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不敢言說,但是男子實在太過分了,他仗着是這裡的管理者,隻要獸性大發,随時随地都對小乞丐進行強|迫。
小乞丐又哭又喊,就算是身邊人都知道了,也沒人敢救她。
她絕望了,她看着周圍漠然的态度,決定靠她自己。
她在廚房偷了一把刀,一次夜晚,在酒醉後的男子再來找小乞丐洩|欲的時候,小乞丐顫巍巍想起摸那把刀。
可是,被發現了。
男子撕碎了她單薄的衣服,看到了那把刀,他開始憤怒,憤怒一個沒人要的丫頭居然想要他的性命。
事情已經敗露了,小乞丐想去搶那把刀,但是她終究是不敵男子的力氣,慌亂之間,刀劍無眼,被憤怒和酒精充斥大腦的男子,将刀刺進了小乞丐的心髒。
而這一幕發生的同時,恰好有一男子路過,正是明珠所扮演的白衣男子。
他手持燈籠,來到一處地方,點燃了紙錢。為了讓觀衆看出白衣男子在幹什麼,馮溪甯在這裡加上了全劇唯一的台詞。
“娘——孩兒來看你了——”
男子殺了小乞丐後來不及處理現場,出門在看到前面正在燒紙錢的齊燈後,他心生一計。
他找到當晚的打更人,用錢财收買。
這就有了第二天這一幕,有人指正白衣男子是當晚唯一去過小乞丐死亡現場的人。
白衣男子含冤入獄,被判死刑。
全劇結束——
台下人沒人說話,因為這是一場死了兩個人,最後兇手卻逍遙法外的劇,且現實中恰好就有類似的事情正在發生。
演職人員全部退場,小風作為主持人再次上台。
她似乎哽咽:“表演結束,願天下沒有冤案,願真正的兇手能早日繩之于法——”
*
聞琴閣演出結束後的次日,便是收容所慘案提審的日子。
曾經一邊倒的言論,現在卻出現了兩極分化。
有人說這是聞琴閣在掩人耳目,混淆視聽,有人說齊燈确實沒有原因去殺一個小女孩,且他為什麼單獨去收容所,他閣中不是有很多姑娘嗎。
這些說法自然也傳到了大理寺卿張和楚的耳朵裡,他當即讓人将那指正齊燈的打更人帶回來,再次逼問。
打更人拿了阿三的銀子,雖然第二次被叫過來心中有些慌,但還是維持了一開始的說法。
“我那日,确實隻見過齊燈一個人出現在那裡,并沒有其他人。”
張和楚坐在堂上,緊緊盯着他道:“真的嗎?”他壓迫感十足,整個大堂都充滿肅殺之氣。
打更人的舌頭開始打結:“真……真,真的。”
張和楚慢悠悠道:“是真的,你慌什麼?”
“我……我……”
“呈上來!”不等打更人說完,張和楚便一聲令下。
阿猛不知從哪拿過來兩個金光閃閃的元寶,打更人一看,兩條腿軟了,就要跌下來,被阿猛拽着衣領子提起來。
張和楚坐于堂上,聲音回蕩:“這是在你家搜出來的,你怎麼解釋?”
*
一大早,姑娘們都起來了,馮溪甯剛起來,便看到堂内站着兩排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她。
昨日衆人得知消息,說收容所女子慘死案有結果了,齊燈是被冤枉的,打更人在那晚還遇見過收容所的看守小吏阿三,且承認自己收了阿三的賄賂。
齊燈秉持着最初的說法——那天是他母親的忌日,他隻是去給母親燒紙。
阿三的哥哥隻是一個小官,根本沒辦法從張和楚手中保下自己的弟弟,而且張和楚在阿三家中搜到了帶血的衣裳。他好吃懶做,整天除了吃花酒什麼都不幹,以為靠着兩個元寶就能躲過殺人罪。
結案結果是齊燈無罪釋放,阿三被收押入獄,并且有匿名舉報,說自己曾經遭受過阿三的侵|犯,阿三估計難逃死罪。
馮溪甯感歎,張和楚還算是個好官。
今日齊燈便要回來了,姑娘們在商量着誰去接他。
明珠毛遂自薦,小風也想去,但是這大好的獲得好感的機會,馮溪甯怎願意放棄。
所以馮溪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去吧,表哥剛經曆牢獄之災,出來的第一眼應該想看見親人,我們多年沒見,我有好多話想對他說。”
姑娘們一聽也是這個理,畢竟是親人,肯定比她們這些無親無故的人好。
所以,馮溪甯就在衆人希冀且羨慕的目光中走上了去接齊燈的路。
*
齊燈本來在閉目,幾日未見陽光,也沒喝過幾口水,還受了刑,他的身體非常虛弱。
鐵鍊碰撞的聲音讓齊燈睜開了眼睛,即便沒了往日整潔的服飾,即便将他置于這肮髒的地方,看起來依舊與這裡格格不入。
小吏看着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不耐煩道:“齊燈,你可以走了!”
即便他不是殺人犯,那些關于齊燈的傳言還是讓大家對他心懷芥蒂。
齊燈一直癱坐在地上,可能是坐久了,也可能是傷得太重,他扶着牆還有些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