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歡壓下宋婉秋的小動作,睨了她一眼,面色平靜道:“你都淪為階下囚了,再搞這些不上台面的小動作,我真的會再殺你一次。”
“就是不知道你那個好爹,還有沒有那麼多奇珍異寶能再救你一次了。”
聲音裡淬着冰,脖子上的寒意讓宋婉秋渾身發寒,縱使唐清歡聲音沒什麼起伏,但丹田被破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她隻能強裝鎮定:“你不敢的,父親在這你的速度不可能比他快,我勸你還是趕緊放手。”
“是嗎?”唐清歡長劍又逼近了一分,刺痛感讓宋婉秋忍不住眯了眯眼。
唐清歡也不慌,隻是道:“要不你試試。”
宋婉秋動作僵住,掌心的靈力倏地散了,她不敢賭。
她清楚她能修煉幾乎掏空了宋天元所有的家當,能動用的人脈也動了大半,若再來一次,她隻能徹底當個廢人。
唐清歡瞥了眼步步緊逼的宋天元,無所謂地說:“要不用你寶貝疙瘩來賭一把?在下不才,剛剛好能在你滅了我前,滅了她。”
宋天元蹙眉,又站回唐清歡面前,對宋婉秋放棄攻擊的行為有些失望。剛才是一擊即中的機會,宋婉秋居然沒把握住,到底還是太善良了些,他擡手一擊過去。
唐清歡隻是笑着看他,将宋婉秋往身前扯了下,毫不慌張的迎上去,“别裝了,你不可能朝你的寶貝疙瘩下手,想借機偷襲我才是真的。”
宋天元不由一怔,隻當唐清歡是不滿當年的事情,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解釋道:“唐清歡,我承認,這麼多年是我忽略了你,但你也應該清楚當年的事。”
“你并無修煉天賦,卻能享受内門弟子的一切待遇,還每日在寒月峰攪弄是非,這一切你妹妹無關。”
他步步緊逼,唐清歡絲毫不讓,眸中是難掩的不耐煩。
宋天元像是沒察覺一樣,自顧自地道:“如今你已能修煉,應該懂得氣運的重要,你妹妹已經允諾,你的氣運給了她,她既往不咎,也不會不管你,你還有什麼不滿?”
“若還有什麼不滿,你應該來找我,不應該報複在你妹妹身上,她不過也是被抱錯的受害者,你回來之後她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何其無辜。”
宋婉秋聞言,低垂着頭,心頭怒意蹭蹭朝外冒,心裡嘲諷道:看吧,父親明明知道她受了委屈,結果唐清歡已出現,他便全忘了。
宋天元說罷,久久聽不到唐清歡的聲音,就在他以為唐清歡有所意動,起身上前時。
唐清歡笑了,聲音輕飄飄的,聽不出是譏諷還是什麼:“合着你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騙自己的啊。”
“我在給你機會。”宋天元步步緊逼,捏緊掌心的一滴血液,“你若還是執迷不悟,便也别怪我不顧血脈親情。”
唐清歡停在原地,借禁锢之力壓制翻湧的靈力,“瞧把你厲害的,你這麼有能耐,怎麼不飛升一個看看。”
“跟你有血脈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這些鬼話你騙騙自己就算了,怎麼還想着忽悠人呢。”
唐清歡又不是傻子,直接道:“你現在不動手,不就是發現你血脈壓制這招不管用了嗎。”
“你一天天怪這怪那,就沒想過寒月峰現在一團亂麻都是因為你,”唐清歡說話不留情面,“你身為一峰之主,頭腦不清醒,丢下偌大一個峰不管,動用所有人的資源,有你這麼個峰主,寒月峰那群人也是作孽。”
宋天元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掌心攥緊,發現唐清歡隻是面色慘白了些,卻并無異樣,他眸中厲色一閃,“既然你死性不改,那就怪為父不講親情了。”
擡手在檀中點了下,一滴泛着靈光的血液猛地竄出,與掌心血液合二為一。
宋天元氣息不穩,唐清歡渾身發顫,被禁锢之力死死鎖住的血液,再次沸騰,體内靈力混亂。
唐清歡吃痛,擡腳将宋婉秋踹開,索性直接攤開手,道:“行了行了,你赢了行吧,你說你這麼眼巴巴地幫着宋婉秋是為什麼?因為你的父女之情?”
唐清歡任由宋天元将他捆住,嘴角翹起:“這我可不信,說罷,你到底圖什麼?你該不會想等宋婉秋找到什麼寶貝之後據為己有吧。”
“嘶!”唐清歡渾身顫抖,嘴巴不停:“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夠聰明的啊,這麼個人形警犬,你是會找寶貝的。”
宋婉秋臉色不好,她之前确實有發現過一顆還魂草,但宋天元執意不肯讓她采,莫非是他們走了後,他自己回去拿了不成?
若非如此,宋天元怎麼可能放過這麼一味,具有起死回生功效且數量極其稀少的靈草。
不論他們受傷的多嚴重,隻要一息尚在,服了還魂草之後,都能在短時間内迅速恢複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