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楚擺手,負手離去。
見房間裡人都走了,馮溪甯低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刺疼,上面是醒目的紅痕。
可能要好幾天才能好了。
馮溪甯解決完這件事情,一身輕松的離開醉仙居,醉仙居的酒管詫異地看着她,馮溪甯還沖她一笑。
“老闆,生意長隆啊。”
酒管點點頭。他不是老闆,他就是個賣酒的。
着月白色官袍的挺拔背影在少女歡快背影離開後從醉仙樓拐角那裡出來,眸色難辨。
“阿猛,去查查這個女子。”
阿猛低聲應道:“是,大人。”
阿猛猶豫道:“大人,這女子有什麼問題嗎?”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查她幹嘛?
張和楚沒回答,反倒涼涼地看了一眼阿猛。
阿猛頭更低了,悶悶道:“大人,不問了。”
“長點心吧。”張和楚說,“找線索去,别打草驚蛇。”
阿猛說是。
第一次見她是在大理寺門口,那時不知道為什麼,一眼便注意到她,現在又在醉仙樓見到她,他不是沒看出她眼中的古靈精怪,懷疑她是故意在這等他一遭。
*
這一日,到聞琴閣的小巷子幾乎擠滿了人,不為聽琴,隻為看一看聞琴閣的姑娘到底想幹什麼。
都是湊熱鬧的,齊燈入獄,聞琴閣何去何從,這是這些人關注的問題。
往日的聞琴閣是座無虛席,今天還有人自備闆凳,或是站在門口,也要看聞琴閣的姑娘到底想幹什麼。
台上的紗被撤去,之前大家雖然都是來聽琴的,對這層紗也沒多大看法,但是都知道聞琴閣的齊燈似谪仙,聞琴閣的姑娘也都是長相不俗的,如今算是滿足了他們一些私欲。
台下還無人,台下早已議論紛紛。
“聽說不是撫琴,是表演。”
“我也是聽說,雖說聞琴閣的是聽琴的地界,但是齊燈不在,沒了掌權人,這些姑娘不得另尋出路。”
“是這個理,你說,這些姑娘今日能弄出來什麼名堂?”說這話的人面上是輕浮的笑意,意有所指。
跟他說話的那人咧嘴一笑:“我們瞧好吧!”
“……”
大家翹首以盼,還沒等到姑娘們上場,先等到一個小丫頭。
上場的是小風,馮溪甯讓她做主持人,小風不知道主持人是什麼意思,馮溪甯跟她說就是在這場演出中主持全局的。
小風聽了直擺手,臉紅道:“姐姐我不行的,我做不來——”
馮溪甯鼓勵她:“你可以的小風,這是一個鍛煉自己的好機會。”又拿出殺手锏,“這是救你們公子的大好機會,你确定要拒絕?”
這簡直就是小風的死穴。
小風咬牙:“好!我試試。”
此時小風站在台上,兩條腿都在抖,有些後悔,但看到旁邊的姐姐們都向她投來鼓勵的眼神時,小風深呼一口氣,看向台下烏泱泱的人群。
“大……大家好,歡迎來到聞琴閣,冬日将至……要冷的不隻是天氣,更是人心。”說到這裡,小風像是懂了馮溪甯交代她的話的意思,内心忽然平靜下來。
“都說人性本善,可還是有很多人因為他人的出身而去诟病,因為他的出身而去惡意揣測他的行為,給人扣髒帽子,不知大家有沒有想過,也許你飯後一句碎嘴的話,就會造成他人難以磨滅的痛苦。”
“今天的這個故事,是我們聞琴閣根據真實故事改編,将為大家講述一個陰差陽錯、人心難測的冤屈案。”
小風說完這句話,台下有人不屑,有人深思。
小風下台後,緊跟着上台的是馮溪甯。
她穿着破爛的衣服,臉上的污迹根本看不出她的長相,一看這裝扮就知道這是個無家可歸的小乞丐。
小乞丐到了一個地方,那裡雖然吃得不好,但是比自己流浪好,她小心翼翼地生存,在那個地方搶着幹活。
可是,她卻被一個男人盯上了。
那個男人是顧清清扮演的,為了讓人看出她扮演的是個男子,故而戴上了胡子,穿着比自己身材大很多的黑炮,故意裝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都看得出來,小乞丐所在的地方,是歸這男子管的。
小乞丐不敢得罪這個男子,所以在這個男子對她實施暴力和強女幹的後,她選擇了隐忍。
台下觀衆倒吸一口冷氣。
從沒有人敢這樣赤裸裸演男女歡好的戲份。
台下人開始議論,但沒一會兒,又被台上的表演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