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呢?”
“姜公子!”一道清婉的聲音傳來 ,黃白色衣裙的月月提着裙擺從樓梯上下來,見真是姜北,便加快了腳步。
“月姐姐。”纏在姜北身邊的侍女們一哄而散,姜北抖了抖衣袖,南璃依舊站在自己肩上。
姜北知道這不是南璃适應了人多的場合,而是現在變大了些,鑽不進自己的口袋了。
摸了摸南璃收緊的爪子,姜北跟着月月單獨走上樓梯避開人群。
南璃睜開雙眼松了一口氣。
“月月姐,恭喜啊,半年不見高升了啊。”姜北看着眼前的少女,同初見時變了許多。
濃妝豔抹褪去,青澀的臉龐變得稍稍成熟了些,方才讓衆侍女退下時的一言一行頗有風範。
“姜公子可别擡舉我了。”行至二樓,見四下無人,月月卸了口氣,倒是露出些無奈的笑容來,她看向站在肩上的南璃。
“小貓長大了不少。”月月想摸一摸小貓的腦袋被南璃躲開,她也不尴尬,收回手道:“姜公子嗓子可好了?若不是隻有貓貓來送信,見不到姜公子,也不知姜公子家住何處,我們老闆可是要去看望姜公子呢!”
“月月姑娘覺着我嗓子好了麼?”姜北邊同月月朝着樓上繼續走去邊問道。
月月耳朵動了動,“我聽着是沒什麼區别,但我們老闆定然能聽出來。”
二人走到四樓,月月敲開了最裡邊的一處雅間。
“徐姐姐,姜公子來了。”
“請他進來。”姜北聽見了裡間傳來的響動。
自從修煉後,姜北的各個感官變得敏銳了許多,他耳朵動了動,覺得裡邊人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同。
月月将門打開讓姜北進去,自己則是站在外邊候着。
“姜公子,數月不見倒是清瘦了不少,是生病了?”徐老闆給姜北倒了杯茶水放在對方身前道。
姜北點頭,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嗓子,正準備開口卻聽對方又道:“那月月告訴我你病了,我以為姜公子隻是幾日不來,沒想到這一拖,倒是拖了半年。”
徐老闆歎口氣,流轉的眼波輕輕掃過姜北喉間,對方的衣服紅的有些刺眼,姜北壓了壓下巴。
“不過無事,既然回來了,我便幫你安排上,依舊是三日一來可否?”徐老闆從身邊小桌上抽出一本冊子道。
“姜公子不知道,那日之後便陸續有客觀來問我是否能約公子的私人演出,但沒問過姜公子的意思我斷不會随便答應,沒成想...”徐老闆攤攤手心。
“不過現下也來得及,若是姜公子願意,到時我便直接幫你排上。”徐老闆擡眼瞧了瞧。
有錢不賺是傻子,姜北答應了下來。
南璃卻不同意的拍了拍姜北的耳朵,卻被姜北抓住了爪子。
“阿璃,莫要擔心,我姜北可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人,放心吧。”
南璃抽回自己的爪子,他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現在能掙到的錢應該已經夠日常生活開支,甚至還有一大部分盈餘,夜裡還要修煉,不必那麼消耗自己。”
“阿璃,錢是永遠不夠花的,況且,我還有些别的支出,未來用錢的地方可多着呢。”
聽不明白姜北想做什麼,南璃便不想、不問了,隻是站在姜北的肩膀上,同他順着盈樂樓的樓梯往下走。
月月依舊在前面帶路,臨分别時,姜北聽聞月月對自己小聲道:
“姜公子,這個你收着,是奴家的一片心意。”說完便快速跑開了。
姜北一愣,摸遍了全身也不見月月給自己的是什麼的東西。
“阿璃,月月姑娘給的東西你瞧見了麼?”
貓轉了轉腦袋,爪子在姜北肩上動了動,“沒有。”見姜北還在上下翻找,貓眼瞳看着姜北的腦袋問道:“那麼想知道?”
姜北抖了抖衣袍,最後确認了身上并沒有這個東西後便邁開步子。
“沒有,也許是我聽錯了?要不下次去的時候再問問是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貓聽着胡須微動,貓爪微擡,像是準備拍人,但最後還是放了回去。
姜北在集市上穿梭,伸着腦袋東張西望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倒是南璃站在姜北肩上看着因為太陽光線逐漸減弱而越來越多出來的人群有些緊張,他扣了扣姜北的肩膀。
“老闆,我要定制一個開口小木箱。”
姜北到了一家木匠店,正在給木匠比劃尺寸。
“這麼長,這麼寬,這麼高...嗯,中間幫我留一個這樣的小口子,裝一個可以移動的小門。”
“這兒留個孔...”
“...”
“對對,就是這樣。”
姜北看了一眼木匠遞給自己的大緻圖紙便爽快地付了錢,約定三天後來取。
“你做木箱子幹什麼?”南璃弓了弓身子,把自己藏了大半在姜北的頭發後面。
人越來越多了。
“到時候你就知曉啦。”姜北的聲音聽上去挺愉快,他又開始在街市上張望。
“老闆,這個我要了。”南璃都沒看清姜北所指的是什麼東西,對方便已經包好給了姜北。
“公子好眼光,我記得你上回來的時候就看中了這項圈,如今可是終于買下了。”對面老闆看了南璃一眼。
南璃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好久之前拉着姜北推銷的那個銀器店的老闆。
姜北方才左看右看便是在找這家店,居然記得那麼清楚。
南璃有些不知所措。
“阿璃,我從不給人畫餅,我說有的那便是會有的。”