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說，你要補的知識還有很多，等你學了微積分再教你力學。”

周五又是一臉懵，眉頭皺起，疑惑道：“微積分？”

真難為她了，短短一個時辰接收這麼多新東西。

“是的。”

“那我們先學微積分？”

我搖了搖頭：“不，學微積分前你還得補其它的數學知識，比如函數啊等等。”微積分可是大學課程，讓一個女孩上來就學微積分，怎麼可能呢？

“這又是什麼？”

其實具體的定義我也忘記了，中學畢業都很多年了，早就記不清。還有知識的詛咒，當你學會一個東西後，就難以從不會的人的角度來理解。

我咳了幾聲，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總之，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好吧。”

“學習可以慢慢來，但是紡紗機和織布機有點急，你最好還是先着手想。”

我真是卑鄙的大人，自己設計的時候就是慢慢來，什麼時候想畫圖了，再坐在桌前思考，心情沒來甯願發呆。

“好。”

我把已經畫了的蒸汽機雛形給她看，這還是我這幾天趕出來的，并給她詳細講了我的思路。

“明白了嗎？”

“明白，但是，為什麼水蒸氣的密度會比水的密度小？”

“這就牽扯到分子和原子了，以後再跟你細說。”

“好。”

我把圖紙都交給她，讓她回去收拾收拾就可以去布莊和姐妹們住一起。

那邊夫子也找好了，準備開始給她們上課，聽若露說，這個夫子是她廢了好大功夫才找來的。那些男夫子聽說要教一群女子，紛紛表示不願，隻有一個夫人，曾經也是官員的女兒，後來家道中落，丈夫也是個不成器的，便來賺點錢。

反正我也隻讓夫子教她們認字和算術，不需要太大的學問。周五本身是有點基礎，由我親自教，她也可以輔導一下那些女人。

突然發現我好像那些壓榨研究生的老闆。質疑老闆，理解老闆，成為老闆。

事情就這麼定下，讓她在合約上按下手印算是簽約。

她的手指蘸了印泥後遲遲不落下，看着合約問道：“你也摁了嗎？”

我點了點頭：“當然。”

她猶豫着開口道：“可是，你嫁人了吧。”

“我的婚姻不作數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在外人看來确實是我自己就違反了約定，但是她們或許是迫于我的身份，都沒有提出來，雖然說要平等，但是确實在各種條件下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