察院内走去。
*
審訊室内。
謝青溪坐在椅子上,她望着桌上昏暗的燈光有些恍惚。短短十幾分鐘内,自己不是跑了嗎?自己不是收到了傅得魚得手的消息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她舉起帶着手铐的雙手舉過頭頂,擡眸觀賞這個銀質手铐結構。随後,她輕輕掙脫一下,卻不曾想手铐猛地縮小,直至陷入她的手腕之中。
“江容!你有病是吧!”謝青溪忍無可忍的朝着門外罵道!
審訊室外的走廊上傳來江容的回應:“謝青溪。你沒有病?你把我們的檢察院的玻璃打碎,你知道要花多少錢維修嗎?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