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沒辦法,她不能再裝沒聽見。
誰知道他得寸進尺,“那你喜歡嗎?”
今天明明沒有給他喝酒,他怎麼和喝醉了一樣?
黎夏的心跳開始加速,精神高度集中,滿腦子的思索該怎麼回答,想來想去,她慫慫地回:“這個湯很好喝。”
裴彥舟看着她,似笑非笑。
那眼神像是已經把她從外到内看了個透,他今天非要戳破她的殼。
“不回答嗎?”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故意俯下身體,将臉湊近她,幾乎要碰上她的鼻子,“這樣看,會不會清楚一點。”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她的心跳從來沒有跳的這麼快,快的像要跳出她的胸膛,明明才喝了湯,喉嚨卻幹的發緊。
面前這張臉堪比建模,她不敢說話,生怕碰上他的唇,背後是椅背,她被困在他和椅子之間,動彈不得。
她咽了咽口水,眼睛也幹澀不自覺的眨了眨,細密修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好像她不說,他就不打算放過她。
“你能不能往後退一點。”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手感意外的硬。
他沒說話,态度已經很明顯。
紳士儒雅作風好像消失殆盡,竟然帶出點痞意來。
門外走廊腳步聲漸響,越來越清晰,面前的人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迹象,黎夏開始慌了,她臉皮薄,要被人看見了,這算什麼事。
太羞恥了!
“夏夏。”他故意拖長音調,刺激着她的神經。
走廊的腳步聲好像在門外停下,她閉了眼睛不想看他的表情,破罐子破摔似的:“沒有人不喜歡看帥哥。”
裴彥舟得到了答案,低沉的笑聲從胸腔中發出,面前的這張臉白皙的像塊豆腐,的确,滑膩的觸感也像。
“怎麼不看我?”
他手指撫過的地方,帶起一陣癢意。
她忽然惱了,張開眼睛瞪他:“裴先生,我要吃飯。”
小貓炸毛了。
“好,吃飯。”他松開手,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小姑娘的臉紅的像個番茄,他好心地問:“還要再加點什麼嗎?”
黎夏這才發現門外人已經走遠,再看了眼桌子,原來菜都已經上齊了。
那人根本就不是要來上菜的服務員……
對面的男人氣定神閑地喝湯,又變成了那個儒雅的紳士,彷佛剛剛使壞的人不是他。
雪球已經享用完了它的晚餐,開始巡視包廂。
轉了兩圈,它無聊了。
幸好黎夏有先見知名,拿出了準備好的玩具給它。
“稍微等一等,我很快就吃飽了,你先自己玩。”
裴彥舟擰眉,替她布菜:“再吃一點,不用管它。”
她揉了揉雪球的腦袋,不接他的話,幸好今天有雪球,不然她會更尴尬。
再說了,明天就見不到雪球了,她願意陪它多玩一會。
“我吃了很多。”言外之意,她不想再吃了。
裴彥舟倒是沒有強迫她,随她的意。
他盯着小姑娘逗雪球的背影,眸眸似不見底的深潭。
忽然,他勾了勾唇角。
頗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雪球的生物鐘一向規律,時間已經不早,顯然已經有了困意,再不舍得,黎夏也要讓它回家。
她叫了服務員買單。
不算便宜,但好在她還能承受。
“裴先生,我們走吧。”
“好。”
裴彥舟替她取了大衣,等她收拾好東西。
“謝謝。”
出來的時候路過一棵樹,香味很淡,花瓣是像西瓜瓤一樣的紅色,很漂亮。
她停住了腳步,好奇心作祟,問路過的工作人員:“請問這是什麼花?”
“是梅花。”
明明沒到季節。
“是從南方移栽過來的,花敗了就會換。”
黎夏咂舌,好奢侈,好浪費。
“能幫我和雪球拍張照嗎?”
她的眼睛在燈光下泛着亮,沒等人回答,手機已經遞出去了。
裴彥舟接過她的手機,等着一人一狗擺pose。
“要把後面的花拍進去。”她還在提要求。
“好了嗎?我要拍了。”
雪球咧着嘴,乖乖的配合,黎夏蹲在這團大棉花糖旁邊,簡直弱小不堪,她笑的明媚,“好了。”
少女明媚的臉躍然出現在手機屏幕裡,裴彥舟保持着拍照的姿勢,切出相機界面,将這張圖片發送到他的微信裡。
黎夏感覺自己笑得嘴角都酸了,對面的人沒有說好,她也不敢亂動。
“好了。”
終于,她腿都酸了。
黎夏接過手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照片。
拍的很好,她甚至拿給雪球看了眼。
“謝謝。”
“不和我拍一張嗎?”男人的話語不疾不徐。
“可是,沒有人幫忙拍。”沒有人幫忙,不能怪她,再說,他也沒有雪球可愛。
裴彥舟朝不遠處示意,工作人員很快過來。
他将自己的手機拿給工作人員,“麻煩幫我們拍個照。”
她就不該多嘴問一句,也不該在這拍什麼照。
“兩位靠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