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系列複雜的交接過後,賀小将軍和厭從瑜二人帶領的隊伍也各自領上了負責押送的囚車。
在下級士官跟他彙報過後,賀小将軍便對他身旁的厭從瑜和賀勝奇二人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帶着人馬走了。”
見狀的厭從瑜也是點了點頭,言語中滿是對兄長的敬重,他隻道。
“兄長慢走。”
而一旁的賀勝奇就不一樣了,仗着跟賀小将軍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弟,說話的語氣也随性不少,仿佛這樣才能顯現他與大哥的親近和自己優越來,也無形中拉踩了厭從瑜。
“哥,回見啊。”
厭從瑜自然是知曉賀勝奇的用意,但習以為常的他也隻是笑笑,并未說些什麼。
而馬背上的賀小将軍,也是從二人的神态中讀懂了二人間的暗潮湧動,但他并未打算說些什麼,畢竟要事在身,他點點頭也算是回應,畢竟一碗水端平總不會出錯。
伴随着一聲“駕——”賀小将軍駕馬揚鞭,身形漸漸遠去,留在原地的厭從瑜和賀勝奇也準備啟程,兩隊人馬就此分道揚镳。
厭從瑜看了一眼身旁的賀勝奇,随後便對跟随他的常舟點了點頭。
常舟接受到他的眼神,便對身後的衆人大聲道。
“出發。”
而一旁的賀勝奇自然是不滿這主仆二人的,但也不好在衆人面前不給他們台階下,因而隻能冷哼一聲,揮鞭驅馬。
司清見他們動身,也連忙和令誠瑛趕去與薛敬成他們彙合,牆下的厭從瑜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二人,餘光悄悄瞥了一眼她們離去之地,随後便收回了目光,繼續泰然自若地目視前方。
厭從瑜甚至還“不經意”放慢了步伐,讓司清她們能及時趕到埋伏之地。
好在他的動作也不是很刻意,沒有讓衆人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
這邊司清和衆人彙合後,便掏出身側的長劍,伏在牆頭,虎視眈眈地看着遠處駛來的隊伍,準備下去劫車。
她目光看向身側埋伏好的薛敬成,朝他點頭示意後,薛敬成便朝着對岸的埋伏之人也點了點頭,在看到對面的回應後,他便低聲對衆人道。
“動手。”
随着薛敬成的一聲令下,唰唰唰,十幾道黑色身影齊出,飛躍至道中,遮擋住空中高懸的明月。
護送的衆人感知到黑影,擡頭一看,見是來勢洶洶的黑衣人,目标還直指衆人間的囚車,便立馬知曉來者何人,因而衆将士們立馬拔刀而起,振臂高呼道。
“保護囚車!”
作為帶領衆人之人的薛敬成自然是第一個沖在前頭,他一刀劈開那個堵在面前擋在他身前的将士,随後直朝那層層将士包裹的囚車飛去。
其他跟着他來的兄弟們也紛紛加入戰鬥,一人拖住一個守衛,為他清出一條路來。
馬背上的賀勝奇看着場下這一團亂子,更是不禁冷笑一聲,抽出身側的大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他看對方這般動靜,便知曉他們是令家的人,再加之薛敬成眉間那道讓他再熟悉不過的刀疤,更是讓他立馬認出了他的身份。
“好你個薛敬成,竟敢再次送上門來,上次讓你逃了,這次就留下命來!”
說完,賀勝奇以身下的馬為借力,一踩騰空,随後拔刀攻了上去。
面對之前追害過他們的賀勝奇,薛敬成自然也是新仇舊恨一起算,看着朝他攻來的賀勝奇,他的眼神不禁更加冰冷了幾分,他蓦地轉動長刀,刀上扣環叮當作響,宛若奪命之鈴攝人心魄。
“黃毛小兒,口出狂言。不過今日,薛某也沒工夫跟你閑扯。”
銀刀更是映出他眼中的三分淩厲,随後薛敬成皺了皺眉,眸子一暗,便迎上賀勝奇那不留餘力的一擊。
姜畢竟還是老的辣,薛敬成的刀法遠在在賀勝奇之上,自然是簡單兩三招便打得賀勝奇節節敗退,可他也沒有時間再跟他糾纏下去了,不然到時候追兵來了他們都走不了。
因而面對這大好的報仇機會,薛敬成也隻能讓理智占了上風,他一擊把賀勝奇擊倒到遠處,随後落到囚車旁的台階處,就要去解救那囚車中藏着的令誠步。
落地的賀勝奇自然是不甘就這麼打倒,因而看着薛敬成救人的身影,地上的他便起了歹心。
正當他猛地想從背後偷襲之時,沒想到司清卻飛身過去,用長劍擋住了他的攻擊,與此同時,司清出手的力道之大,也将他震飛出去,甚至比之前薛敬成的那一擊更甚。
察覺到身後動靜的薛敬成連忙回頭,看到是司清出手,他眼底不禁露出幾分感激之情,朝她點點頭後又繼續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