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五是在外面見的，我也不打算告訴鄒行關于布莊的事，狡兔三窟，窟和窟之間還是不要聯系得好，要不然被人端了一個很容易套出另一個。

那天我隻帶了若露，把關于角動量的事告訴周五。

周五自然是一臉疑惑，從什麼是角動量，什麼是力矩，問到什麼是力。

“力學是一個系統性的學科，一時半會兒也給你解釋不清，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教你。”大一的時候我們可是學了一個學期呢，中途無休也要講三天。

她撓了撓頭，“學科？我怎麼沒聽過這個，我知道四書五經，還知道六藝，但是從來沒有聽過什麼力學，這是什麼學問？你學過？”

“力學是物理學的一個分支，而物理是一個解釋世界為什麼是這樣的學問，包括了為什麼旋轉的輪子能立起來，蘋果為什麼往地上掉而不往天上飛……”

她立馬問道：“為什麼是往下掉？”

“有個姓牛頓的給出的解釋是萬有引力，任何有質量的物品都會對其它物體産生引力，土地和蘋果之間有引力，所以是把蘋果往地上吸。”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當然這隻是一個理論，沒人能保證它正确。”沒有人能保證不同世界的物理法則是一樣的，如果這個世界隻是一團數據，那萬有引力更難正确的，它的本質是物質扭曲附近的時空使其它物質靠近，那個或那些程序員如果連這都想到了，那還當什麼程序員啊。

就算是原本世界，也不能保證牛頓定律就正确，微觀世界适用量子力學，高速運動的領域适用相對論，而宏觀，有人認為暗物質其實不存在，是牛頓定律需要修正，所以理論和實際出現偏差。

“你學過？”

我自豪道：“當然，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物理學博士，這個世界隻怕沒人比我更熟悉了。”雖然隻是普通學校的博士，而且博士也隻是在某一個小領域深鑽，知識面有限，并不淵博。

“真厲害，我想學這個，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頗為崇拜地看向我，極大地滿足了我的自尊心。

“可以，若論機械，我還真教不了你什麼，但是物理學完全沒問題。”雖然經典物理都是本科的時候學的，但是我畢業留校後，學校安排我給其它專業的學生教的就是大物。沒想到還沒上課就到這個世界了。

她卻說道：“我不想學機械了，我想學這個。”

“不行！”我找她主要是解放我自己，要是她撂挑子，豈不還是我來設計？術業有專攻，饒了我吧。

“你不是說會教我的嗎？為什麼不行？”

“我是說可以教你，但是機械，你還是要學。”

她終于點頭道：“好。”

我和她就像是懶惰的大人和勤勞的小孩，挺不好意思的。不過，能者多勞，天才們總是要多造福造福社會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學？”

“不着急，你要先學數學，也别忘了機器。”

“數學？算術？難不成我還要算賬？”

以前确實聽到很多人說學數學沒有用，買菜又用不上，但是，這可是理工科必備技能。

“不是說算賬才要學，而是你想學好物理就必須學數學。”

“哦，我會算術，以前有個賬房先生教過我用算盤。”

“天真。”我露出邪惡（誤）的微笑道：“數學這門學科高深着呢，絕不隻是加減乘除，會用算盤可不能說是會。你要知道，這可是唯一一門所有世界通用的學科。”沒人能保證物理法則在所有宇宙中相同，但是數學，正确的就是正确的，在哪都一樣，要不是我數學不太好，我就去學數學了。

“那我要學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