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婉秋這可就誤會宋天元了,他之所以不同意采摘,是因為還魂草生長在生死交界之地。
他們發現的那處地方,死氣已經溢于表面,還魂草未曾成熟,加上附近還一個三頭蛟龍看守。
三頭蛟龍畏懼他的實力不敢輕易上前,但若他們真的敢動手,這蛟龍絕對不死不休。
“你瞎說什麼!”宋天元擡手封住唐清歡的嘴,下一秒唐清歡接着擴音符,傳音道:“你以為捂住我的嘴,旁人都不知道了?”
一枚符篆隐晦地飄在虛空,一閃而逝。
唐清歡笑着傳音道:“這麼個精彩的對話,不能寫話本子實在可惜。不過你放心,我這符篆和唐掌門綁定了,你所說的一切他都能知道,倒也能幫唐掌門解解乏。”
宋天元怒極反笑:“你以為能拿掌門師兄來壓住我?”
“你看看,你又想多了,我不過就是怕唐掌門無聊,你怎麼還急了。”唐清歡被推得險些跌倒,虛空畫了個符穩住身形,慢條斯理地挑着身上的束縛。
宋婉秋在一旁沉默不語,宋天元心情煩悶,本有些搖擺的心逐漸堅定,眼神中透露出決絕。
他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動手,還是對唐清歡有些心軟,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若唐清歡能主動獻出氣運,她自己能少受點痛苦,宋婉秋接受的氣運也能更多。
擡手将唐清歡綁在一旁,右手一揮,宋婉秋被丢至唐清歡對面,二人面對面站着,手不受控制的疊在一起。
随着晦澀難懂的咒語念出,整片天空隐隐低沉下來,雲層不斷閃爍,不難看出其中蘊含的道道雷電,強大的壓迫感籠罩大地。
一股無形的靈力将二人綁定,唐清歡能感受到自己的氣運正從體内不斷被梳理,不安的湧動。
詭異的符文湧入唐清歡身體,朝氣運撕扯過去,宋婉秋面色绯紅,宛若服用了什麼大補之物一般,心下卻湧起不安。
宋天元立在一旁,将二人隔絕,天空中的雷電找不到進攻的目的,在空中發洩着怒火。做完這一切,他眉頭舒展開,如釋重負。
這可是他特地找來的符文,能強行吞噬另一方的氣運,加以血脈的壓制,唐清歡就算再不甘,也不可能逃出去。
隻要婉秋将唐清歡身上的氣運吞噬,她的道心自然圓滿,修煉必将一日千裡。唐清歡也會回複之前的溫順模樣,不會再那麼嚣張跋扈。
至于景陽派那邊,根本不是問題。唐清歡本就是他家的人,景陽派的就算再不滿,也拿他一個天衍宗的峰主沒辦法。說不定還要礙于唐清歡在她手裡,對他再恭敬一份。
到時景陽派派人送來修煉的寶物,若婉秋還能有剩下的,給唐清歡一用也無妨。
禁锢之力宛若找到美味的食物一樣,蜂擁而上,符文試圖掙脫卻被死死鉗制,它不甘的向外逃出。
又幾息過去,殘存的符文拼命竄出,閃電般彈入宋婉秋身體,不斷撕扯宋婉秋身上的氣運彌補自身消耗。
“父親,啊!”
詭異符文精準附在唐清歡的元嬰上,發洩般對着宋婉秋魂體撕扯過去,她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發出痛苦的慘叫。
宋天元瞳孔放大,提起縱身,整個人直接越過去,有陣法在前,他一時間竟進不來,滿眼噴火,“唐清歡!還不老老實實地滾過去,讓這符文把你氣運吞噬了,沒看到你妹妹這麼痛苦嗎。”
唐清歡站到一旁,看着宋婉秋的慘狀,心下并未生出什麼憐憫之心,“你要真擔心,你進來給她當血包啊,慷他人之慨你倒是好意思。在天衍宗還裝一裝,出來之後幹脆臉都不要了。”
宋天元半晌方才破陣,唐清歡伸手攔住他發瘋:“你有那個時間還是趕緊想想有什麼解救措施吧,你别自己搞死你那個寶貝疙瘩了。”
然而,這一切隻是開始,符文吞噬了魂體越發壯大,宋天元根本來不及阻擋。
事發突然,宋婉秋來不及反應,身體這啃噬的變得千瘡百孔,不過幾息便萎靡不振。
宋天元着急破陣,一時間被陣法反噬,忍不住道:“不論怎麼說,我都是你父親,你怎敢這麼和我說話。”
“可别瞎認親戚,”唐清歡翻出宋天元手寫的斷絕書,躲過她的一擊,笑道:“婉拒了哈。”
“你以為有這個你就真的和我無關?我告訴你血脈是你斬不斷的,别以為你耗在這裡就能有人來救你。宋天元語氣不善,“這麼多年你學的就是罵人嗎!”
唐清歡冷笑一聲:“當面罵你怎麼了,你事都做了,還怕别人說,你要是實在不喜歡,等你死了我給你搞個幾裡地,刻你碑上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