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無論他是被利用,還是真的幹出這番蠢事,都足以證明他愚笨至極。
上回因賀思君之事就已經讓太尉對賀勝奇頗有不滿,這回出的這檔子事,更是讓他震怒到了極點。
因而,念此的賀太尉冷下臉,看了看毫無反思之情的賀勝奇,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因而他對着身旁的管家發号施令道。
“本來還想給你個機會,讓你跟着兄長曆練曆練,現如今,看來也不需要了!”“來人啊,給我把這個逆子按家法處置!”
賀太尉這話,無疑是把賀勝奇打入了冷宮,不過他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一番,畢竟若是按照軍令,這賀勝奇是應當被處死的,按家法,不過是讓他
見狀的賀勝奇還不甘地想要再掙紮一番,因而他心一橫抱拳,單膝跪地,奮力地替自己辯解道。
“父親,事情真相還未查清,不能就這麼讓兒子蒙冤啊。還請您再給兒子一個機會,假以時日,兒子一定會将事情真相查的明明白白,水落石出。”
沒想到,聽到賀勝奇這番肺腑之言,太尉不禁怒極反笑。
讓他查?恐怕還沒查清楚,又被那群令家的人給騙了去吧。
他這一冷笑之聲,更是讓在場之人感到好像太尉是在透過賀勝奇罵自己一般,不禁魂驚膽戰,而作為太尉之子的賀小将軍和厭從瑜也在一旁默默的不出聲罷了。
一是人各有命,他們兄弟之間還存在着利害關系,未來的掌權人,也隻能有一個而已。若是替賀勝奇求情,隻會引火上身。二是若是他們開口,隻會更火上澆油,讓氣頭上的賀太尉罵得更兇,就像剛才一般,因而思索再三,二人還是默契地閉上了嘴。
末了,隻見賀太尉掃了一眼台下求情的賀勝奇,随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平息怒火道。
“夠了!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既然如此,就在受家法之時好好反省一下吧!”
聽到這句話的賀勝奇面如死灰,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沒了,全沒了。
“公子,您别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令行事。”
看着朝自己圍過來的家丁們,本就身負重傷的賀勝奇,更是氣急攻心,他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在意識渙散之際,賀勝奇耳邊隻聽到了家丁們的呼喚聲,随後那聲音越來越遠,他也直接斷了片。
“二少爺?二少爺您醒醒!……”
看着倒在地上的賀勝奇,衆家丁們紛紛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太尉,他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才好,畢竟人已經昏了過去,這家法還要不要……?
太尉掃了一眼地上的賀勝奇,一時有些松動,不過很快還是被占據上風。
畢竟玉不琢不成器,這小子愚鈍,不好好管教他将來還要出大事,放縱了他這麼多年也是該讓他長長記性了。
“看着本太尉幹什麼?本太尉會治病?還不快拖着他去找郎中?醒了,繼續罰!”
看着賀太尉絲毫不留情面連帶着遷怒自己,衆家丁們也被吓得渾身發抖,在太尉的震怒聲中,他們顫聲着将賀勝奇擡了出去。
“是。”
而這邊,司清他們接到了令誠步之後,則是連夜趕回了牽機閣。
此時此刻的雲胥也早已在此處等候他們多時了,看着這群人扛着的令誠步的動作粗魯至極,生怕像慢了來不及救人一般,雲胥忍不住眉毛一挑,開口就是埋怨道。
“哎哎哎,你們輕點放,這麼粗手粗腳的,把我的病人都要弄壞了。”縱使平日裡他動起手來與他們相比也是不甘下風,可看見這群大老粗們這般,
在他身旁打下手的,便是之前司清救下的無燼。
無燼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水平還未恢複到之前那般。為了報恩,也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他便主動留下來。他話不多,勤勞肯幹,讓他去哪他去哪,雲胥倒也默許他在這打個下手,久而久之,堂裡的人也都接納了他。
不過在見到熟人之後,向來平淡如水的眼底還是不禁露出一抹意外之色,不過他還是垂下眸子,将自己的驚訝掩蓋了下去。
畢竟司清能救他,就也能救别人。
見一旁的無燼愣在原地,忙着接過令誠步的雲胥便開口催促他道。
“無燼,你别愣着,過來幫忙啊!”
意識到自己失态的無燼回過神來,嗯了一聲點點頭,随後便二話不說開始幫忙。
在合力下,衆人成功地将虛弱的令誠步搬來客房,之後雲胥便開始對房裡烏泱泱的衆人開始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