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潘棠皺眉問道。
這個崔錦姝怎麼總是抓着她不放呢?她才出去多長時間,就又來一口大鍋讓她背上了?
崔錦姝冷笑道:“皇後娘娘在營帳裡等你呢,你自己去解釋吧。”
潘棠看了看身邊的阿酌和嚴瑛,道:“不如...你們先回去,此事與你們無關,我自己去應對。”
“不行。”
阿酌和嚴瑛異口同聲。
嚴瑛道:“我總要陪你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能安心。”
潘棠點點頭,沒有再阻攔,三人一同來到皇後的營帳。
此次圍獵的營帳分為兩塊區域,皇後娘娘為中心的這邊是女子營帳,另一邊這是男子。
此時,各家的娘子們皆圍在皇後營帳裡,站成兩排不敢說話。
潘棠從兩排人中間穿過去,引得旁人側目。
潘棠三人行禮道:“拜見皇後娘娘。”
皇後此時正端坐在軟椅上,見人來,她微微擡眸,“平身。”
她整個人看不出什麼情緒,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在衆人的印象當中,皇後總是溫婉端莊的,從沒有過動怒的情況。
潘棠問道:“皇後娘娘,到底發生了何事?”
聽見皇後語重心長道:“你叫潘棠吧,賢妃的親妹妹。既然是賢妃胞妹,那本宮自然應當照顧才是。隻是鳳钗丢失茲事體大,潘棠,你要說實話,鳳钗究竟是不是你偷的?”
“臣女絕對沒做過偷鳳钗之事。”
崔錦姝道:“娘娘,我就說她是不會承認的。潘棠我告訴你,那鳳钗是大虞第一任皇後傳下來的物件,皇後娘娘隻有在重大的日子裡才會拿出來戴,珍貴非常。你竟然敢偷鳳钗,真是膽大包天。”
“臣女沒有。”潘棠此時心亂如麻,她強行穩住自己心緒。
不行,一定要将事情好好問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就被人污蔑了。
她道:“不知皇後娘娘的鳳钗是何時所丢?又為何一口咬定是潘棠偷拿?”
此時,兩個嬷嬷走進來,一手拎了一個人。
兩個嬷嬷道:“娘娘,鳳钗找到了,就在潘二娘子的營帳裡。”
曼姝和般若兩人被押住,兩人動彈不得跪在地上。
般若道:“娘子,這個鳳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奴婢從未見過啊。”
“還在狡辯。”其中一個嬷嬷道:“從未見過?那我們要搜營帳的時候,你們兩人為何鬼鬼祟祟地不讓我們進去。哼,果然私藏了娘娘的鳳钗。”
般若還想解釋:“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娘子外出還沒有回來,她們不能讓人知道娘子不見了。誰想到此舉卻成了私藏鳳钗的證據。
嬷嬷惡狠狠地,“那是因為什麼?你倒是說啊!”
潘棠繼續問她的問題,“請問娘娘,這個鳳钗是何時丢失的?”
崔錦姝道:“潘棠,你在懷疑什麼?”
“我并沒有懷疑什麼,隻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上首,皇後徐徐道:“晚上圍獵結束時還在,後來天黑了,本宮已經就寝。嬷嬷卻突然發現鳳钗丢失,茲事體大,本宮便立刻派人去尋。”
“那便是了,皇後娘娘,我身邊的兩個侍女在圍獵結束之後就沒有出過營帳,她們不可能偷鳳钗。”
潘棠壓根沒有懷疑過曼姝和般若,但她要為她們找到脫罪的理由。
“那你呢,怎麼不可能是你偷的?潘棠,你說說這個晚上你去幹什麼了吧,弄成這副模樣,還風塵仆仆從外面回來。”
衆人此時才注意到潘棠一身的狼狽,她發鬓淩亂,衣服上也全是塵土。
潘棠道:“臣女隻是.....”
崔錦姝接話道:“我看,你是出去夜會情郎了吧。不知道此事,你的未婚夫婿趙郎君知不知道。”
崔錦姝朝阿酌的方向瞥了一眼,她早看出潘棠和這個侍衛之間有點不同尋常。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未婚妻半夜偷偷跑出去,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他會作何感想?我看你和趙郎君白日裡打情罵俏,好不般配呢。”
潘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個崔錦姝,怎麼随随便便往人頭上扣帽子?完全不分青紅皂白!
說起來,她半夜為什麼會出現在外面,這件事趙澄不應該最清楚嗎?
真想把趙澄那個混蛋叫過來,讓他解釋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道:“崔娘子莫要信口開河,我會從外面回來,是因為.....”
“因為我找阿棠妹妹一塊騎馬。白天沒和阿棠一起騎馬,嚴瑛深感遺憾,于是晚上便邀請阿棠騎馬賞星。”嚴瑛道。
潘棠側目,對嚴瑛皺眉。
瑛姐姐本不必摻和進來的,她卻要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是不是?阿棠妹妹。”
潘棠面露難色,猶豫片刻,最後點點頭道:“是。”
嚴瑛繼續道:“我今夜一早就和阿棠妹妹出去了,一直同她在一起,阿棠不可能有偷鳳钗的機會。”
崔錦姝道:“不是你們偷的,也不是你偷的,那難道鳳钗會自己跑到潘棠的營帳裡去嗎?誰還能污蔑了你去?”
“請皇後娘娘明察!潘棠知道鳳钗何等重要,怎麼可能會對鳳钗起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