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歡心頭警鈴大做,腳下一閃人瞬間消失。
“噗!”
唐清歡爆退數步,擦掉嘴邊蜿蜒的血漬,在識海中道:“你被黑了?你那麼大一個系統能不能争點氣。”
【滋……!】
系統明顯急了,但被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唐清歡也不在意系統究竟在叽歪什麼,但能将系統壓制到現在這步,想來應該是天道。
倒是沒想到,它也和别人聯手了,絕不是落羽宗,到底誰那麼大的臉?
唐清歡想到這裡,渾身禁锢之力收緊,眼裡帶着惡劣的調笑:“還真是沒點兒心眼,我不過一個猜想,你就自己冒頭了,夠垃圾的。”
唐清歡臉色白了些,禁锢之力惱羞成怒,如同沉重的枷鎖束縛着她,似乎要透過翻湧的血液禁锢他的靈魂。
“那就陪你玩玩。”唐清歡素手一擡,在眉心輕點了下,全身仿佛被無數鋼針刺傷一般,唐清歡嘴角鮮血緩緩滲出,禁锢之力如泥牛入海,被唐清歡強行壓制。
【……天……,血……壓制……逃……!】
四周滿是刺耳的滋啦聲,讓唐清歡有些頭昏。
壓制,什麼壓制,是系統被壓制還是?
來不及細想,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宛若是被人憑空用利刃劃開一般,裂縫兩旁空間扭曲變形,散發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羅恒劍出鞘,朝周圍瞬間劈過去,但也隻阻擋了幾息。
片刻後,羅恒劍便像是被凍結一般,淩厲的劍氣戛然而止,宛若停住了流動。
眼前一片漆黑,以唐清歡為中心,五米之内景象瞬間扭曲起來,宛若被一隻巨手不斷揉捏。
她下意識抓緊院門,下意識想要敲門,卻發現雙手已被牢牢釘住,難以動彈。洶湧如潮的靈力纏繞在身體上,徹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唐清歡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不遠處,主峰上,林丹文瞬間擡眸,眼神頓在秘峰的方向。
一息後,和一旁桑原生對視一眼,将卷軸收入袖中,二人齊刷刷消失。
乾坤棍瞬間出現在掌心,唐清歡猛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發狠地朝逐漸形成的傳送陣劈過去。
铮!
裂縫被砸的一陣,隐隐有潰敗的趨勢,唐清歡渾身血液幾近沸騰,後背冷汗涔涔,眼前一片水霧,一切都模糊起來。
唐清歡看着在地上蜿蜒的血液,輕歎一口,放棄所有抵抗,視線透過裂縫看向遠處,悶悶自語道:“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肆虐的靈力化作無數支細小的箭矢,不過一息,便侵入唐清歡體内,裂縫順勢擴大将她吞噬。
唯有院門上留下一道破碎的傳音符。
“師兄,”桑原生臉色難看地站在原地,捏緊殘破的傳音符,眸子裡帶着怒意:“是我們太和善了,什麼人都敢在這裡放肆。”
“不是落羽宗。”林丹文手一擡,周圍一切複原,掌心懸着一滴血液,他将血液收起,心中隐隐有所猜測。
二人微揚着下巴,望向虛空中出現的投影,畫面精準定位的唐清歡出現的瞬間,緊接着便是難道裂縫的出現。
林丹文第一時間便注意到唐清歡眼眸中的血絲,喉頭上下動了下,眼裡滿是遮不住的殺機,聲音不怒自威:“居然真是那個蠢貨。”
林丹文短暫的晃了下神,他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蠢到去相信所謂的天道寵兒?并且為了這個虛無缥缈的事情,抛棄自己的親生骨肉。
氣運這東西,不僅要看天道,更重要的是需得自身堅定。
即便真讓宋天元沾到些氣運,他也未必能把握住,空有寶物而無實力,這可落不了好下場。
如果宋天元真的夠狠,最初直接下了死手,林丹文即便覺得惡心也贊他一句是個人物,但宋天元偏又在乎自己的面子,左顧右盼,現在下狠手,太過無腦了些。
不太行的天賦,不太高的實力,還有不怎麼多的腦仁,這麼個人居然會是唐清歡的父親?
桑原生沒想那麼多,隻覺得唐清歡挺倒黴的,攤到這麼一家人,難怪她做事這麼賊,這要是個小綿羊,隻怕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桑原聖視線一轉,不過一招,便憑空撕出一道裂縫,周圍靈氣缭繞,他立于裂縫前,和林丹文對視:“師兄,給我半刻鐘,我去劈了他。”
林丹文轉過頭,視線落在長留的院子,唇角動了動,閉了閉眼,半晌方才睜開,唇角微微上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