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白意安揣摩着白及的神情,可從她臉上得不到一絲真假信息。
于是她換了個提問:“你不會想和那個什麼藍組隊吧?”
白及的臉上仍看不出一點情緒,她點頭還是搖頭都有可能,讓人捉摸不透。可就是這樣的神情,讓白意安下意識抹着後脖子的倒立的汗毛,往後退了兩步,她可不參和這些麻煩事。
她得留着這條小命給父母報仇。
“你不管是想死,還是想瘋,帶着我。”完顔蘇蓮卻無絲毫畏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完顔蘇蓮的反應卻在白及意料之外,這個大小姐重生後,對自己百般谄媚讨好,無外乎就是為自己以後謀條出路,若十世光影沒騙她,那桃下是如何覆滅的,她應該一清二楚。
這個大小姐不逃得遠遠的,反而要會一會這滅山仇人,當真是活久見。
不止白及想不到,白意安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覺得完顔蘇蓮定是魔怔了,愛慕白及竟然昏了頭,死都不怕。
對,她本來就點瘋,隻是如今更瘋了,誰聽過瘋子怕死的?
白意安表面歎氣,心裡盤算多了起來:“你非得和她一起?”
完顔蘇蓮:“當然。”
白意安,表面關心,實則捂嘴偷笑:“你沒有尊嚴嗎?”
“沒有。”完顔蘇蓮雙手環抱,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這才好嘛,這兩個礙眼的家夥,真瘋了真死了才好。
白及看向一邊的白意安,白意安立馬抿嘴垂下眼:“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就是俊傑,俊傑先回去準備秘境大考了,回見。”說着趕緊揮揮手,一溜煙跑了。
白意安一走,門倏然關上,完顔蘇蓮立刻打蛇上棍般坐在白及身邊,肩挨着肩,腿挨着腿,脖子一動,耳廓挨着耳廓。
白及似乎沒想到她這般行徑,臉一偏,完顔蘇蓮直接嘴一嘟,吧唧一下如小雞啄米般在白及側臉親了一口,白及一腳将她踹翻在地。
完顔蘇蓮背着地,卻絲毫不生氣,反而如小狗撲食般将白及壓在草墊上,在她冷白的臉上,脖頸上,耳垂,額頭胡亂地啄吻,然後如願以償,不僅挨了一腳,又挨了一巴掌。
完顔蘇蓮捂着被扇紅的側臉,反而想明白了什麼,暗爽地站起身:“你一日不殺我,我便一日這樣,你一月不殺我,我便一月這樣,等大考過後,我定會抓你回桃下。”
說着,舔了舔嘴唇:“完婚。”
白及似乎也沒料到她會這樣,有些錯愕。
“你既然拒絕了司灼,那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說完将腰間的狐尾绫解下放在桌上:“你我結了血契,魂契,不差一個婚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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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提着食盒回屋的時候,正好看到完顔蘇蓮臉上的巴掌印,她本想嘲諷兩句,可這人神情有些不對,本來兩人隻要見面都是臉紅脖子粗,可完顔蘇蓮卻直接無視她,徑直離開。
蘇晴狐疑地推門進屋,将食盒放到桌上,卻看到桌上的完顔蘇蓮的貼身法器狐尾绫,以及坐在草墊上發呆的白及:“她怎麼把貼身法器留這了?你們做了什麼交易?”
白及不說話。
白及不說,她也不再問了。
蘇晴伸手想碰,卻被灼傷了手指,她收回手,環顧一圈後:“怎麼人都走了?”邊說邊打開食盒:“白及,你要不吃點東西,你整個人都虛脫了,趕緊補補。”
白及這才回神,起身坐在凳子上,緩慢進食,等白及吃完後,蘇晴才問她:“你這屋子夜裡有些涼,要不去我那裡暫住。”
白及:“不了,心魔秘境近在眼前,你和白意安待在一起才穩妥。”
蘇晴隐隐心中不安,可能是和白及結契的緣故,她的心緒總能被白及影響:“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白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她掰着手指,數着數字,将十根手指數完後,隻說:“選擇太多,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