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能經常和周五見面的，最好是寫一本教材，讓她先看，不會的我再教她。把周五教會了，再讓她教其她女人。這叫費恩曼學習法，學習一門科目的最好辦法就是教别人。

用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的學習方法學數理，再好不過了。才不是我懶得教第二遍呢。

好吧，确實是我懶。

回府後，梅香告訴我現在都知道了賈姨娘有身孕的事，周鶴越很高興，叮囑仆人好生服侍。

梅香問道：“你真不打算告訴老爺或者太太？”

“為什麼要告訴她們？”

她唾棄道：“賈氏做出這等醜事，有違婦道，理應受到嚴懲！”

“婦道？我倒是覺得她沒做錯，是周——老爺有錯在先。”

“老爺？老爺有什麼錯？”

我冷笑道：“他的錯可大了，明明有了妻子，還和别的女人上床，睡了也不好好珍惜，有了新歡就把舊愛抛在一邊，更有甚者一些女人連名分都有，被他安在身邊随時供他享樂，就像玩物一樣。”

梅香喃喃道：“他是有些不好，但都是小問題，畢竟是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賈氏也不應該紅杏出牆。”

“憑什麼男人很正常的事女人就做不得？男人和女人有什麼不同？或許你覺得他是男人，還是丞相，可以有很多個女人，但是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既然他能和别的女人有孩子，那賈姨娘也可以和其他男人有孩子。”

如果一種道德隻對一個群體要求，或者對雙方都要求但是違反後的後果不一樣，那這個道德沒什麼遵守的理由。去他爹的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這，太荒謬了。”

我知道隻有我這麼覺得，但是那又如何呢？要我去認同這裡的價值觀，為上位者的利益考慮？我做不到也不想做。

“男人和女人沒什麼不同，皇帝和奴才也沒什麼不同，這就是我的信念。同樣，我和你也是一樣的，你如果覺得賈姨娘錯了，你想告訴太太或者老爺，我也不攔你。另外當初是我勸老爺去看賈姨娘的，如果事情敗露，我也會受罰，但是你揭發有功，想必是殃及不到你。”

“你這又是何必？你就沒想過萬一那胎是個兒子呢？”

封建社會，庶出的兒子也比嫡出的女兒高貴。周鶴越本來不想收養其他人的兒子，打算直接傳給我的兒子，如果賈姨娘真的生出兒子，他的家産也就不會傳給我了。

“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會生孩子，到時候他的遺産還不是給那些男親戚。

話又說回來，如果真是個男丁，周家就不會被吃絕戶，沈夫人就是嫡母，他還要養她，好像也不錯。我可不覺得我賺的那點錢能比得上周鶴越。

“好吧，既然你覺得我所謂，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會告訴别人的。”

不管怎麼樣，還是讓我免去了被罰，我牽起她的手，說道：“謝謝。”

她搖了搖頭道：“不用謝，我說過了，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嘿嘿，你對我真好。”

“隻是，這些話以後不要說了。”

我忙點頭說好，我又不會對誰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