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時,賈姨娘唱了一曲動人的小曲,歌聲婉轉,訴說着思念之情,令人動容。可是被另一個女人怼了回去,說什麼:“大過節的唱這麼哀怨的歌真是掃興。”
周鶴越對賈姨娘沒什麼好臉色,而是去了那個女人的房裡,她應該是個通房丫頭,在一旁給周鶴越布菜,他的妾室衆多,而且喜歡的類型又相似,我本來就臉盲,早已經認不全了。
賈姨娘本來就壓力大,被周鶴越不耐煩地揮揮手,六神無主地坐了回去,惴惴不安地吃着飯,眼淚一滴一滴地掉,看着怪可憐的。如果賈姨娘真有手段,也不至于失寵。
失望的還有沈夫人,那天晚上恨恨道:“這些狐媚子,一個兩個的,勾引男人的本事真不小啊。”
我隻顧着吃水果,左耳進右耳出,時不時說一句:“嗯,對。”
本來我不應該在這的,但是沈夫人留周鶴越沒留住,心情不好,我這個做女兒的就要去補空。可是不知怎麼的,話題就移到我身上,她問道:“你給青之寫信了嗎?”
“我為什麼要給她寫信?”
“你作為妻子的,丈夫離家幾個月,難道就不想的嗎?”
還真不想,我一直忙我自己的事,都忘記有她這個人了。
“你也看到了那些女人勾心鬥角,現在是有爹娘罩着你,等以後爹娘不在了,你該怎麼辦啊。”
我熟練地抱住她說道:“爹娘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啊,怎麼長不大?唉,記得給青之寫信,說你很想她。”
“哦。”我敷衍道。
我對陳樂青沒什麼好說的,估計她也忘記有我這号人了,在信紙上隻寫了個“注意安全”,裝入信封寄出去了。
沈夫人倒是提醒我陳樂青的事,當初是她替我說話,我才能留在家裡,沒跟她一起去受苦,如今我也該報答一二。
約莫傍晚,周鶴越回到府裡,等我到書房時他正忙着寫些什麼,看到我後有些驚訝,放下筆問道:“曦兒,你怎麼來了。”
我裝出一副憂愁的樣子,上前說道:“昨天我夢見伯喬了。”
他打趣道:“我們的曦兒想夫君了?”
“嗯,我夢見她遇到了危險了,有人謀反要殺她。”我在腦海裡搜尋各種傷心事,鼻子一酸,說道:“爹,你說她會不會出事了?”
他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不會的,夢都是和現實相反的。”
“萬一是真的呢?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啊!那邊還有王爺,你知道這些皇親國戚一直和我們不對付,萬一他們要刁難她,她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不敢看周鶴越的表情,他聽到我的話後一陣沉默,怕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可是我也不能直說,隻好通過托夢的方式。
“那邊的是恭王……端王的一母同胞弟弟……”他喃喃道,手指敲着桌子,像是在思考什麼。
随後他認真地說道:“爹知道了,爹會多關注青之的,不會讓人欺負她。”
聽語氣,不像是在敷衍我,我擡起頭看着他問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